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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将令嫒腹中的胎肉,挖出来

    第445章:将令嫒腹的胎肉,挖出来

    衙役们已经将钱喜儿的尸身放了担架,抬着往衙门走。

    胡哥想叫柳蔚,却看柳蔚一脸严肃,像是在找什么,便迟疑了一下,对一旁的容棱颔首,道:“容都尉,那咱们先……回去了。”

    容棱微微颔首,算是知道了。

    柳蔚的眼睛环视一整圈,在容棱以为她还要看一会儿时,她却回身,拉了容棱袖子一下,道:“去衙门。”

    容棱瞧了眼自个儿的衣袖,往日,柳蔚是没有这些亲密小动作的。

    男人嘴角再次勾起来,笑意,在眼底蔓延,他前,拉住柳蔚的手,微凉的女人手指,在他大手的包裹下逐渐变暖。

    柳蔚稍稍挣脱一下,没有效,便放任了。

    眼下天已经黑透,两人衣袖又大,哪怕牵着手,外人实则也看不清,只以为两人身子走得近罢了。

    只是,走了两步,柳蔚突然觉得不对。

    柳蔚停住步伐,猛地回头,却看后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并没什么不妥。

    柳蔚拧起眉,怀疑,是错觉吗?

    方才,她好似觉得,有人在看她。

    用一种很尖锐的目光!

    容棱站在柳蔚的旁边,静静的等着她,柳蔚回头,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到……”

    “嗯。”男人淡淡垂眸。

    柳蔚一凛,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先走。”容棱拉着她,又走了两步,他才回首,犀利视线,不偏不倚瞧向某个黑暗死角。

    直到容棱重新挪开视线,渐行渐远,那黑暗之处,才慢慢走出个人来。

    天色太黑,没人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低着头,唇角之间,溢出轻笑,他步伐稳健而又快速,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喜儿的案子很简单,连凶手,也呼之欲出。

    一到了衙门,孙便迎了一溜烟的人出来,打头的,便是钱夫人与钱掌柜。

    钱掌柜听了钱夫人相告的话,知晓女儿的死另有隐情,已没再不依不饶的执意将尸体带走。

    对于父母来说,女儿乍然离世,受人迫害,没什么为其追查真凶,更迫切的事了。

    柳蔚没理众人急促的视线,只朝胡哥问道:“你们这衙门可有金疮药?”

    胡哥愣了一下,眼角看了容都尉手背一眼,忙不跌点头:“有有有!”说着,忙去给拿。

    容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看着柳蔚的目光,不禁又火热了些。

    金疮药很快拿来。

    柳蔚走进大厅,在一众人的注目下,蛮不在乎的托着容棱的大手,为男人悉心药。

    看着那鲜红尖锐的伤口,钱夫人不禁尴尬,一连嘴的又是道歉。

    容棱神色平常,说着无碍。

    孙这才知道,钱夫人竟然将容都尉的手背给挠伤了,顿时气得一口气都没来,直接甩了脸子!

    倒是柳蔚,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这里,想来也没有外人了,有些事,须先与钱掌柜、钱夫人商量。”

    钱掌柜面色一肃:“只要能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柳蔚点头,道:“首先,你女儿需要解剖。”

    丑话要说在前头,这个案子,要定凶手的罪,必须解剖。

    可是解剖究竟是啥?

    钱家夫妇并不明白,两人迟疑一下,点头:“好。”

    柳蔚看他们一眼,解释道:“解剖是要将你们女儿的肚子划开,为你们的女儿开膛破肚。”

    “不行!”果然,此言一出,钱夫人大叫起来:“不行,我女儿要留有全尸,你不能伤我女儿半分!死者为大,别说开膛破肚,是割她一寸头发都不行!”

    古人有古人的信仰,柳蔚不会说他们愚昧。

    但是柳蔚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那我们再来谈谈其他的。”既然钱夫人态度坚决,柳蔚便换了另一条路:“令嫒的确怀了身子,不过端看二位的反应,应当是不知的,这便是说,有人拐骗了令嫒。”

    一想到自己才十四岁的女儿,竟被人糟蹋过,钱家夫妇顿时气心头,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柳蔚抽空为容棱吹了吹手背的药膏,头也没抬,继续道:“二位可有觉得,令嫒今夜的衣着打扮,有些不同?”

    柳蔚这一说,钱家夫妇回忆一下,钱夫人掐着眼泪,说:“喜儿穿了下人的衣裳。”

    “那是了。”柳蔚抬了抬眸:“喜儿一个好好的书铺掌柜家的小姐,怎的要穿下人的衣裳?二位不好?”

    钱家夫妇一愣!

    “不若这样,二位先回去看看,看看令嫒的房,什么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还在不在?”

    两人不明所以。

    但钱掌柜还是使唤旁边的伙计,让伙计回去看看。

    伙计一走,厅堂内便安静了下来。

    孙想说什么,柳蔚却开口说:“绷带。”

    胡哥忙又找来绷带。

    柳蔚专心致志的将容棱的手包裹好,还扎了个蝴蝶结,然后才等到那钱家伙计回来。

    跟着伙计一道回来的,还有钱家的奶娘。

    奶娘一进来,说,已经去钱喜儿房间看了,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连钱夫人给钱喜儿存的嫁妆首饰,一直锁在大柜子里的那些,刚才一开柜子看,也都没了。

    钱夫人顿时摇摇欲坠。

    钱掌柜狠狠的皱起眉头,再次看向柳蔚:“这位大人,您是如何知晓……”

    “令嫒今夜打算与人私奔,却不想,那人起了歹念,将人杀害,抢走包袱,不见了踪影。”

    钱夫人腿一软,猛地倒在地,晕了过去。

    奶娘忙过来扶钱夫人。

    钱掌柜也面色苍白,满脸铁青,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勉强扶着椅子,还是稳住了。

    他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大人……那谋财害命,夺我女儿青白的贼人,究竟……究竟是谁!”

    “不知。”柳蔚实则已经有了目标,但需要佐证:“所以需要开膛破肚,将令嫒腹的胎肉,给挖出来,再把所有与令嫒相识的男子,都叫来,一一,滴血认亲。

    且不说胎肉是否当真可以验血,说把所有与喜儿相识的男子都叫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钱喜儿,生前德行有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