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都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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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忘记了?你当初和我,可有过肌肤之亲,按理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犯欺君之罪,这自然,和殿下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殿下是不是,也得担一份责任?我是追随殿下而来,不过是想留在殿下身边而已,这样,应当罪不至死才是。”礼苏镇静开口,但说出的话,却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君越自然也能明白,只是垂着眼角,继续看着他。 “殿下,先不说我是因殿下而来,这次,殿下也说,我立了大功,属下不求功过相抵,但求能从轻论处,请殿下再给我一个机会。”礼苏低声请求,态度,是前所未有的低。 君越觑着眸子:“你是礼苏,不是礼止,功,是礼止立下的,与你礼苏,有何干系?” 礼苏抬眸,眼中愤慨:“殿下是睁眼说瞎话么?” “南国律法,自古都不许女子入官参军,你又是女扮男装,这本就是重罪,律法铁规,没有回旋之地。”君越冷漠回应。 “那殿下也是吗?”礼苏质问:“殿下不是一向宣扬,有才有德之人,都是能人,凡是有功即赏有过就罚,恩怨分明,如今,就因为我是女子,就不同了吗?殿下瞧不上女子?那是不是,也同样看不上,曾经骁勇善礼老王妃,身为女子的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这番话,可谓是不敬了。 君越眸色暗了些许:“你可知,你这些话,可以使你罪加一等,涉及全族?” “全族?”礼苏眼底弄出嘲弄,随后摇头:“殿下,你可曾听说,礼府还有礼苏此人?” 君越抿唇,因为对礼止,不,对礼苏的疑惑,之前他对礼家是做了彻底的了解,确实,没有礼苏这个人,所以听他说名字时,他都下意识认为是她故意欺骗的。 但听她如此说,看来,这礼府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不过也是,这世家,哪里不有些隐晦之事。 “殿下有所不知,我,确实是礼府的子孙,当然,这是在血缘上而已,我与礼止乃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但从小,却是一个活在云端,而一人却是在泥土中挣扎,而不巧的是,我就是在泥土挣扎的那个,本来一直在平凡无奇的活着,但因为礼家出了些意外,我这个隐形人,自然就被想到了,送上了战场当替死鬼。” 她说的平淡,但眼底,还是为曾经的礼苏可惜悲怜,而这抹悲怜落在了君越眼底,使得君越心中一堵。 “你可以逃的。”是啊,离开礼府,凭借她的能力,要过上好日子,并非不可,而且,她那一身本事,当真就在泥土中挣扎而来的么? “逃?我辛苦习得这一身本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一定位置,使得整个礼家刮目相看,将曾经受的痛一一归还,若是不做到,那我做这些,又有何意义,而且,就算我放弃了心中的怨恨,可是,礼家,又能放过我么?我虽然孤苦,但并不是无所依恋。”她苦笑了一声,带着命运捉弄的无奈。 “殿下,之前,我是玩弄过心计,但最终,只是为了活着,若是殿下愿意,我愿意成为殿下手中的一把刀,不说所向披靡,但也可帮殿下解决一部分麻烦,不是么?” “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卖命?”为了活着?那她之前说的,爱慕他的,是假的? 想到这,不知为何,君越本是愤怒的心,一时间波涛汹涌了起来。 “嗯,殿下之意如何?”礼苏心还是有些绷紧,她这般大胆坦诚,实则就是在赌博,堵他并不是遵循常规之人,或许作为一个透明的人,更会取得信任,以至于成功抱上大腿,只是到底心中没底,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决定,毕竟他的心思,实在难测。 “你的能力,确实值得本王护你一次,只是就此,你只能是本王的下属,不得有其他心思,否则本王绝不轻饶,可明白?” “属下明白。”她当即应道,高兴的同时心中有些遗憾,毕竟他的颜值和身材,都不能觊觎了。 “”虽这话是他警告的,也是他希望的,但这心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的喉结,是怎么回事?”君越不知是不是有事找事,目光落在她喉结上,这一看又发现,她的脖子细长莹白,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甚至还看到了那隐约的锁骨,不由眸色深邃了些许。 “吃药吃的。”之前的药是礼家给的,但礼苏不放心安全性,又自己研制了些,只是这药到底不是什么好药,不能多吃,所以这一天的药性不是长久,她到了睡觉时就会吃药调解延缓。 君越盯了会,忽的伸出手:“本王可以摸摸吗?” “属下可以说不可以吗?”这忽然是怎么回事,那倨傲冷漠的腹黑王爷呢? 君越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摸了下,仔细感受了下,看着倒是和男子喉结差不多,但摸上去就是个肉包一般,没什么不同,所以之前他看着才没有一点怀疑。 “假男人。”君越冷哼一声,直起身体,转身离开。 这算完了? 礼苏吁了口气,感觉着手心中湿漉漉的汗水,苦笑了下,到底,还是怕死的。 不过,以后,就轻松太多了,毕竟,她现在可算是抱上大腿的人呢。 绿衣已经顺利解决了噬婴的事情,倒是多亏了他无意间学习了下佛家的渡魂法子,只是本来洪郎的声音在看到她时顿时就暗下去了好几分,看着她的眼神内更是饱含深沉和复杂。 在君越离开后,礼苏就看着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她走了过来。 “礼止,你睡了殿下?”他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沉重而严肃的问出声。 “??”礼苏一时间脑子没有转动过来,她怎么不知道她睡了君越。 但看着他那痛苦而哀怨的模样,礼苏转了下眸子:“绿衣大人说笑了,属下怎会有主见之权,睡了殿下?” 没有做主的权利,那时殿下睡得他了?也是,殿下一贯自主,只有别人顺从他的份,礼苏这般消瘦的身板,自然只能被殿下睡了。 “礼止,你确实是极有能力的,这是让我吃惊的,这次温病要不是因为你,恐怕不会如此顺利解决,你擅长医术,做一个普通的侍从实在屈才,我觉得你可以去太医帐,倒是能让你一展所长,这立功也能较快些,也相对比较安全,这样你就能更快的回到京都做富贵世子。” “绿衣大人说的有理,可在哪效命任职,不是属下一个小小什长可以决定的,还得看殿下决定。”礼苏思考了下回答。 “”绿衣一时无言,他这般说不过就是希望她自己去说啊,这样有了距离殿下没了那新鲜感,也就会将她遗忘的。 “不如绿衣大人帮我说?”礼苏又轻飘飘的补充一句。 他去?他恐怕还没有开口,就被君越的冷眼给吓出来了,毕竟殿下最是不喜旁人企图更改他的决定。 而且看礼苏的模样,似乎也是不怎么情愿离开殿下啊?也是,殿下那么出色,不管男女都是欢喜的那种出色。 一时绿衣忧虑了,有个这么出色的主子此刻不知是不是好事了,相对于自己,未来的小主子显然更加重要 “其实礼止你有所不知,殿下有许多不好的生活习惯,这一个不小心,可就会使身边的人送命的。” 礼苏目光不经意的朝后面看了一眼,道:“哦?什么样的生活习惯?不过我想再如何,殿下那般英姿消散又足智多谋,再多不好的习惯都无法磨灭殿下的好才是。” “哎哟礼止,你可不能被表面欺骗才是,你不知道,殿下睡觉时最是麻烦,不仅得给他挑灯拿书,而且还得奉茶按摩,时不时的晚上还得磨牙打呼噜,有时候还会半夜梦游,起来擦自己的剑,然后舞剑弄刀斩杀敌人,你要是留在殿下的营帐内,早晚一日会发生生命危险。”他语气沉重道。 “这些,本王怎么会不知道?”森寒的声音响起。 绿衣下意识回答:“这些都是隐晦之事,非殿下身边亲属,是不会知晓的。” 但话说话,顿时整个人僵住,他脖子微微朝前哽着,好似不能转动一般。 “殿下。”礼苏默默请安,心中为他点了一排蜡烛,她提醒过的,只是他没有听进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礼苏暂且不知,因为这里的疫病已经治疗到了后阶段,还有其他城市的人情况未明,礼苏连夜出发,这一番忙活下来,可是差不多半月有余。 而在此段时间之内,梁军乘机发兵袭击,但君越却是早早地就做了准备,以计使得梁军溃败而去,甚至背后偷袭,打的梁军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夺走了他们的一部分粮草,使得梁军被迫后退三十里。 “砰。”一个卷轴被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坐在上位上的烈云锋一脸怒容,下面的众将们大气都不敢出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