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场仪式
“圣光?可惜太简陋了!”有着堕落天使身份的地狱之主感受到李浩成勾画出的符文中蕴藏的力量体系,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道:“正好,我可以试一试,新的力量。” 话音落下,地狱之主顶上星云环绕,黯淡无光的晨星突然绽放出浓郁的光辉,不是地狱的堕落,不是圣光的圣洁,而是刚才从李浩成手中得到的堕落圣光。 外阳而内阴,堕落的圣光在琉璃光罩中交错,不断反射而回,照射而出,不过片刻功夫,琉璃光罩内就是化作了一片圣光的海洋。 圣光本身并没有实质,但玄灵君现在却有一种自己操控的琉璃光罩越来越重的感觉,并且那些充满堕落气息的光辉正无视琉璃的反射特性,不断融入其中。 虽然组建琉璃光罩的原料是阴世之中,玄灵君凝聚的冥河,这种东西,理论上能够消融世间一切能量,将其转化为能够被天地自身接纳的力量。 但,正如那些半物难以承载大量地狱力量一样,高浓度的堕落圣光也是稀释了冥河之力,并且开始顶替冥河之力,成为构建光罩的主体。 就好像一套建好的房子,正在被不断的更换建筑材料,虽然房屋的结构、功能都没有变化,但其中的本质已经被更改,所属人也不再是玄灵君。 “堕落圣光?”面对地狱之主如此配合的举动,李浩成嗤笑一声,太虚之力运转,融入虚空。 顿时,地狱之主就是感觉原本受到他操控的堕落圣光出现了变化。 于此同时,虚空之中,天仙境修士的神念也难以触及的一个神秘境界之中,原本互相纠缠的堕落圣光和冥河之力,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元气包裹,二者原本互相厮杀、吞噬、顶替的过程莫名其妙的中断,甚至连原本已经顶替完毕的堕落圣光,也是在这股无形的元气包裹下,融合冥河之力化作了一种全新的力量。 吞噬、融合、新生、分裂、再吞噬、再融合、再新生、再分裂…… 原本围绕在地狱之主周围,护卫着他的堕落圣光,瞬间化作浓稠沉重如水银般的沉重事物,包裹他,压迫他,丝丝缕缕的堕落气息,顺着他的双眼、鼻子、嘴巴,乃至早就不存在的毛孔,流入体内。 突兀的变化,让地狱之主出现了片刻的失神,而李浩成和玄灵君则是抓住这个片刻机会,将他打入冥河之中,无穷水波冲刷,想要将其带到阴世深处镇压炼化。 但光辉天地的地狱中突然伸出一根根锁链,刺穿了堕落的圣光,一根根刺入地狱之主的背部,星袍飞舞,露出内里的肌肤,就是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那一根根锁链顺着光翼的根部深入其中,一道道凝实的圣光刺激着地狱之主的身躯,丝丝缕缕的白烟冒出,焦黑的血肉不断不断蠕动,一毁一生,生生不息,相持着,对立着。 李浩成望着地狱之主背部的锁链,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道:“这就是光辉主宰对你的惩罚吗?据我所知,你们的主似乎将天使的进阶称为加翼,所以对于你们天使而言,羽翼和力量本质,或者荣光,再或者生命核心有关,而锁链融入光翼,对你而言应该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才是。并且,这东西算是对你阶下囚身份的证明,我还真么想到你会选择用这东西自救。” “痛苦和耻辱,也好过死亡,我一直都在积蓄力量,在我有把握打上水晶天,战胜我的那位‘父’之前,我可不想死。”地狱之主面色不变,好像背上的折磨并不存在,并且望着李浩成冷声道:“比起我的问题,我更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操控堕落圣光的?这东西若不是我有一点引子,也无法施展而出,而你却能够在见过一次之后,就将其纳入掌控,并且随意操控?” “这个吗……”李浩成低吟片刻,突兀的来了一句:“你猜!” 极端的表情和情绪变化显然超出了地狱之主的猜测,但他又是很了反应过来,背上的光翼轻轻颤抖,一根根锁链飞出,将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李浩成逼退。 “你以为,我会在同样的问题上,被你欺骗两次吗?”地狱之主顶上晨星绽放微微光辉,四周一切信息流入其中,破去了李浩成的虚空横渡,隐身遁形之法。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地狱之主望着李浩成轻笑道:“你一直以来表现出来是情况,似乎都是想要将我牵扯在这里,加上你刚才对堕落圣光的熟悉程度,你在地狱之中安插了钉子吧!可惜,你的所作所为,恐怕只是无用功,毕竟地狱之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位强大的存在,他们可不会任由你的钉子为所欲为。” “是吗?”对于地狱之主的攻心之法,李浩成视而不见,回笑一声,然后再次遁入虚空,在玄灵君身边。 第二轮战斗,开始。 ……………… 光辉天地,大地之上,一处小镇。 铺天盖地的朦胧雾气笼罩小镇,浓郁的雾气本质是破碎的意念、痛苦的挣扎和欺诈后的悔恨组成,这些力量互相侵蚀融合,最终形成了一片类似于阵法或者灵境的存在,将小镇和外界天地分割而出,原本色彩斑斓的小镇,此时化作了只剩下苍白、灰暗和猩红的冰冷世界。 这个世界的核心,乃是一座由一具具骸骨搭建的教堂,这些骸骨或被绑在十字架上,或斜倚在墓碑上,或刚刚从坟墓之中爬出,形象千奇百怪,却都是鬼气森森,分外吓人。 同时,那些骸骨身边的物体也大多不正常,都是有一张张扭曲人脸构建,表现出或是傲慢、或是嫉妒、或是贪婪、或是暴虐、或是享受的诡异表情。 站在教堂中央,一座白骨搭建的十字架下,失去李浩成本尊意志主导的魔王化身被钉在了这里,望着教堂下跪拜的男子,发出了一声嗤笑,在他的眼中,此时这个教堂外的小镇,已经重复叠加了四百四十一个小镇。 每二十一个小镇中,就有一个是核心,并且以其为中心的广场上,都是已经完成了一个可怕的仪式。 二十一圣礼。 源自于本尊记忆中的一个虚构仪式,原本是不存在的,但魔王化身却是依靠自身的智慧和对地狱以及圣光的研究,将其化作了可行的事情,并且将其交给了一个失去挚爱的凡人,借助他的手,以自身作为祭品,偿还对生灵的折磨,以及对光辉天地的诅咒。 整个仪式按照记忆中的模式分为四个部分,又被称为四启示。 第一启示:白油、黑杯与十罪人之血,组成的“升天圣仪”。 也就是最外围的二百一十个小镇,魔王化身以此构筑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基础,这个世界存在于我“主”的世界之外,或者说,存在于光辉主宰掌控的天地之内,却不受光辉主宰的管辖,有别于光辉主宰掌控的天地,其核心本质高于灵境,类似于洞天,是一个极度变幻莫测的扭曲天地,也是随后仪式的基础。 第二启示:自肉体之束缚中解放,获取“天国之力”,自“暗黑”与“虚无”,催生“忧郁”,躬亲备制“绝望”予“智慧之授予者”。 这个仪式需要双重的解放,一个解放肉身对灵魂的限制,一个解放天国之力对灵魂的限制,代表这两个仪式的小镇中央一个伫立着下面那人的人类身躯,他的身躯被无数铁链、铁枷、镣铐等钢铁刑具束缚,并且这些刑具深入他的血肉之中,将他活活的绞死,另一个则是站立着一对天真的双胞胎,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无数的十字架纹路,并且有着无数尖针和刀片………… 二十一个仪式的完成,四百四十一个小镇形成人间地狱融为一体,暗黑的血祭作为基础,堕落的欲望是指引,欺瞒的魔王是祭品,疯狂的人类则是成熟的果实。 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个灰暗、污秽的扭曲灵魂从中飞出,融入下方男子的体内,在他的灵魂之中挣扎、哀嚎、欢笑、疯狂,将庞大无比的力量肆意的宣泄,融入教堂之中,将其化作了“圣母”,养育那疯狂的男子。 “哎呀呀呀!看看我看到了什么?”就在一切都进入正轨的时候,一股股黑雾突然出现在教堂之外,无数虚幻的魔物在黑雾中时隐时现,并且发出滋滋的噪音…… 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噪音攻击,也是一种刺激人心神的精神攻击。 而在这些攻击之中,又有着强大的压迫感,如海啸一般涌现,随后一个身穿神父袍的干瘦男子从黑雾当中走出,在他出现之后,丝丝缕缕的黑雾汇聚,化作一个虚幻的身影,那身影有着山岳一般巨大的外形,下半身宛如蟒蛇并且分节的模样,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类似于蜈蚣,但又更加的粗长强壮,高高撑起上半身又是长满了无数狰狞锋锐的尖刺,一股股血腥寒冷的气息流转而出。 “冰霜、血腥和折磨之王?”魔王化身还没有开口,得到他小半记忆,精通各种地狱学的男子就是睁开眼睛,冰冷的发声,并且在下一刻,眼前这位女子的形象消失不见,而是化作一位身材修长,五官模糊,难以辨别性别,挥动着六对璀璨羽翼的暗黑天使。 这位天使不同于地狱之主,祂身上的荣光更加耀眼,并且没有任何的邪恶、残忍、扭曲、混乱、暴虐等等负面的气质,无尽黑暗的气息虽然森然深远,但在出现的刹那,就是演化出一股苍老悠远,仿佛是天地间自然岁月流逝一般的超然世间的非人之感,那种超然是源自于创世原初的宁静与神秘。 “这……”冰霜、血腥和折磨之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是听见那天使口中轻轻的发出一种低沈而又缓慢地声音:“窃取主之荣光的恶徒?” ………………抱歉,半小时内更改…………………… 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个灰暗、污秽的扭曲灵魂从中飞出,融入下方男子的体内,在他的灵魂之中挣扎、哀嚎、欢笑、疯狂,将庞大无比的力量肆意的宣泄,融入教堂之中,将其化作了“圣母”,养育那疯狂的男子。 “哎呀呀呀!看看我看到了什么?”就在一切都进入正轨的时候,一股股黑雾突然出现在教堂之外,无数虚幻的魔物在黑雾中时隐时现,并且发出滋滋的噪音…… 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噪音攻击,也是一种刺激人心神的精神攻击。 而在这些攻击之中,又有着强大的压迫感,如海啸一般涌现,随后一个身穿神父袍的干瘦男子从黑雾当中走出,在他出现之后,丝丝缕缕的黑雾汇聚,化作一个虚幻的身影,那身影有着山岳一般巨大的外形,下半身宛如蟒蛇并且分节的模样,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类似于蜈蚣,但又更加的粗长强壮,高高撑起上半身又是长满了无数狰狞锋锐的尖刺,一股股血腥寒冷的气息流转而出。 “冰霜、血腥和折磨之王?”魔王化身还没有开口,得到他小半记忆,精通各种地狱学的男子就是睁开眼睛,冰冷的发声,并且在下一刻,眼前这位女子的形象消失不见,而是化作一位身材修长,五官模糊,难以辨别性别,挥动着六对璀璨羽翼的暗黑天使。 这位天使不同于地狱之主,祂身上的荣光更加耀眼,并且没有任何的邪恶、残忍、扭曲、混乱、暴虐等等负面的气质,无尽黑暗的气息虽然森然深远,但在出现的刹那,就是演化出一股苍老悠远,仿佛是天地间自然岁月流逝一般的超然世间的非人之感,那种超然是源自于创世原初的宁静与神秘。 “这……”冰霜、血腥和折磨之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是听见那天使口中轻轻的发出一种低沈而又缓慢地声音:“窃取主之荣光的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