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闭关
可是萧环不是平常人,恍然未察似的,脸上笑容依旧,说道:“好,总管的这话,我一定一字不漏地带回去。” 罗飞羽刚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那就好!” 萧环脸上惊喜交加,娇声问道:“总管这是要带我四处看看?” 一旁的云玉真嘴角微微抽动,已经忍不住的样子。罗飞羽摇头道:“还有很多人等着我的接见,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萧大姐请回吧,下次有什么事,让萧铣亲自来跟我谈就是了。” 这已经是颇为不留情面了。萧环幽叹一声,站起身来。任媚媚很识趣地递上抱着的一个长条包裹。 萧环打开黄布包裹的,取出里面的一个长盒,递给罗飞羽,娇笑着说道:“兄长听说总管爱刀,特意把这把宝刀转赠总管。这把刀据传来自上古的神兵利器,两百年前落入当时第一刀法大家“刀霸”凌上人手中。其后不知所踪,后辗转为兄长所获,深得兄长的喜爱。这一次兄长遣我前来,特意以此心头好相赠,以体现兄长的一番真诚心意。” 罗飞羽接过长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把刀。刀鞘没有任何华美纹饰,拙朴高古,气势沉凝。 “好刀!”罗飞羽由衷赞道。 他拿出刀鞘,随手一抽,铿锵一声,宝刀出鞘,刀锋暗哑无光。 罗飞羽随手一抖,一道黄蒙蒙的刀光一闪而过。待得宝刀凝立,刀锋再现,却又恢复如初,暗哑无光。 罗飞羽收刀回鞘,点头赞道:“好刀!果真是不凡!请代我谢过萧铣!” 话音未落,他随手把宝刀放回到长条匣子里,递给云玉真,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萧环讶然道:“总管乃是用刀大家,难道忍心这把宝刀沉睡于匣中?” 罗飞羽微微笑道:“阀主交给我的天刀,我都挂在江都总管府书房的墙壁上。我在成都散花楼与天津席应一战时,曾自诩为刀君,赖之以克敌制胜的,乃是绣春刀。此刀虽好,可我既然自号刀君,自然就不能喜新厌旧啊。” 云玉真心里大为开心。罗飞羽这句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头去了。对这个骚媚入骨的萧大姐,她本就看不顺眼。这番借刀说事的话,她就更是听得心里暗自恼火。 罗飞羽如此油盐不进,完全无视各种魅惑,萧环无计可施,只得失望而归,出门而去。 云玉真碍于礼节,送二人出门,自前院折返回来,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说道:“这个媚娘子,还真是百无禁忌。” 罗飞羽亦是摇头叹息道:“萧铣派她前来,也真是无语了。难道在萧铣眼里,我就是色中饿狼?见到个美女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云玉真掩嘴娇笑着说道:“也许萧铣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认定总管也是这样的人,抵挡不住萧环的魅惑吧。只是萧铣派萧环前来,到底是想要传递什么话?” 罗飞羽也没有搞清楚。如果不是萧铣云里雾里,那就是萧环传话不清不楚。邀请罗飞羽去巴陵,这也搞不清是什么操作。然后赠刀,也是莫名其妙得很。 云玉真沉吟着,脸色一沉,说道:“如此说来,这个媚娘子还会再回来找总管的。” “你去应付吧。”罗飞羽说道,“萧铣现在已经翻不起大浪,就看他怎么抉择了。” 罗飞羽现在有这个自信。 九江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外界的反应,对此的反应,基本与预期相当,都是大为震惊,十分不解,但又串在一起来看,觉得十分合情合理。 只是外界根本就料不到,罗飞羽人在巴蜀成都,闹出那么大一件事来,怎么一下子就跑到九江,杀了任少名,然后就在一夜之间,夺得九江这座长江上的重镇。 而外界还不知道的是,与江都水师一同行动的宋家舰队,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溯江而上,目标直指巴蜀的水道重镇泸川! 这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毕竟有独尊堡堡主解晖这么一出,宋家和江都军已经不再信得过巴蜀的三大势力。只有把入川出川的咽喉要道泸川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对巴蜀的各种变故泰然处之。 果然如云玉真所说,到了夜间,媚娘子萧环单独前来求见。只是罗飞羽没有出面,而是让云玉真接待。 到了夜间,云玉真回来,见到罗飞羽,一脸的无奈苦笑。 罗飞羽问道:“怎么?萧环还是云里雾里?” 云玉真答道:“她东拉西扯,就是要单独见到总管,才肯说。” “那就不用管她好了。”罗飞羽摇头道,“盯紧点她及她手下的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对九江有着强烈企图的萧铣。” “是!我会亲自盯着她。”云玉真答道。“大江联那边,正在发散人手,四处搜捕那个跋锋寒。” “好。这段时间,没有要紧事,就你去应付这些人即可。我要闭关一段时间。”罗飞羽说道。 他是想要趁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地研究一下天君席应交给他的紫气天罗。 云玉真会意,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开始,罗飞羽就如同隐居了一样,闭门谢客,在春园后院里,潜心研究紫气天罗。 春园后院环境优雅,十分幽静。罗飞羽夺得九江,这里就成了他的官邸,八栋小楼,都是他麾下部属所住。 席应身为魔门灭情道的唯一传人,主修的功法就是紫气天罗。 对魔门两派六道来说,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传承功法。阴葵派是天魔大法,邪极宗就是道心种魔大法,这是源自于“天魔策”的最为精华的部分。 而紫气天罗,能够成为灭情道的传承功法,本身就说明紫气天罗有其过人之处。 罗飞羽手上,已经有得自天君席应和倒行逆施尤鸟倦的几门魔道功法,紫气天罗最为完整,然后是拼凑出来的姹女心法。至于道心种魔大法,就十分残缺不全,并且肯定有很多错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