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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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中忽然中走出两人,正是适才那对吃面的年轻夫妻,只听那长丈夫笑道:“这小姑娘功夫不错呀,若非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她小小年纪竟会打出这等拳力。”那妻子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王雪此际平安与否难料,听他出言赞扬,却也无心理会。那长杂乱之人对那夫妻喝道:“你们滚开些,有你们什么事?”那大胡子却隐隐觉得不妙,拦在那长杂乱之人身前,向那对夫妻拱手道:“我们兄弟四人和这小女孩有点过节待要解决,两位这就请吧,你们的面钱由兄弟我做东。”那丈夫笑道:“好意我多谢了,不过饭钱我已结算,不劳你们费心。我不是富家公子,但两碗面钱却还拿得出来。”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大胡子被他一个钉子碰回,怫然不悦,心道:“待打了这哈巴门的女孩,瞧我怎样收拾你。”转身使出一招“滴水穿石”,向王雪胸口击去。王雪运开哈巴术,卸掉他拳力,左臂又与那消瘦之人抵住了。这时那矮胖汉子也奔了上来,一声怒喝,掌击王雪背心锁骨处,竟是要一击将她双肩打脱。王雪右臂运劲,甩开那大胡子,就地一招“滚刀式”向前疾闯。那身材消瘦之人喝了一声好,与那矮胖之人一起抢上,一个掌拿她右臂,一个伸掌拍她左膝。王雪又使出一招“地虎式”,从二人间隔的缝隙中窜回。如此一来,王雪虽不至受伤,却又被逼回了墙边,逃脱不得。她左臂适才中了一掌,当时还不觉得怎样,现下游斗久了,只觉左臂隐隐生疼,连抬起一下都已十分吃力。 那大胡子正要掌在上,忽听适才陪着妻子吃面那长男子大声说道:“且慢!”那大胡子一怔,收回掌力退了开去,问道:“你要怎样?”那男子笑道:“这小女孩功夫不错,如果就这样被你们这等人物击毙,那实在是可惜了。也是我好管闲事,看不惯你们四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你们瞧在我的金面上,今日暂且放过她,如何?”这人面色和善,言语温雅,词锋却甚是咄咄逼人。 那大胡子心想:“别人求情之时一般常说:‘看在我的薄面上,算了吧。’你却说‘看在我的金面上。’哪有人如此不要脸,求人之时还不忘在自己脸上贴金?”但见这人面容整洁,文士打扮,嘴角边留着一点胡渣,隐隐然有点“大隐隐于市”之感,心头一凛,说道:“请教阁下的万儿?”他身后三人这时也驻足不前,四人均知这文士话虽说的客气,倘若自己一定不给面子,硬要动手伤人,这文士定会出手阻挠。 王雪向来不服软求人,听那文士说什么“放过她”这等言语,那显是代己求人了,心头不禁难堪,但此刻不便多言,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听那文士说道:“不敢,不敢,陛下姓邱,大名海波。”众人听到“邱海波”三字,登时大惊,虽听他以“陛下”、“大名”这类又狂妄又好笑的词汇自称,却是谁也不敢笑出声,不敢骂出声来。 邱海波成名近十年,凭着一双铁拳将鬼头门打的一蹶不振,江湖上无人不知。王雪惊道:“您便是邱海波邱师傅吗?”邱海波笑道:“小女孩,王家拳法打得好啊。想必你是王梓胜的传人了。”王雪点头道:“邱师傅,我叫王雪。”邱海波的大名,王雪幼时多次听父母提起,虽然他下盘功夫和内功未必便是上成,但拳上的造诣却十分深厚,绝不再父亲王梓胜和哥哥王力强之下,因此言语上便客气很多,何况这人还出面帮自己解围。 围攻王雪那四人听她二人对答,心中均想王雪忽然向自己难,自是因为适才言语上辱及他亡父之故。那大胡子心想:“邱海波的功夫,江湖上无人胆敢小觑,他那老婆想必也不甚弱。王雪这臭丫头得他二人相助,我们多半不能讨得好处了。今日暂且放过她也好,反正相互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转身向身后三人瞧去,见那矮胖子和那长杂乱之人也是面露为难之色,似乎也颇有息事宁人之意,于是对王雪说道:“好吧,今日瞧在邱师傅的金面上,我便放过你。” 忽听身后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你们四大地王今日折在一个臭男人和两个小女人身上,这是何等丢人之事?”大胡子喜道:“大师兄!”与那三名同伴一齐转身瞧去,只见小路上缓步走来一人。 王雪见这人三四十岁的模样,身材又高又壮,一头短干净利落。 待那人走近,大胡子等四人一齐下拜,齐叫道:“大师兄,大师兄!”那大师兄哼了一声,高声骂道:“亏你们还有脸叫我师兄!倘若你们四个人齐心合力,还不能将这三人活活打死,那还有什么颜面留在我巨犬帮?”他说“这三人”三字时,只向王雪和邱海波轻轻一指,神色间对这二人似是丝毫不放在眼里。那四人纷纷说道:“是,是。”“大师兄说的对啊。”只听这大师兄又问道:“你脸上的葱花面是怎么一回事?”那大胡子脸上一红,喏喏的道:“这个,这个……” 那身材消瘦之人心想:“大师兄如此狂傲,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站在他身旁的那个文士便是鼎鼎大名的邱海波。”于是轻声道:“大师兄,这位是邱海波邱师傅。”说着嘴角向邱海波一努,神色间还有这样一层意思:有邱海波这等人物在这里,自己一干人决计讨不了好处。 那大师兄瞧了一眼邱海波,说道:“游行拳未必便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功,你们有什么好怕的?”邱海波听到“游行拳”三字,脸色微变,心想:“我的游行拳法天下闻名,盛名不在王梓胜、王力强之下,他知道我身有此技,竟然还敢如此狂妄,想是对自己的一身功夫颇有自信,我可不能太过小瞧于他。”却听王雪笑道:“你们的巨犬掌可也不如何厉害呀,适才他们四个人如果不是一齐过来欺负我,而是轮流来和我对打,这会他们只怕早已被我打得趴在地上学小狗摇尾巴了。”她想起与李大实等人相遇时,曾以言语挤兑他们与自己单挑,此刻有意将话说的难听些,以便激得这些巨犬帮的人一对一的来决胜,心想:“他们五个人若是一拥而上,邱海波再厉害十倍,也未必抵敌得住,倘若打擂台似的单挑,我们这边赢面还是很高的。” 那大师兄果然中计,大声喝道:“你这死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好,我今日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们这边派出三个人,和你们三个一对一的单打,倘若你们打赢了,我今日便不再为难你们,若是你们输了,就乖乖的束手就缚吧。” 王雪心想如此甚好,但却不便代邱海波做主,转头去瞧邱海波,求他意见。邱海波笑道:“那好的很呀,我正想出手教训一下你们呢,怕只怕你们不战而逃,扫了我的好兴致。我们这边自然是我们三人出战了。不知你们这边由谁来出战呢?”那大师兄低沉着嗓子说道:“我自然是要出手伤你的。余下两人你随便挑选好了,免得到时你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说着向身后四人一指,要邱海波选人。 邱海波冷笑一声,说道:“王雪,你来选人好啦。”王雪瞧了一眼那个大师兄,心想:“他们四人之中,一个掌法精妙,一个身法快捷,另外两个内功不弱,四人各有所长,派谁出战其时都是一样。你心中雪亮,却要做假人情让我们选人,我可不选。”于是说道:“我们跟你们又不熟,怎么会知道他们四个谁能打谁不能打。我看还是你们自己选人的好,这样公平。” 那大师兄随意向后一指,说道:“你们两个,来陪他们斗上几手。”他这一指正好指在那大胡子和那身材消瘦之人身上,二人各自上前一步,齐声称是。那大师兄又道:“南和,你打头阵,我来最后收场。”那大胡子点头道:“是。”上前一步说道:“你们谁来挨揍?” 王雪心想:“原来你叫南和,好奇怪的名字。”随口问道:“你妈妈当年为你起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那大胡子南和一怔,顺口答道:“我的名字是先父起的。”王雪说道:“哦,那令尊当年起名之时,又是如何想法呢?”大胡子南和大怒,厉声道:“管你什么事!你们哪一个上来领死?” 邱海波冷笑不答,显是要最好一个出手,与那大师兄一决雌雄。王雪心想:“那大师兄和邱师傅两人,谁的功夫更深我不知道,但邱师傅名头如此之大,料想他功力绝对在我之上,倘若由他来打这大胡子,那必能得胜。我收拾他身后那个瘦猴,应该也不难。可是如此一来,邱夫人便要和那大师兄做最后对决了,瞧她白白净净的又瘦又小,哪里像个武人,只怕她一上来便要被他们那狂妄的大师兄重伤。”忽然又想:“我还不是一样白白净净的又瘦又小,我的功夫可高强的很呀!”不由得放声大笑。 大胡子南和说道:“死到临头了,也亏得你笑得出来。你们到底想没想好哪一个先上。”王雪笑道:“对付你这样的小角色,哪一个先上还不是一样?我们这边自然便由武功最弱的我来收拾你了。”她算计已定,前两场就由自己和邱海波出战,这两场赢下之后,第三场认输便了,到时三局两胜也是自己这边赢了,倘若他们翻脸不认,要恃着人多用强,那也无可奈何了。 那大胡子南和原只怕邱海波一人,见对手是王雪,登时放心,说道:“妙极妙极,我便陪你走上几招。”王雪呼一口长气,说道:“你出招吧。”南和知王雪功力不浅,自己未必赢得下她,听她要自己先行招,心想如此最好,虎吼一声,左掌自下而上拍出。王雪右手一晃,反拿他手腕。南和适才在这一招上吃过亏,见王雪手腕晃动,急忙转动手掌,反击她右肘关节处。王雪右臂绕了半圈,环住他左侧腋下,左手跟着挥出,直向他喉咙处抓去。南和忙抬起右臂相隔,哪知王雪这一招原本便是要他伸出右臂。王雪左手顺势抓去,一把拿住他右手手腕。此时南和双臂皆被王雪制住,动弹不得,身体又与她紧挨,不便抬腿将她踢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连叫:“我小瞧她了!我小瞧她了!”脸上微有难堪神色。 王雪正想开口说两句嘲弄的言语,忽听那大师兄冷冷的道:“左臂反抢她腋下要穴!”南和如梦方醒,左臂向内一勾,撞在王雪辄筋、渊腋二穴,将她小臂揽入怀中。王雪小臂一痛,连同整个肩膀也觉得难受,忙奋力将手臂回挣。但这样一来,她与南和立时拉开了几寸距离,南和趁机抬腿,猛踢王雪小腹。王雪提起左膝,阻住对手这一踢,左拳顺势打出。南和右掌挥出,要黏住王雪右拳,与她比拼内力。蓦地里听到大师兄一声大吼:“快向后躲开!”南和一怔,急忙撤回右掌向后跳开,左边脸颊擦着王雪的拳锋而过,只觉王雪打出的一股拳风凶猛强劲,将面颊刮得生疼。南和又退开一步,心下暗自惊惧,心想:“幸而得大师兄提醒,不然适才与她比拼内力,我决计比拼不过,此时早已被打摊在地。” 邱海波指着王雪,向那大师兄喝道:“你们要不要脸,这分明是集两人之力来打她一人!”那大师兄目光如电,狠狠的道:“我又没有插手帮忙,怎么算集两人之力?难道我说说闲话也不可以吗?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开口说话呀!”他心中雪亮,邱海波的武功与王雪并非一路,邱海波若是出口指点王雪,只会扰乱王雪思路,令她输的更快。邱海波一时不易反驳,哼了一声,转身去瞧王雪相斗。 这时王雪已使出王家拳法与南和快招狠斗。只见王雪忽地打出右拳,与南和左掌相撞,南和被震得退后数步,王雪身子却只一晃。那大师兄厉声喝道:“连对手的内力强弱也瞧不出来,你这么多年都学什么了?”南和脸上一红,见对手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心想自己与她斗成这样,那已经是颜面扫地了,倘若不能赢下这一场,那从今而起当真是没脸见人了,猛地里尖啸一声,身子斜窜而起,向王雪腰间劈过。王雪腰身一扭,要闪到南和右侧拳击他,哪知南和手掌拍出中途,忽地变了方向,随着一声怪叫,直向王雪胸口袭去。王雪大惊,但见对方招式已逼近心窝处,此时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招式都已不及,忙向后跳开。南和一声怪叫,跳到王雪左侧,不待王雪侧身相抗,又忽地转向王雪右侧。王雪正要转向右侧抵敌,忽见南和一声啸叫,又窜回自己左边。南和右掌猛地打出,正中王雪肩头。王雪身子跌出数步,总算没有摔倒。南和连声怪叫,每叫一声,便转换一次方位。王雪听他怪声叫啸,心中早已烦躁,又见他围着自己东游西转,更觉头晕目眩,几欲晕倒,总算她内功不弱,勉力支撑了数招,心道:“巨犬掌果然名字不虚,掌的人像极疯狗。”但却无法破解此掌,心中不禁惶急。 忽听身后邱海波说道:“他招式其实简单的很,除了叫声难听点之外,就是招之人得了失心疯,你只要比他更疯,就能赢他。嘿嘿,这不是比武,倒像是市井小人打架,哪个更狠更硬,哪个便能打赢。”他旁观者清,将南和的策略招数瞧的一清二楚。王雪一听,心想:“邱师傅说的有理。装疯卖傻我难道还不会?”于是运起王家拳法的步伐,跟着南和左右转圈,每旋转半圈,便变换一下方向。南和若是提前变换方位,王雪便跟着抢步,有时不等南和有所变动,王雪自己先行转变步伐方位。如此一来,南和固是无法招击打王雪,王雪却也无法向南和招,二人相互围着对方来回转圈,直如两条疯兽相互游斗厮打一般,只是王雪毕竟是女孩,老不下脸来像南和一般怪吼怪叫。旁人见王南二人在方圆不过十余尺的空地上相互奔走,却一招不,既觉眼晕又觉无聊。 其实,招数诡异、加之扰人心神的怪叫乱吼原是巨犬掌的一大特点,只是南和所学有限,施掌之时虽然现出了三分疯狂之意,却没能将出其不意的招数尽数打出。饶是如此,王雪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掌法,一时倒也奈他不得。 两人又呼呼旋转了数圈,地上已洒落了不少汗水。王雪适才与巨犬帮四人酣斗,内力消耗不少,这时一点一点的支持不住,渐觉双腿酸沉,脚尖只能贴地滑行,却无法似先前那样悠然的抬腿奔走。忽见南和方向一变,转身一声怪啸,挥起双掌猛向王雪胸口击去。王雪心念犹似电闪:“你也没力气了,想孤注一掷的出奇制胜。”于是猛地运起双拳,与南和相抵。 众人猛听得啪的一声,见王雪双拳与南和双掌抵在一起,两人头上丝丝冒着热气。左边邱海波夫妇,右边巨犬帮四人不约而同地上前两步凝神观看,众人均知此刻到了高下立判之时,这第一回合的成败便在此刻。只见王雪眉头微皱,双臂渐渐向后缩了一寸,似是内力不足,抵御不住。南和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双掌加劲前退,又将王雪双臂向回推了两寸。 邱海波夫妇对望一眼,心中均知王雪此刻若是向后退开,势必受对手大力震荡,即便她内力精强不至受伤,只怕也无力与之相斗,南和当可凭此一招坚称胜败已分。这种比拼内力的对决难以取巧,邱海波眼见王雪即将落败,却无法无法可想,不由得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