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C章：叫人
· “我是来刷经验的，路过而已。” “什么？你的意思是拿我们练手？”妖面小鬼听罢显得更加愤怒了，“以冒险者为典型，你们人类有种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傲慢，自以为比任何种族都要高等，我们机械体就活该被顺手干掉，给你们提供经验和零件。” “反正你们这种型号比人类低等多了。我听懂了，你们为求自保主动被各地人类势力利用，是弱者特有的生存手段呢。” “住口！”妖面小鬼怒吼道，“你以为还能活着离开吗？” 话音刚落，就从你四面八方传来了无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大群敌军正在继续靠近。黑马和亡灵使都有所察觉，不由向你身边聚拢，这次的规模相当庞大，在黑马的侦测地图上满屏幕都是小红点。 “喂，我刚才都白说了吗？” “放心，知道。” 你打断寒谷风的话，指着悬在最上方的妖面小鬼说道：“放你一条生路，别那么嚣张。” 妖面小鬼彻底明白你是来干嘛了，根本和政治无关，只是闲得没事干来着三个妞来打怪罢了，当它这座城寨和上千小弟形同虚设吗！从道理上没有什么问题，它抓人类当苦力甚至贩卖，人类拿它血祭自然合情合理，但这份屈辱感莫名的难以挥去，颇有一种被人骑着脖子拉稀的感觉。 妖面小鬼被气得脑袋和身子扭向不同的方向，高举电压过剩而颤抖的手臂大声嘶吼着意义不明的电子音，几乎令人耳膜破裂。与此同时，GE机械人开始了冲锋，从一层的前后、二层的左右四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 黑马可以用激光炸毁其中几个通道，但你没有让它这样做。原因很简单：第一，你刷完经验还打算原路摸尸回城呢；第二，在敌人总数不变的情况下随意缩减入口就意味着剩下的通道会出现更密集的敌人，更难防守；第三，怪多好啊，怪越多经验越多。 你将高压电短矛竖在嘴边， 将肚子里的油料向身后近在咫尺的通道里喷了一大口，并经由电火花点燃。眨眼间你们所有人身后最重要的通道被火海填满，几千度的高温就算是机械人冲过来也不会完好无损。 你拍了拍马屁：“身后的交给你了。” “一个也过不来。” 黑马调转马头，向你的身后走去，硕大的身躯立于火海前，几乎将整条通道堵住。 你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群GE机械人，矮小的身躯四肢着地以极快的速度纷纷冲了过来，在狭窄的通道里数量最少超过六十具，全都杀气腾腾。听声音，后面的援军还多着呢。 你用匕首挡开两发子弹。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敌人太密集了，奔跑速度又太快，反而无法射击。那就改换你开枪了，连瞄准都不必，随便开枪就有。 你再次从嘴里吐出来油料，但份量很少而且全都喷在了冲锋枪的枪口前，同时以短矛引燃，这样的情况下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全都带着烈火。这种冲锋枪的弹夹容量很大，堪比轻机枪，射速也快，眨眼间就把正前方通道里扑过来的敌人打成了一团团火球。金属弹头打在机械外壳上会折射跳弹，再度击中后面的敌人，每一发都能引燃两三具，通道里既狭窄它们的阵型又密集，燃烧效果简直不能更好了。 如果可能，你想把其他三个通道也用火墙堵住，但二层太高喷不上去，前方的如果起火，油料会顺着地势逆流到你们的脚边，其高温会把这几个人类活活烤死。即使如此现在的温度也很高，令奴隶们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现在是你单凭一把冲锋枪压制住前方的敌人，令它们根本冲不出来。 但这种情况不会太久， 总得换弹。 一阵尖锐的叫嚣声，二层左右两侧通道里也有GE机械人边开枪边冲了过来，它们正在和左右各三名近卫军齐齐对射。近卫军六人由于纳米感染智慧降低，全程只知道站桩射击，无数的子弹叮叮当当的打在他们的铠甲上，就算再硬也无法永远抗下去。而且，近卫军的面罩没了， 有几枪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近卫军竟然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身姿丝毫没有任何晃动，犹似真正的僵尸。 子弹打中的是他们的脸，而非眉毛以上的脑袋，姑且不算致命伤，大概。对于人类的脸中弹好几发也没死这种离奇事件，你现在没空去研究，只要他们能顶住二层敌军就行，好在大部分敌人都集中在一层。 妖面小鬼只用双脚抓着墙壁，将整个身子横在半空中，双手抱着不知从何时拿到的穿甲狙击枪瞄准着你，默默的扣下扳机。 然后穿甲弹被你的尾巴画了个弧线甩飞。 妖面小鬼惊呆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抬头往这边看。有上帝视角为啥要抬头？ “妈的。”妖面小鬼骂了一声，从脚边的细小通道里接过小弟递过来的手雷。它将拉环拽开，然后又撕开手雷外的一圈贴纸，随即对你再次狙击。 那是一个表面有强力粘胶的手雷，并在开枪的瞬间伸手将手雷向前送出去一截距离，在速度上尽量与狙击子弹相近，令手雷黏在了子弹上跟着一起飞向你的脑袋。这时，你的视野里提示着妖面小鬼使用了「另外一击」技能。 它的确相当卑鄙，而且极为灵敏，若是不用上帝视角根本无法揭穿这类似近景魔术的手法。若是再度用尾巴抽开子弹就会沾上手雷，若是拿什么东西抵挡手雷又会被子弹贯穿，视觉和思维能进入子弹时间，但你的身体并没有快到能等子弹出膛之后才躲开的高速。这个「另外一击」技能没有破解之法。 如果是别人。 你再次挥动尾巴以巧妙的角度抽在穿甲弹上，令其改变轨道。这一瞬间，妖面小鬼的人皮脸上露出了狰狞得意的笑容……然后它的笑容就凝固了──它看到你的尾巴不仅抽飞了子弹，而且连手雷也一同抽飞了！压根没有粘住！ 狙击子弹速度特别快，只是勉强折射了轨迹，但手雷却不同，被你刻意连卷带抽甩到了一层前方的通道里。轰的一声，手雷把那群扎堆的机械人炸得七零八落。那不是对人手雷，没有包含铁片或钢珠，反而夹杂着高温电浆。 妖面小鬼彻底傻眼：“靠！你是怎么……” 手雷确实粘住了你的尾巴，但你牺牲了薄薄一层表皮纳米机械体将其又再度甩了出去，就像脱皮。 你对正前方不停的射出火焰弹，不停的，不停，即使如此也被它们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这些下级机械人胆子很小动不动就逃跑，但若是附近有指挥官时则完全不同，一个个视死如归勇猛凶悍。你冲锋枪的子弹毕竟不是穿甲弹，火焰也不能令它们痛苦，效果始终有限。 咔， 弹夹空了。你向后伸手喊道：“弹夹！”黑马立刻用力从菊花里喷出来一个加大容量的弹夹，落在你的手上。 已经够快了，但敌人还是趁你重新填弹的这瞬间成功冲出了通道，然后即刻左右四散向你们包抄而来。当你再度用冲锋枪对洞口压制时，面对着的是已经破堤的汹涌海潮。情况再也压不下去了，每一秒都有更多敌人冲进这片空荡区域。 它们有的四爪扣着水泥墙壁向你的头顶绕行；有的侧向跑动对你进行扫射；有的一跃数米径直拿刀扑向你；有的翻着滚向上攀爬向近卫军的脚下袭击。 黑马咚的一蹄子将身后的敌群全部踢碎击飞，然后用激光向正前方堆满敌人的通道里射出一道激光，正好挤得满满的一条直线全都收割了。 “记得提醒我下次别来了！”黑马看起来非常不满，“用了三发激光，我才吃了多少？这一波真的亏大了！可恼啊！” 你终于腾出手来将冲进来四处分布的二三十具敌人用冲锋枪金属击毙，优先杀的袭击向近卫军的那几具，否则二层眼看要失守。你的子弹不给力，枪枪爆头也需要四五发才能解决一具。 随后击毙的是围着你跑动射击的家伙们。 当的一声震耳轰击！ 寒谷风一脚将迎面过来的敌人直接踢向天上，狠狠拍在十几米高的顶壁里，镶了进去。那具敌人的机体严重变形，整个胸口都凹了进去，像是被大象踩过。与此同时，你眼前出现了提示「新技能：暴虐炼气，已解析入手」「新技能：钢铁炼气，已解析入手」「新技能：活力炼气，已解析入手」「新技能：玉陶莞流爆踢术，已解析入手」，刚刚寒谷风这一击用了足足四个技能。 炼气是肉身人类将生命力和精气提取形成特效的技能，目前你只知道这么多。 「新技能：玉陶莞流虎爪术，已解析入手」，寒谷风在你提示出现的同时，将另一个扑过来的敌人用一对徒手撕成两截。其力气之大，手指硬度之高皆令人深感意外。 你用尾巴将绕至头顶跳下来的敌人抽成废铁，向寒谷风问道：“你那是什么技能？” “武术咯，我想问的绝对比你要多。”寒谷风再次瞥了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变得透明但却徒劳的亡灵使，对你言尽于此。 又是一枪狙击，妖面小鬼抓抓你刚刚抽动尾巴之后的短暂僵直时间企图击毙看起来最弱的提米薇，幸好后者始终盯着妖面小鬼警戒着。呀的一声，她的盾牌被子弹击飞，又迅速捡了回来，整个左手都被震麻了。 提米薇忽然向正前方通道怔了怔，稍许迟疑之后大喊道：“大家小心！有什么威力很大的东西要过来了！” “什么？” “不知道，直觉啊！” 黑马补充道：“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过来了，味道很不妙。” 正前方通道过于狭长，被你冲锋枪压制和激光贯穿之后枉死了不少GE机械人，它们改了战术，不再派人海战术往这里前赴后继了，而是…… 六个机械人组成了紧密的队形，向你们冲了过来。后面的家伙好像抱着个什么大家伙，而前面五具则举盾挡住了你的视线。 你将上帝视角往前伸展，看清了它们企图隐藏的东西。 “是电磁炸弹！都小心！”你如此高喊着，然后立刻对它们六个进行扫射，同时紧紧盯着妖面小鬼的动静。 听到警告，亡灵使当即熄灭了眼灯，进入了深度关机状态。大部分人类都无动于衷，寒谷风做好了保护身后众人的姿态，而提米薇也帮忙狙击那颗电磁炸弹，但全被前面五具敌人舍身挡住了。 你盯着妖面小鬼，后者露出了下流的笑容。事已至此，妖面小鬼已经猜出来你绝不是肉身，所有战术不断向着针对机械体的方向而偏移。这颗电磁炸弹一旦引爆，在场所有机械体的电路都会严重损坏甚至报废，也包括妖面小鬼自己。 它把你再次放在了两难境地──如果立刻关机，那么它们就不会引爆而趁机杀到你的跟前，如果你迟迟不关机，那就让你爽到极点。 妖面小鬼完全没料到你会这么沉着，居然迟迟不关机，持续扫射。 再不引爆就会被你打坏了！ 唰，妖面小鬼眼灯熄灭，你盯准这个机会也停掉了全身的电路，避免被电磁波炸伤。 两秒之后， 你自动定时再次开机，睁开双眼。电磁炸弹确实已经引爆，而抱着它的那六具机械人全都瘫在原地不动彻底报废，而妖面小鬼正惊恐的盯着你，人皮面具扭曲不堪。 “我……他妈，你为什么又……！”它不明白你是如何把握引爆时机的，更不明白为啥黑马始终没关机却屁事没有！ 亡灵使还没自动开机，因为它算不准还要多久引爆所以打算多关机一会儿；二层那些正在缠斗的机械人齐齐报废，而近卫军的动力铠甲也受损严重，看起来不是彻底无法使用，但也和普通的厚重钢铁铠甲没什么区别了。这一炸对你们还是有损失的。 你对妖面小鬼狙了一枪，凭这种弹速不足的普通枪支果然会被它歪头闪开。 “你的小弟们都被杀完了，还不滚？” “别他妈嚣张，老子的小弟无穷无尽！” 妖面小鬼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派人海战术从一层前后展开攻势，转而加强了二层左右通道的兵力。人数超过了之前的两三倍，在动力铠甲性能受损严重的情况下，近卫军很快就顶不住了，被黑压压的GE机械人团团包围，骑着、抱着、苦苦缠斗。而你这边的射击角度远没有之前直线射击好，敌人大多变成了横向移动，击退效率立刻大打折扣。 好景还没长就结束了，事态再度演变为四面八方的包围战。 近战机械人不断用各种难以预测的敏捷动作扑向你，子弹也来自四面八方。你需要一边用冲锋枪对二层包围着近卫军的机械人扫射，一边用高震动匕首抵挡袭来的子弹，一边用高压电短矛横扫击退近身的敌人，一边狙击妖面小鬼对其牵制，否则它又会趁机搞事。 上帝视角里满满都是敌人，六十、八十、一百，一百二具……越来越多，二层的通道如今俨然变成了群虫涌出的巢穴，势不可挡。 寒谷风始终站在你的正前方，抵挡着所有子弹。大部分是用手臂格挡的武术动作击落，有的时候来不及也会用身体硬抗，尽管会出现金属相击声证明他的身体强度在技能效果下很硬，但久了，他身上的炼气开始渐渐弱化，也开始出现淌血的轻伤。 你还要用尾巴一边击落周围近二十具中级机械人的狙击，一边保护着提米薇和奴隶们不受流弹击中。实际上，你现在同时操纵着四条手臂，加上尾巴的两种行动模式，相当于一心六用。 …… ……比你预料的要轻松。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全方位无死角的上帝视角里观察哪里有敌人哪里有袭来的子弹，你的身体全部都会自动完成迎击，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如同机械般精准完美，同时又富有弹性灵活的思路应对着复杂的战况，纵观全局，犹如战神附体。 不知不觉间， 你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时间流速变得缓慢，世界变得深蓝，寂静，敌人们的每一个意图都像特意给你标注出来似的，每一个子弹的飞行轨迹都像顺着一条红色的虚线不苟前进。所以的一切，忽然变得如此浅显易懂，轻松愉快。 “快，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大人庇护。”提米薇将敌人的武器捡起，塞进奴隶们的手里喊道，“拿起武器，我们必须自己保护自己！奋起战斗！” 砰砰开了几枪，奴隶们就满脸呆滞的垂下了枪，进入发呆状态。 “你们干嘛？” “不是……”其中一个奴隶指着前方低声问道，“我们真的还有必要帮忙战斗吗……” 提米薇嗯了一声，转头看去，也不由怔在原地。 在她的眼前是奇景。 黑马一边保持着对一层后面通道的警戒一边望向前方，寒谷风也渐渐垂下双手松开了拳头，亡灵使终于开机盯着前方出神以为自己被电磁炸弹搞出了幻觉，妖面小鬼睁大眼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僵在上空墙壁上。 所有人都望着同一个方向。 一个奴隶慢慢跪下，双手合十贴于额头，俯首低吟道：“啊啊……神啊……” 所有人都望着你。 黑色短发的男性人类，全身的牛仔服饰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流下也没有半点伤痕。在男性较为结实的两条手臂下面，还有幼细白皙犹如女性的额外一双手臂，四条手臂好像拥有各自的意识灵活精准的操纵着各自不同的武器进行着战斗。腰部后面伸出来两条因敌人机油而发黑的环状结构机械尾巴，各自不断以超出肉眼极限的速度的飞快挥舞，将任何本来应该射过来的流弹纷纷抽离轨迹。不知何时，你那条一米三左右的尾巴，变成两条一米六左右，并且好像还在不断增长。 七零八落满天掉落的废铁、零件、机油的圆筒形空间显得混杂不堪，极为凌乱，就像下着一场令人厌恶的铁雪。但唯独你周围半径两米之内是清净的，地上没有落下一片铁屑、一滴机油，就像是制造了绝对领域，靠近者皆会被撕成粉碎，任何讨厌的东西也无法进入这片圣域。你的每一个动作正在不断提速，不断优化动作轨迹，高效且快捷的杀戮远处的敌人，击碎接近的敌人，抽飞闯入的任何东西。 在提米薇的眼中，你开启了半径两米的半球型保护罩…… 渐渐的，不再有GE机械人来了，并非死绝而是远远看到你战斗的模样立刻吓得掉头就逃，这滴水不漏的完美杀戮半径实在是无法靠近。 “……怪物。”妖面小鬼看到你渐渐因杀光了周围的所有机械人而盯着它，这才终于回神，“论怪物老子也有啊！有胆别走，我去叫人！” 呼哈—— 你从嘴里长舒一口高温热气，心想还有更多经验要来么？也好啊，状态不知为何正佳。 所谓的叫人却非常的快。你头顶的墙壁猛然遭受了巨大轰击，破裂，随即摔下来一个庞然巨物，轰的一声落在你前方咫尺之遥的污水里，不仅溅起七八米的巨浪，也震的其他人类双脚离地。 巨物缓缓站起身。 是身高超过二米五的巨型机械人，半球型没脖子的大脑袋顶在更庞大的身躯之上，全身的装甲特别厚重，单是从地上站起来就把水泥地面踩出来两个凹陷。它右手里提着一根直径近两米的巨大钢棍，左手握着一条自己会动的貌似机械蛇的东西，也许是绳索也许是鞭子。 它有个金色的名字——「串珠·农场主·攻城机械人JMO23型·改造」，威胁度50，幽红的眼灯似在喷火。 “呃？这是……”提米薇立刻抱起昏倒的丽奈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全身发抖。 寒谷风向后跳了几步：“妖面小鬼的第一盟友，我们伤不了它！你经验也刷够了吧，撤吧！” 你开始向周围寻找这个巨人的银名手下，听声音大概还在地面稍远的位置，正在缓缓赶来，全都是同样夸张的体型。 妖面小鬼扒在上方的墙上狂笑着：“你这混蛋现在怕了吧！老子帮手多得是啊，无穷无尽啊！跟老子斗？” 一句「老子的帮手还有呢！」之后，被巨人破坏的天顶洞口缓缓飘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来的途中拦路非要塞给你力量的那个蒙面女，如今乘风悬浮在半空中，全身散发着不可名状的强大力量气场。 啊啊──寒谷风抱头惨叫着：“我们死定了，「毒祷」来了！抱歉，如果我自己先逃了别恨我。” “谁？” “「辐射海共和联邦」由五位首领共同执政，据说他们各自与妖面小鬼这五个城寨有利益挂钩，也就是各自保护一座城寨收取保护费。好死不死，罩这里的竟然是我最不会应付的「毒祷」。你逃不逃？不逃我可要自己逃了！” 名叫「串珠」的巨人发出了如同怒吼般的低沉电子音，而「毒祷」也摘掉了蒙面步，露出了相当清秀的脸庞。与「串珠」不同，「毒祷」似乎只对你有兴趣。 “难怪你之前会拒绝我，呵呵。”她笑道，“原来是个傻瓜。你将会死在这里。” 是么。 看起来形势确实不利。不仅有个使用怪招的女人，一个巨型工程机械人，而且妖面小鬼也有所动作像是要下来参战了。不过说实话，你觉得现在状态正佳，不如拼一波试试，赢了最好，输了也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忽然亡灵使说道：“……我好像听到了非常糟糕的声音……它们是不是打开水闸了？” 特殊的低鸣声翻滚着自你的正前方通道袭来。对哦，据丽奈所说前方应该有个污水处理厂。这是要放洪水淹死我们的节奏？ “老子一直在最好的观众席上观察，发现了你的弱点！”妖面小鬼向下爬了几步，讥笑道，“四手两尾算你厉害，但你始终没有移动过半分对吧？我看到了！不管是你战斗时顾得上手就顾不上脚，还是为了保护那些人类同伴都无所谓，老子看你被洪水冲走时到底他妈的能不能继续战斗，继续保护别人！靠！” ……一次又一次，这妖面小鬼使用着不择手段的战术。显然，巨人不会被区区洪水影响，而那个会飞的女人更是如此，唯一不利的只有你们。 它们仨没有急着出手，似乎在等洪水来时你露出的一瞬间破绽。三打一，真没下限啊。 现在的情况是你自保有余，或许还能干掉其中一个敌人；寒谷风自保有余，或许还能背着一个人一起逃走；提米薇绝对会被洪水冲走，但会抱着丽奈不放；二十多个奴隶基本上都有简陋武器，被洪水冲跑之后如果只遇到零星GE机械人大概不会死绝；亡灵使自保有余，但不会救任何人，或许若是心情好会临走前帮你用一次技能；那六个近卫军身负重伤，如果你也离开他们绝对会死在这里；黑马最淡定，应该会和你共同进退，自保有余反击亦可。 汹涌洪水将至。 A，优先带着六个近卫军撤退。（守序 5） AA，伫立在洪水中硬吃几波三人围攻，然后选择前或者后最需要救助的人物一同撤退，以防妖面小鬼在洪水战术里留了阴险后招。（善良 10）（善良特化选项） B，优先击杀「串珠」。（人性-5） C，优先击杀「毒祷」。（守序-5） D，优先把「妖面小鬼」打得终生难忘。（善良 5） E，是时候随大部队一同顺着洪水撤退了。（人性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