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 傅元蓁身怀异宝?
楚怀安知道贵不可言是什么意思! 能用这四个字,那就说明,楚梦恬以后会母仪天下! 他光是想到这四个字,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激动了好一阵子,楚怀安才清醒过来,抓着孙铎的手臂紧张地追问:“孙先生确定没有看错?” 这种事情若是弄错了,那可就糟了! 好在,孙铎并未让楚怀安失望。 他直视着楚怀安,掷地有声地保证道:“晚生绝不会看错!” 楚怀安猛地吸了口气凉气,整个脑子越发清醒:“这事我知道了,还请孙先生莫要再透露出去。” 孙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东翁是知道晚生的,晚生并非多嘴之人。况且,此等大事一旦传出去,必会给大小姐惹来杀身之祸!晚生知道轻重。” “嗯,时间不早了,孙先生先回去歇了吧,我去看看恬儿。哎,今日实在委屈了她,都怪那顾元蓁,实在可恨!” 楚怀安摇头叹息,语气却已跟刚才完全不同,显然是将孙铎的话放在了心上。 孙铎微微一笑,为楚梦恬松了口气:“大小姐定能吉人天相,化险为夷。” 他也不知何故,自从今日见了楚梦恬,便怎么也放不下她。 见她伤了双眼,处境堪忧,便忍不住为她筹谋。 不过,他对楚怀安说的那四个字,却非假话。 他的确从楚梦恬的面相上看到了“贵不可言”四个字,虽说前路凶险,却有贵人相助,总能化险为夷,母仪天下! 即便现在楚梦恬瞎了双眼,他也相信,定能有人治好她的眼睛! 他只需等着就是。 孙铎没有久留,很快告辞离去。 这天实在太冷,在外头站了许久,他都快冻死了。 孙铎僵硬着回到住的地方,立刻迫不及待地点燃火盆,开始烤火,让火苗的温度将浑身的冷意驱散。 另一边,楚怀安去见了楚梦恬。 楚梦恬瞎了眼睛,不好再上桌吃饭,所以留在了屋里休养,由丫鬟喂饭。 楚怀安走进里间,见她瘦弱的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尖尖的小脸,脸上甚至都没什么血色,便觉得心疼不已,连忙走了过去,做足了慈父模样。 “恬儿可用过饭了?” 楚梦恬听到他的语气,瞬间就惊了:楚怀安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脑子里迅速划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几个字,楚梦恬瞬间警惕起来。 于是她故意伸出手,无助地探了探,像是要抓住什么。 同时口中哀哀戚戚地说道:“爹爹你在哪儿?恬儿看不见你。” 楚怀安立刻主动递上手,让楚梦恬抓了个正着:“恬儿别怕,爹爹在这儿!”孙先生说恬儿面相贵不可言,恬儿日后当真能够母仪天下吗? 楚梦恬:“!!!”她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楚梦恬彻底慌了。 她直觉是因为那道奇怪的金光,却怎么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曾经她也遇到过无法读心的人,只要对方等级比她高,或者防备心极重,心里什么都没想,她便读不出来。 可从未反噬得这样严重! 那个冒牌货到底是什么人? 是她本身等级太高,还是……她身上有异宝? 若是前者,那她日后就必须更加小心,不能再去招惹。 可若是后者…… 楚梦恬瞬间野心勃勃:世间宝物,能者得之!这世上,终究还是强者说了算!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楚怀安却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楚梦恬读了心,对她关怀备至,柔声细语地叮嘱了好一番,又跟她保证会找神医救她。 楚梦恬虽然觉得楚怀安的态度挺奇怪,却还是照单全收。 直到楚怀安突然问道:“紫衫等人,你打算如何处理?她们是顾元蓁送的,恐怕不会向着你,你祖母打算明天送走一批人,为父的意思,是将那些人一起送走,你觉得如何?” 分明是要把人卖掉,他却说得像是要遣散一样。 楚梦恬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手指微微一紧:“将紫衣留下吧,她很不错,留下她和彩云就好。” 楚怀安不太乐意:“可她以前是……” 楚梦恬却自信地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爹爹放心,女儿既然敢留她,就有把握驯服了她,让她向着我。” 楚怀安看着她那自信的笑容,突然信了孙铎的话。 楚梦恬有如此心胸,果然不愧是将来能够母仪天下的人! 他有意像楚梦恬卖好,也就满口答应下来:“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你且好好休息,爹爹明日再来看你。” “爹爹慢走。” 楚梦恬微笑着送他出去,然而等楚怀安一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楚怀安刚才的态度很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 自从她瞎了眼睛,她明显能够感受到家里人的态度不一样了,为何楚怀安突然如此关心她? 难不成是看她可怜,终于慈父心发作,想要宠她了? 楚梦恬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现在瞎了眼睛,寻找神医的事,还真得楚怀安帮忙才行。 …… 楚怀安出去后,突然想到什么,又去见了郑姨娘。 郑姨娘一看见他就笑了,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怀安就说道:“那个紫衫,你让人尽快处理了。我累了,先去睡了。” 郑姨娘愣了一下,见他已经去躺着,眼睛也闭上了,只得去了外间,让人找来李嬷嬷,低声交代了一番。 楚怀安闭眼听着动静,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睡了。 紫衫那贱婢有郑姨娘的人处理,他便不用操心了。 郑姨娘回到里间,见楚怀安已经睡了过去,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就寝。 …… 后罩房。 因为宅子不大,如今丫鬟婆子们全都挤在这后罩房里。 紫衫和紫衣挤在床上,冻得直打哆嗦。 她们被排挤,住的是最差的小屋子,既没有烧炕,也没有火盆,甚至就连被褥都没有,只能用干草铺床,裹着棉衣取暖。 两人努力挤在一起,心中一片恐慌:她们会冻死吗?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