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C1四章：怂到爆的毒影
· 你怂恿希亚耶总司令派遣小部队前往玉陶莞围剿地下城残敌；怂恿厄恩就像暗杀洛伦佐那样，暗杀五联王之一的毒龙；并邀请「皆杀天使」三女明早赶来和伊露莎“彻底”团聚──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她们着想，相当体贴慈悲。 赫姆兰提斯只有一座地牢，而且规模不小，官方建造，以前归寒谷风直辖，现在则属于你的地盘。大大小小事务完全由你说了算，也包括按照你的指示每天都提前处死一名死刑犯，然后暗中运送到旅馆，由丽奈和天拂分尸而食，这样做已经有段日子了。未曾出现过任何问题，以后也不会。 纯属运气，你提拔了一个相当顺手的家伙当新的典狱长。就是很久之前带兵阻拦你的那个武夫，他是唯一还有点威望的家伙，而且服从命令的意识非常强。 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新典狱长有点顽固，老是把口头禅抖出来烦你。 “但是大人，这样真的符合规定吗？”新典狱长上下打量着你带来的一男一女，“苏沙高阶军官是重犯，按律应该由您单独审问，不可带随从。” “好好好，知道了，快开门。”接触多了，你发现这货也就是嘴上抱怨几句，命令还是会坚决执行的。 重兵把守的单人房里以前曾经关押着亡灵使，是最坚固的牢房，如今里面只有一人──「诗波昂」受俘的高阶军官。待你走进门之后，一条全身是血的硬汉吊在半空。 军官瞪你一眼，吐了一口血，不屑的说道：“继续打啊，我祖达大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一群狗在眼前晃来晃去烦都烦死！” 接下来的十分钟，你装了装样子打了他几下，问了些问题，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走个过场罢了，真正的意图是你身后带来的一男一女，他俩被你留在了单人牢房里。 祖达上下打量着这俩人，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男的脱下军帽，上前说道：“长官您好，我是苏沙新晋的二十兵领。冒险潜入敌后就是打算救您出去。嘘，我们无法久留，您仔细听着就好。” “明天还是凌晨时分，赫姆兰提斯会因为派兵出征而守备松懈，到时我们会再来救您。这次是来安排撤退路线的。”女的敬礼之后，解释道，“我是苏沙国籍的冒险者，已辞职，和这位长官一同行动。” 祖达怔住了。 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余裕去怀疑这两人是真是假，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假冒的，待他成功逃回苏沙之后一查军籍册就知道了。他用力的点点头：“两位英雄，待我返回祖国定当全力回报。万事拜托了！” 一男一女再度敬礼之后，匆匆离开了单人房间。 可疑吗？可疑，但祖达现在唯一的选项只剩下暂时信任，先逃回祖国再说。 这女的是被你易容之后的伊露莎2，她不怎么会用步枪，而且行走作派都充满着老牌冒险者的气质，所以撒谎说是苏沙国籍为了参战而辞职的冒险者会更加可信。这男的是你遥控的分身，也易了容。今天二十兵领是分身，明天真正带着祖达逃狱时就会是你本体亲自上阵了。 计划很简单──既然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继续攻打固若金汤的苏沙，那么你就亲自出马。然而单凭一己之力横扫千军，恐怕光是被炮火炸在半空中的时间都会比战斗的时间更长，是难以实现的理想。于是乎呢，你，打算带着伊露莎2伪装成苏沙军的低阶兵领，混入敌城，把「固若金汤」变成「软如鸡汤」一切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只要你暗中搞事，让苏沙的城池虚弱到一定程度，恶狼猛虎般的邻国自然就会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般围过来企图分一杯羹，到时候谁也拦不住反向入侵战争的爆发。 深入敌后，反向种田，简单的很。 事情非常顺利， 天亮之后，你将要最后处理一下赫姆兰提斯剩余事务就会前往苏沙敌后，潜伏一段时间，恐怕暂时不会回来了。旅馆是你的地盘，感染突变体你是羊群，再走之前需要妥善安排一番。走后，就顺其自然吧，你又不是谁的保姆。 刚返回旅馆大门前，忽然来了电话。 这个世道大家都很懂礼貌，身份低的人很少会给你打电话，除非是急事。现在是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是谁啊脑子这么有毛病不睡觉的吗？ “呃？毒影？你凌晨打电话干嘛？” “看看你是不是躺在其他女人的身旁……别挂！我开玩笑的！嘿嘿嘿……” 毒影的语气，有点……那个。 “证明你就是本人。” “厕所肉身！” “哦，老婆，有急事？” “「大」老婆才对。那个啥，我确实有点急事，难以启齿。” 你的印象中，毒影明明是个酷到不行的狙击手才对，现在说话吞吞吐吐恐怕是摊上了大事。不过你也猜到了她能遇到啥事，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没上别的女人。” “不是，你上不上我也管不起。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忠贞不渝的丈夫，我和毒葵都已经自认倒霉直接放弃了。我是遇到了别的事。” 别的事，你大致能猜到是什么了，遂笑道：“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快「毒龙」就会死了，你的权力会更加稳固。上次我看你和毒龙、毒月的关系不太好。放心，下一个就是毒月。” “不不，留着「毒龙」有用……无所谓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还不对？你摸着下巴开始揣度这个女人态度急转的原因，一定是什么天大的事，否则不会这么怂。 “极南境发兵了？” “没。” “北陆也给你们施加政治压力了？” “没。” “找到玉陶莞女王了？” “没……不过这件事你之后要告诉我详情。” 你扶额。这女的到底是要干嘛？直接说不行吗，非要你猜，你若不猜她甚至都不会主动吭声。几天没见，为何这么墨迹了？你忽然哈哈笑道：“大半夜的打电话，你一个全身机械改造总不会是怀孕了吧？老婆，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很忙，我实在猜不到了，投降。” 支支吾吾的，毒影终于说了正事：“那个啥……你那里有没有神技级别的庇护所？” “干嘛？” “借我躲一阵子，避避风头。” 避风头？谁欺负你老婆，虽然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夫妻就是夫妻，这是要踩到你的头顶了。顿时你就怒了，吼道：“是谁搞事？你先过来，我这里确实有神技级别的庇护所，等我弄死这个傻货！” “……你。” “呃？” 你仔细回想了一番在联邦境内搞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做的太过分，是打了五联王，但一个也没杀也没致残，然后拐了白名一家三口和两个毁容疯掉的浴场美女，还升了个传教士。这里面哪一件带来了深远影响，竟然无意中害得毒影这种高手要逃进神技级别的庇护所避风头？ 不太想继续追问下去了。本来想替自己老婆出头的，但害她这么惨的居然是你本人，脸颊直抽。 “毒葵用不用也躲到我这里？” “不必。如果可能，你最好能亲自来接我，这样会更安全一点。”毒影说这话时，简直怂到令人难以接受。绝对是摊上大事了，竟然逼着联王暗中跑路。 你说稍后再回复，毕竟你这里还有些杂务需要处理。挂掉电话，你满脑子都在好奇她究竟摊上什么事了？ 这番对话，伊露莎2和黛因都听到了，她俩也陷入沉思。 “果然是怀孕吧？”黛因忽然冷不丁这样猜测。 伊露莎2连连摆手：“她是全身机械改造，战斗专用机体，我当时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她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血肉器官，更没有非战斗用的机械构造。我是说，她胯下什么都没有，绝不可能有个人造机械子宫什么的。” 你大手一挥：“可能是因为「毒祷」，那女的最后的模样相当失控，大概是被我气炸了。无论如何，黛因，替我安排明天的行程。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黛因怔了怔，脸上写的「那我怎么办」但没有说出口，只是点点头。 无论如何，明天半夜你必须拖着祖达逃回苏沙。只是一天而已，高阶军官不至于变节的如此之快，但拖得时间越长，苏沙军方就会越怀疑祖达。 分身乏术，你打算沿用以前的做法，让伊露莎2替你代言，只不过这次会进行易容，让她扮成你去处理最后的事务。 A，亲自去接毒影，留下伊露莎2。（善良 5，人性 5） B，你还有很多事，让伊露莎2替你去接毒影。（善良-5，人性-5） 无论谁去都会骑着黑马一同前往。 1，完成协助冒险者公会培训新人的约定。 2，将旅馆进行防御强化。 3，把旅馆所有人全都搬进马肚子里。 4，既然丽奈要跟着希亚耶返回玉陶莞，那么就把洛千城和妖面小鬼都放走吧，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只要能两天后返回就行。顺便仔细安排丽奈成为贝金赛尔家族族长的事宜，叮嘱妖面小鬼亲自率军和你里应外合攻破苏沙城池。 5，对寒谷风、四名感染体近卫军和那个叫丸格塔的少年将领进行军事强化，带不上并不意味着以后用不到。 6，私下晋见阿克屠卢斯陛下和公主，该杀的间谍都杀掉，该关照的都关照。深入敌后却遭遇后院失火可笑不出。 7，私下会见白夜公国的最高将领和即将派出的独立部队队长，看看能否搞点什么事。 8，私下会见玉陶莞的最高将领和即将派出的独立部队队长，同上。 9，私下会见辐射海共和联邦的最高将领和即将派出的独立部队队长，同上。 10，私下接见赫姆兰提斯即将出征的独立部队队长。 预计每一项花去半天时间，选两项。 日出。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旅馆的庭院时，你临时召回了伊露莎系列全员，一同等待着「皆杀天使」剩下三女的大驾光临。当初万万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玩的碎石复制游戏，竟然被秘银级冒险者苦苦纠缠。是时候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了。说到底，女人这种东西太缠人是会遭厌弃的。 「皆杀天使」如约而至，而且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领头的露露莎眼睛通红。 你当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整夜以泪洗面，却想不到救回自己三妹的办法。守序阵营的她，按照正规流程向冒险者公会总部申请「武力铲除你」，打算直接将你弄死，夺回伊露莎系列全员，当然，后来的事情就跟厄恩说的那样──他按住了，却快要无法继续压住事态了。厄恩确实不愿把你得罪死。 “三妹！寡言你、你这混蛋，我们如约前来了，有什么阴谋全都使出来吧，只要肯把三妹还给我们！”露露莎手中的长柄战斧不断震颤。 至于这么愤怒？ “我的阴谋就是，你们仨老老实实和这四名伊露莎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我接受你的挑战！”露露莎向旁边伸手吼道，“拿来！” 卡露莎瞪了你一眼，完全把你当成了恶魔在世。她把手中的解毒剂分发给仨姐妹，这样无论你的茶里有什么剧毒也能抗住。这对于「皆杀天使」是最后的考验，只要她们能活着在你的旅馆里撑过一个小时，伊露莎就会重新回到队伍。冒险者总部严令禁止任何人私自找你切磋或挑战，名义是「寡言太过危险」，毕竟露露莎很守规矩，没有其他办法。 她们仨保持着高度警惕，和四个伊露莎坐在旅馆的高档接待室里。 喝茶， 嘘寒问暖。 对于你想要把剩下三女也深度感染这种做法，四个伊露莎全都一致赞同，尽管理由不同。伊露莎1认为这是和平解决此时的最佳方案，伊露莎2希望三个姐妹也能体会获得新的力量的喜悦，伊露莎3很高兴小队更加壮大了，伊露莎4如释重负，她一直担心自己终有一天必须在你的命令下杀死曾经的亲姐妹。 当然，茶里根本没有下毒。全世界空气里纳米机械体密度最浓的地方，就是这座旅馆了，只要你想，只需要她们呼吸一分钟以上就会进入1阶感染。 “妹妹！别走，别离开我！我说，别走……求你！”露露莎突然出现了幻觉，茶杯脱手，神情癫狂。 伊露莎2、3、4各自按住一个姐妹，武力压制，深深接吻。交换唾液可以较为稳妥的加快感染速度，于是接待室里大演百合热吻的活剧。 一小时？ 照这个速度，不足半小时后就会有七名高度感染唯命是从的「皆杀天使」。是你成全了她们的心愿──更强、更团结，此乃大善之举。你看了看表，离开接待室，该去办正事了。 就是从此时，你对善良的定义发生了悄无声息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