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局势失控
每个人都有他的路，每条路都是正确的。人的不幸在于他们不想走自己那条路，总想走别人的路。 ——托马斯·伯恩哈德（是奥地利最有争议的作家） 亲眼目睹亚德里恩刺杀蒙哥马利的卢克，自然是震惊之余更是怒火中烧；可惜的是，蒙哥马利的亲卫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化名卢杰的战场幽灵更没有救他的打算。 愤怒的首领亲卫和疾风盗贼团老兵们一拥而上，实力不强的卢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数名亲卫当场格杀；反倒是身手灵活的卢杰，顺利逃回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卢克团体。 “兄弟们，他们疾风盗贼团的人根本没有原谅我们，他们是想要借机杀死我和卢克大哥，然后再清算我们团体；现在卢克大哥已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和他们拼了！” 完全不了解实情的卢克团体百姓们，经过卢杰的这一煽动，立即群情激奋的抓紧手中的木棍和长棒，冲向那些刚杀死卢克的首领亲卫和疾风盗贼团老兵。 手中没有刀剑武器的卢克团体百姓们，根本无法对蒙哥马利身边的精锐战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杀害；但同时杀向首领亲卫和疾风盗贼团老兵的，可还有数量不少的疾风盗贼团新兵。 疾风盗贼团的新军将士们，加入疾风盗贼团的时间普遍在一个月左右，他们对于疾风盗贼团这个组织是非常缺乏认同感的；蒙哥马利这个首领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亦是不高。 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杀的卢克长子，悲愤之下想都没想就带着身边不足五十人的新军将士杀向蒙哥马利；兔死狐悲的其他新军将士，有些保持了沉默，有些则选择加入战局。 加入战局的新军将士们，绝大部分都是帮着蒙哥马利的，毕竟蒙哥马利才是掌控疾风基地的主人；只有出自卢克团体的将士和少部分同情他们的将士，选择帮助小卢克复仇。 照着这个趋势发展，有精锐战士在手的蒙哥马利，又有在场绝大部分新军将士的支持，剿灭总数只有三四千的暴动份子应该不是难事；但新军的统一军装，成了冲突再度升级的关键性因素。 杀到麻木的首领亲卫和陆续赶来的老兵，根本分不清新军将士中哪些是敌人，哪些是盟友；这样一来，他们难免就会错杀一些盟友，也会遭受到一些敌人的暗算。 极其混乱的战局，渐渐波及到那些没有参与其中的难民团体；偶尔有些杀红眼的老兵，一不小心就杀死了其他难民团体的人，平白无故被攻击的难民团体则立即予以反击。 随着越来越多的难民团体，加入到卢克团体这边与他们共同对付疾风盗贼团的老兵；自己亲人的参战和战友的屡遭错杀，直接导致新军将士们，也是彻底倒戈到了卢克团体这边。 总兵力增加到四千的疾风盗贼团精锐战士，正在逐渐失去对战局的掌控；数不清的难民和上万新军将士的围攻，让蒙哥马利都感到头皮发麻，更别说下面奋勇厮杀的的将士们了。 不得已之下，蒙哥马利只得下令诸将中最勇猛的帕雷西和卡斯沃尔，去城墙上调集更多的精锐将士来平定暴动。 此时，疾风盗贼团还有六千精锐将士没有参与战斗，同样的，新军也有三万左右的将士没有投入战局；增援蒙哥马利的老兵们刚走向城墙，就遭遇了打算加入战斗的新军将士。 原本只局限于基地内部某一区域的冲突战斗，因此迅速蔓延至整个疾风基地；疾风盗贼团的四万新军将士和一万精锐将士，成了彼此厮杀不止的生死大敌，参与其中的难民也达到了十万之众！ 混乱的局势，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够控制的了，握紧拳头的蒙哥马利明知道自己陷入了别人的算计，却毫无制止战斗的能力；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他内心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噗……” “首领！” 急怒攻心的蒙哥马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胸口的那股郁气；一口鲜血喷出来后，看着满脸慌张围过来的诸将，蒙哥马利的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 “既然局势已经失控，那我们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面露惆怅的蒙哥马利，转头下令道：“奥金莱克、坎宁安、斯利姆，你们三人想办法集结三千将士，退守仓库区域。” “诺！” “蒙巴顿，你跟我一起率领五十亲卫和五百将士退守首领府；这场战斗短时间内是根本不可能结束的，我们只能坐等天明以后，看能不能想办法收拾残局。” “诺！” 在蒙哥马利的退守策略下，疾风盗贼团的精锐将士且战且退，实际退守仓库区域和首领府的将士数量超过了五千；留在的那四千余众将士，几乎很少有人能活着熬到天亮。 一夜的血腥厮杀，直到黎明渐渐来临之际方才停歇；前一天还井然有序的疾风基地，经过这个不眠之夜的搏杀，留下的只是战火肆虐后的满目疮痍和尸横遍野。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夜晚，疾风盗贼团的一万精锐将士阵亡四千八百余众，四万新军将士阵亡超过一万；连武器都没有的难民们，被杀人数高达五万余众！ 这还不包括难以计算的伤员，全部都加在一起的话，疾风盗贼团的这场冲突直接造成了将近十万人的伤亡；谁都明白，经此混乱之后，疾风盗贼团彻底失去了抵挡白峰的实力和资格。 当上午白峰从亚德里恩口中获悉疾风基地内的这场延续时间长达一夜的混乱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他看来，这场由罗网挑起的混乱，让疾风盗贼团丧失了与自己讨价还价的资格。 至于今天上午，蒙哥马利要如何收拾疾风基地内的残局，那就不是白峰需要考虑的事情了；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率领自己的大军兵临疾风基地，逼迫疾风盗贼团向自己投降！ 实力大损后的疾风盗贼团，在白峰看来是价值有限的，真正让白峰看重的，是通过疾风盗贼团与威廉皇子做一些适当的交易；在皇位之争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两头下注未必就不是一个好选择。 若是下注者实力不足的话，那么两头下注的结果必然是两头不讨好；可是白峰和白家的实力足够强大，那么两头下注的结果就可以是左右逢源，为白峰和白家获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更进一步说，如果白家只是想以臣子身份在帝国内部获得地位和利益，那么选择一位皇子全力支持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白峰的手中拥有的一切决定了，他不可能只做帝国的臣子，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