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集 人无远虑
“大家现在还是以品相为先，品相好的东西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就像一个玩通关的游戏。 “我发现，很多品相一般的东西在我的眼里特别美，感动了我。 “但是，做店的话，要现实一点儿，需要种类丰富一些，我现在就是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摆在店里，如果是要挣钱的，还是需要把面拓宽一些。” 这些话，谈到了生意经，说明徐师傅意识到了一点，虽然自己喜欢的，客人不一定喜欢，有时还需要根据客户需求，进一点有市场的货，如此，开店才能长久。 对九龙来说，了解了邕江流的赏石文化，又了解了石器的来龙去脉，就已经足够了。 他向徐师傅，罗总表示感谢，并问老玩童接下来想去哪里？ “找你喝酒呀，这么好的机会，我会放过你吗？” 老玩童过来重重地在九龙后背拍了一下，双眼眯成一条线。 “可是，我要去找柳会长，等有空再喝吧。” 九龙表示为难，现在，世界各地的奇石王应该陆陆续续到了吧，他想去看看，其他地方的奇石，到底有多厉害。 “你带奇石过来没有？” 老玩童问道。 “没有。” 九龙回答。 “你是评委？” “不是。” “你要上台讲话？” “不要。” “这不就结了，那边关你什么事，走，喝酒去。” 老顽童不管九龙愿不愿意，就往外拖，然后朝着徐师傅，罗总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呀，看我今天不把九龙宰得哭爹喊娘，我老玩童算白活了。” “老玩童，你别神气，我能赢你一次，今天也就能赢第二次。” 九龙也豪情万丈，但他心里清楚，这老玩童上次败给自己，是因为事先喝了酒而已，这一次，也不能和他硬碰硬，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徐师傅和罗总看他俩这样子，知道今晩有好戏看了，也乐呵乐呵的跟着，由罗总开车，来到了就近的假日大酒店。 老玩童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讲玩石器的好处，九龙只笑嘻嘻的听着，内心里却在想晚上怎么躲过喝酒这一劫。 人不多，也就点了个小包厢，四人喝酒，自由自在。 刚就座，服务生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是个小女孩，年纪也就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老玩童正要点菜，被罗总拒绝：“到了首府，哪能让你破费，你就好好和小黄侃大山吧，这里我来。” 说完，熟练地点起菜来。 “小黄，你不够哥们。” 坐下来，老玩童劈头盖脸的一句甩了过来，让九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玩童，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九龙搔了搔头皮。 “上次喝酒，虽然我赌输了，你也不应该把坐佛转让给别人，最起码也要告知我一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九龙无奈说道：“我也不想转让的，只是手头紧，对方的出价让我无法拒绝。” 此时菜已陆续端了上来，罗总点了老玩童爱喝的贵州茅台，服务生每人倒了一小杯，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你不会直接和我说，我也出得起这价的。” 老玩童仍是气鼓鼓的样子。 “行，我自罚三杯，当作陪礼。” 九龙很干脆，边喝边叫服务生倒酒，很快三杯酒下肚，脸也有些红了。 老玩童这才眉开眼笑，也陪着九龙，自饮一杯：“小黄，不是我说你，这一次，你就不应该来桂首府参和擂台赛的事，你还是太嫩了。” 老玩童酒一喝，话就多，他根本不理会九龙高不高兴，该讲的就会讲。 这还是九龙第一次听到不同的声音，自己为石界做好事，难道做错了？ “老玩童，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九龙听了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 “这江湖水太深了，你出了这么多风头，最终得到什么？” 老玩童话很直接。 是呀，自己得到了什么？ 金钱？没有，荣誉？自己的石头不能参展，也没有，地位？你连评委都不够格，最多是个帮策划的人，哪么自己得到了什么呢？九龙认真思考着，并没有立即回答。 “我来帮你分析吧，你大出风头，肯定有人不爽，这都是小事，关键是你千辛万苦把家乡的好石头动员过来参展，如果没获奖，你就是罪人！” 老玩童果然是老江湖，每一句，都刺得九龙很疼。 是呀，世界奇石王擂台赛还没搞，家乡就出了个三省奇石王擂台赛，如果不是自己随机应变，早就把家乡玩石的得罪光了，这次世界奇石王擂台赛，总共才七个擂主，参加的好石头肯定不少，家乡自己动员的石头，基本上是当地名石，而且不少人的石头还不愿意露脸，是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动员来的，万一没评上，怎么交代？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还是老玩童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毛病来了。 怎么办？有没有补救办法？ 九龙的脑袋在飞速运转，自己可别好心办坏事，得想招。 想到这里，九龙给在座的三位每人敬了一杯酒，眼眶都有些红丝冒出，请各位帮他想想招。 众人齐齐摇头，表示无解，但愿九龙自求多福。 九龙知道，求人不如求己，他不相信，自己想不出办法来。 九龙转移话题，主动站了起来，给各位分别敬了一杯：“感谢各位老师的指教，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今晚就喝酒，不谈石头。”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把气氛搞砸了。 “小黄，我劝你一句，在石界，赚钱是王道，别尽整些没用的。” 老玩童还是忍不住数落九龙。 “这么说，老玩童有发财绝招了，能否教教我。” 九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要我教你可以，先敬三杯酒，叫我一声师傅。” 老玩童很认真的样子。 完了，不要说和老玩童单挑了，刚才自己主动喝了不少，已落下风，算了，今天就豁出去了，说不定老玩童的招，还真管用，九龙想都不想，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