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你是梁来我是祝十五
两家人对祝莹昙不满极了,最不满的是梁缮博站在祝莹昙一边帮其反抗他们,梁家人那个心痛啊,这儿子养了白养,纯粹是给祝莹昙养的。几次过后,连梁母都对梁缮博失望了,这儿子不能指望了,幸亏她还有其他孝顺的儿子,后半生有了指望。于是,梁母不再用自己的嫁妆私房补贴梁缮博和祝莹昙。 梁缮博被从梁家分了出去,纵然分家的时候得到了不少财产,但这夫妻两人花钱都是大手大脚不懂得节制,再多的财产也不够他们花的。梁缮博有只是一个小官,俸禄少得可怜,如何够两人生活?之前有梁母时常接济照应,两个人不会为生活操心,但如今梁母不接济他们了,两个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各种矛盾也产生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虽然他们跟贫贱还差得远,但没有了以往的风花雪月、红袖添香,生活中就只剩下了争吵与无奈。 祝莹昙想过生一个孩子来缓和两人的矛盾,问题是她的身子很难有孕。她女扮男装的那几年,每到月事来了的时候从不好好保养,导致宫寒严重,想要生孩子千难万难。 知道这件事情后,梁家人更加不待见祝莹昙了,好些人在梁缮博的耳边撺掇他休妻另娶,梁缮博对祝莹昙有真感情,一直坚持着不为别人诱惑。只是,古代男人都是注重子嗣血脉的,梁缮博如今年轻还不觉得如何,到了年纪再大一些,看着别的人膝下儿女成群,就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了。 上官唯安听到梁缮博和祝莹昙过得不好的消息,淡淡一笑,将两人放下。如今,她已经混到了御前行走,偶尔帮皇帝做做文书工作。皇帝年过五十,身体并不太好,如今精力一天比一天弱,看得身边的人都担心不已。但这对于皇子们却是个好消息,朝堂上,几个皇子上窜下蹦,闹得不可开交,朝政大事也因为他们各自的私心弄得一塌糊涂,各地民怨四起。 这些皇子们都对上官唯安地来了橄榄枝,要拉拢上官唯安,上官唯安拒绝了任何一个皇子的拉拢,使得皇子们对其非常不满,都想着等自己登基了要好好教训上官唯安一通。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到了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只是由谁做继承人,依然没有确定。皇子们急了,在有心的撺掇下,皇子们开始行动了。 上官唯安因为文书工作,最近常常伴在皇帝身边,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离宫,跟着几个大臣守在皇帝的寝宫的侧殿,为的是什么,这些人心知肚明。 这日,太监给几个大臣送上晚餐。其中一个小太监趁着捧汤的机会将一个小丸子塞进上官唯安的手心中。上官唯安不动声色地将丸子收进自己的袖子里。 入夜,所有大臣都睡熟了,忽然殿外响起了兵器交接的声音,火把将外面的院子店铺照亮了。上官唯安起身来到窗户外,稍微打开一条窗缝儿,朝外面望去,只见整个寝宫已经被兵士围住了。这些人一手拿火把,一手拿兵器,脸上带着成功的得意。 上官唯安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得意的。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螳螂的数目不少,黄雀一直引而不发,就等着将所有螳螂一网打尽。 关上窗户,上官唯安躺回床上,装做熟睡的样子,安静地等待着。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几个太监推门进入屋子,推摇上官唯安和几个大臣,想将他们唤醒。只是,这些大臣都吃了加了药的晚餐,根本无法轻易唤醒。最终,晚餐吃得少的上官唯安被太监们“唤醒”,扶着脑袋坐起身。 “头好晕。”上官唯安揉这脑袋,装做惊讶地问道,“几位公公怎么跑进我们的睡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监甲忙道:“太好了,终于有和醒来的了。上官大人,皇上召集你们,请跟我们去见皇上。” “哦,好的。”上官唯安扶着脑袋下床穿鞋,“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晕的厉害,请几位公公见谅。” “大人头晕得厉害?”太监甲问。 上官唯安点头:“很晕很困很想睡觉。” 太监甲不再多问,催着上官唯安赶紧跟他出门去皇帝的卧室。 出得门来,浓郁的血腥味冲入上官唯安的鼻孔中。上官唯安装做惊讶无比但强做镇定的模样,跟着太监进入皇帝的卧室。皇帝的卧室还来不及收拾妥当,上官唯安看到还几摊血迹。 再看皇帝,靠在床头一脸灰败,脸上已经带上了死气,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太监甲走到皇帝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皇帝脸色更黑,厉眼扫向上官唯安,问道:“为何其他人都昏睡,就只有你能够清醒?” 上官唯安忙道:“或许是臣年轻觉浅吧?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皇帝追问。 上官唯安垂眸道:“或许是因为臣晚饭吃得不多,所以才没有一直昏睡吧。” “你倒是聪明。”皇帝认可了这个理由,对上官唯安道,“你来,帮朕书写诏书。” “是。”上官唯安走到桌子边,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上官唯安提笔沾了墨水,等待皇帝发话。 皇帝出声。这是一份传位诏书,皇位传给五皇子,上官唯安刚刚写完,忽然有太监进门回报五皇子被大皇子的人杀了。 皇帝一口血喷了出来,死气一下子布满了整张脸。但打击还不够,又有太监进来禀报,六皇子失踪了。 皇帝一翻白眼,直接倒下乐。太监们慌了手脚,赶紧叫太医过来诊治。太医在一旁随身候诊,此时急忙上前救治皇帝。诊过脉后,所有太医都摇头叹息。 太监全都傻了,皇帝没救了,皇子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以后要怎么办?谁来当他们的主子? 忽然,地安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太监们急忙朝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盔甲的将军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