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 决意
万隆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 然而谢映容只顾着心急了,根本没发现丈夫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解二姐夫朱瑞的想法:“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固执?!他虽然从前身世不明,可也算是在外戚之家长大的,从小出入宫廷,想必也没少见贵人。如今有希望成为地位最尊贵的那个人,他就一点儿都不动心么?!不可能的吧?正常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又不是要他去造反!他本来就是皇帝的儿子,除非皇帝又生了一个儿子,否则那个位子就应该是属于他的呀?!”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看向丈夫:“会不会是……他心里有那个想法,却不敢轻易告诉你知道?他只是在你面前装作对皇位毫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另有打算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证明她的丈夫万隆还不是二姐夫朱瑞的心腹亲信,万隆还得再努力一点去表现才行。 万隆这时候的表情淡淡地,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异样之处了:“王爷跟我说话时,可以说是推心置腹,看起来不象是不信任我。我觉得他正是因为把我看成了自己人,才会与我明言自己的想法。娘子,这件事已经没办法强求了,你还是放弃吧。王爷无心去争,也马上就要准备回北平去了。今后皇上与储君在京,王爷在北平,鞭长莫及,本就很难施为,更何况王爷自己并没有这个打算?储君素来与燕王府关系融洽,而我们平昌侯府更与储君身边的心腹少詹事卞大人是姻亲。我们若想借储君之力,也是借得上的。我的前程已是一片光明了,没必要去强求做一个外戚。” 谢映容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只是强忍着没跟丈夫说什么气话,但她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即使储君原本与燕王府关系融洽,如今换了燕王做皇上,他在东宫不可能安心的!我们会觉得二姐夫继位是名正言顺的,难道储君不会这么想么?他只会为了自保而想尽办法去除掉二姐夫!我们若不早一步下手,到时候倒霉的就轮到二姐姐二姐夫他们了!” 万隆笑笑:“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储君势单力薄,他是不敢冒险去对付王爷的。皇上可是看着呢,还能容他伤害了自己的继承人?” “皇上真的会护着二姐夫么?!”谢映容急道,“二姐夫又不是他亲生的!” “既然你知道王爷不是皇上亲生,那他与储君谁继承皇位,对皇上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万隆沉了脸,“皇上在北平时的名声就一向很好,处事公正,为人又宽厚正直。你我在北平待的时间不短了,对此都是心里有数的。正因为皇上是这样的人品,他才没必要多此一举地换继承人。世人可不知道王爷非他亲生,让人说他违背了大行皇帝的遗旨,对他的名声又有什么好处?!储君若是自己犯了糊涂,自取灭亡,那自是没什么可说的,只要有证明让世人知道他有罪,那就算将他拉下储君宝座也无人多言。可他要是一直信任皇上与王爷,与王爷兄弟友悌,那无论是皇上还是王爷,谁对他动手都会陷自己于不义之地。皇上与王爷又怎会做这样的蠢事呢?!” 谢映容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无言以对,脸涨得通红,满面都是不甘心的表情。 万隆见状,也稍稍缓和了脸色:“好了,这件事就不需要再议了。王爷都没这个想法,你我不过是外人,着什么急呀?倘若有朝一日,王爷对那个位置有了兴趣,那我们自是要尽自己所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王爷对我的期望还挺高的,我不能让他失望呀!你可知道,方才在燕王府,王爷都跟我说了什么?” 他想起从前妻子未嫁给他时,就曾经劝他回京读书考科举,走科举仕途正道谋求出仕。可惜那时候他被嫡母打压,无法凭读书出头,只得投了燕王府。如今他终于可以重新走上那条正道了,想必妻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到时候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走科举路入仕的人,可不能跟“外戚”两个字扯上太深的关系呀! 然而万隆的好脸色在听到谢映容接下来的话之后,又瞬间转黑了:“只要有储君在,出于大义,二姐夫都不会公然与他相争的,新君也没必要冒着让人说闲话的风险去易储。三哥,你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储君自己出了问题,叫人抓住了把柄,那新君就有足够的理由废了他,而二姐夫也不需要担心会有人非议,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入主东宫了!” 万隆盯着妻子那张略有些兴奋的脸,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界线:“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有关系的!”谢映容根本没发现丈夫的表情已经变了,还觉得自己想了个好主意,“二姐姐与二姐夫要回北平,我们却是要在京城久住的!我们可以想办法,帮着他们寻找储君的把柄,再找人宣扬开来,又或是给储君递些小道消息,让他上当受骗做出些蠢事来,叫朝中官员抓个现行……” 万隆盯着妻子那张略有些兴奋的脸,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界线:“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有关系的!”谢映容根本没发现丈夫的表情已经变了,还觉得自己想了个好主意,“二姐姐与二姐夫要回北平,我们却是要在京城久住的!我们可以想办法,帮着他们寻找储君的把柄,再找人宣扬开来,又或是给储君递些小道消息,让他上当受骗做出些蠢事来,叫朝中官员抓个现行……” 万隆盯着妻子那张略有些兴奋的脸,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界线:“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