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年前的今天
“天啊……”方来运又仰头重重地躺下，一年前的今天，像过电影一样，展现在眼前： 天元2017年5月20日一大早，方来运背着背包，出了家门，方神算坐在柳树下悠闲地哼着小调。 “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方神算停止了哼唱，眯着眼睛，说道：“今天的要紧事，就是你赶紧去挣钱，因为你时来运转，要走桃花运了。” “桃花运？和我不沾边，再等十年八年吧，我还是赚钱要紧。” “这运气来了呀，是挡不住的。就像打麻将，运气好的话，再不好的牌也能和。” “您不会刚才给我掐指一算了吧。”方来运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我昨晚趴被窝里给你算的，掐指三次呢。”方神算的声音传来。 “怪不得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呢……” 方来运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步法……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来钱道：给那些从市里来的驴友当导游，进入深山游玩。 所以一有时间，方来运就在山道上举着一张小纸壳，上面写着“导游”二字。几乎每次都能赚一二百元。 这一天，来了五辆豪车，下来二十多位俊男靓女。 方来运见众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有钱人，狮子大开口，喊价500元。叶阑珊并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给了他500元。 从谈话中听得出，这群人是高中同学，比他大一届，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 这群人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叶阑珊、笑妍、赵勇三人。 叶阑珊在国外留学，这次回来，召集了高中同学聚会，显然是这二十多人的头头。 笑妍则是一个胖姑娘，被方来运说的减肥散所吸引，总和方来运聊天。 而赵勇是众多追求叶阑珊的人当中的一个，见叶阑珊和方来运聊的热火朝天，一路上醋意大发。数次作弄方来运，都被方来运一一化解，自己反而弄的很狼狈。 方来运一直推荐他们去看龙凤戏珠奇景，其实这龙凤戏珠奇景也是听方神算说的，但村里人谁都没有看见过，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一个传说。 方来运领着众人爬到一座山的山顶。道：“前面就是龙凤戏珠的地方了。” 众人也都听见了瀑布的声音。 转过一个弯，眼前一亮，胖姑娘笑妍惊奇地喊道：“好美啊。”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高约十米的瀑布，水量虽然不大，下落的声音却很大。 众人上来的地方地势最低，四周的悬崖峭壁也有十余米高，藤蔓错乱，不知是什么花、什么草，色泽艳丽，依附在峭壁上，可见其生命力的旺盛。 整个空间大约是直径一个二十余米的球状，众人好像进入了一个天然山洞一般。 但更像是露天山洞。 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格外温暖。 再向下看，瀑布竟然砸在一块巨石上，水花四溅，宛若无数朵白莲花绽放一般。 空气湿润，凉爽，令众人心旷神怡。 “这块巨石很像乌龟啊。”一个女孩子惊叹道。 “你说对了，老人说它是龙的第六个儿子，霸下。”方来运道。 “霸下？什么意思？”另一个男孩问道。 “霸下是它的名字，长的像龟，力大无穷，能负重。”方来运解释道。 “哦，龙生九子各有所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是指它们吧。”叶阑珊道。 “是啊，其实那些石碑座下的龟，都是霸下，不是龟。” “没想到你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倒是小瞧你了，你不上学，是不是把精力都用在这些乱七八糟上了。”笑妍道。 方来运耸了耸肩，道：“这也都是老人讲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其实，方来运的脑子里储存的信息量太大了，不然也不能折寿十年。 “来运，你说的洞在哪里？”另一个男孩子问道。 方来运手指着两边，道：“这边，那边，看见了吗？” 很多洞口被垂下来的藤枝挡住，还有薄雾笼罩，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总之是黑咕隆咚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叶阑珊走到小湖边，蹲下身子，把玉手伸进水中，道：“好凉啊。” 众人也都来到水边，纷纷蹲下身子，体验一下凉爽。 “这水真清。” “水至清无鱼，这里应该没有鱼吧。”另一名女孩子说道。 “有，而且是透明的鱼，看，在那边。”方来运指着一块石头，说道。 潭水并不深，大约两米不到的样子，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石头旁边，有一些透明的鱼在自由自在地游动。 说是透明，还真不假，鱼的内脏清晰可见。 小鱼大约有十厘米左右，尾巴长长的，类似金鱼的双尾，游动起来飘忽不定，宛若仙子的裙摆，非常好看。 “这鱼叫什么名字，抓回去能养活吗？”叶阑珊问道。 “老人讲叫双修鱼，好像也跟修炼有关。你抓不住的，就是抓住了，回去也养不活。” “为什么？” “这里的水和家里的水不一样。”方来运道。 “真好看，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了。”叶阑珊失望地说道。 “我都不想下山了，这里多凉快啊，山下热的要死。”胖姑娘笑妍道。 “你们刚上来，身体还发热呢，所以没感觉到冷，不出十分钟，就会感觉到冷了。”方来运说道。 众人四下散开，好奇地观瞧，叶阑珊没有动，只是站在潭边望着巨石出神。 人家是头头，必须跟在头头身边嘛。所以方来运也就没有动，陪在叶阑珊身边。 就在这时，那块叫“霸下”的巨石背上冒起了浓雾！ 瀑布飞泄的水砸在巨石背上本是水花四溅，轻烟薄雾。但此刻却没有了水花，坠下的水在即将到达石背前，就已经化成了雾气。 众人都见到了这一奇特景象，无不惊喜万分。 “龙是不是要出现了啊？”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雾气。” 浓雾越来越密，并且迅速弥漫，顷刻间便充满了整个空间。 方来运望向两边，与他最近的还是叶阑珊，但距离也有两三米的样子，可是却有些看不清楚。 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地的感觉，甚至有些恐惧。 方来运忙喊道：“这雾气太浓密了，大家别走的太远，我看不见你们了。” 叶阑珊也喊道：“是啊，都往这边来。” 方来运说话间，也向叶阑珊靠拢。其他人也陆续向叶阑珊走来。 赵勇本来就在叶阑珊的左边，两步就到了叶阑珊身边，见方来运也走了过来，心中极为不快，暗道：特么的，真是阴魂不散。 叶阑珊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拽住方来运的衣袖，摇了一下，道：“方来运，传说龙都是腾云驾雾，这雾气里说不定真的有龙呢。” “可能吧。” 此刻三人紧挨着，赵勇见叶阑珊摇动方来运的胳膊，顿时醋劲大发，恶向胆边生，稍微向后退了半步，抬起右脚，隔着叶阑珊踢向方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