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笑着发呆
拉瑞·艾里森是个贪婪的人，以女儿妮娜·艾里森名字命名的公司里，他跟林田海的股份差不多对半开，并没有妮娜·艾里森本人什么事儿。如果这公司不值钱也就罢了，可现在都开始张罗着要上市了，他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多占一部分的想法。当然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保证这家公司的发展，把蛋糕做得越大他能分到得才会更多，如果只是个蛋挞的尺寸，即便全都吃下又有什么意思？ “托尼，这次我可是跟你说真的，妮娜·林这个名字怎么样？”拉瑞·艾里森在豪宅的壁炉前坐着，斜着眼睛偷瞧身边年轻人的表情，“妮娜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即便你像我这样玩一辈子，她也会包容你的。” “拉瑞，你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离过婚了，何必催我步入爱情的坟墓呢？”林田海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聊下去，“还是谈谈公司的事情吧，你们着急上市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从我的视角来看，目前并非最合适的时机。” 为什么做企业的都着急上市，是因为显得自己很有能耐，还是因为证券机构发钱？都不是，大家之所以着急上市是因为股民比那些精明的投资商好骗，而且是好骗得太多了。投资商手底下都是专业人士，什么哈佛商学院的博士，沃顿商学院的博士，都跟新年干果盘里的花生一样，一抓就是一大把，而绝大部分股民连股票的本质是什么都说不上来。 拉瑞·艾里森割韭菜已经割出魔怔来了，本职工作都不做就盯着这一块，但林田海要理智的多，妮娜连锁餐饮现在上市没法把利益最大化。他布局了一年多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错过这么难得机会，下次再想成功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我最近也考虑了很多，确实没必要操之过急，可是妮娜很难这样蹉跎下去啊。”拉瑞·艾里森对此是赞同的，他之所以着急并不是单纯出于商业上的考量，还同时考虑到了他的女儿。对于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来说，女儿也是有价值的，二十来岁的女儿能给他创造出的价值，肯定是一个三十几岁大龄剩女所没法比的。 林田海这样的条件即便到了四十岁甚至五十岁都会有大把女人贴上来，就像如今的他一样，可他女儿妮娜·艾里森呢？女人跟男人终究是不同的。要不是拉瑞·艾里森担心别人对他的财产有觊觎之心，早就把女儿嫁出去了。 林田海离开了拉瑞·艾里森的豪宅后，接连几天都在名流聚会上跟西海岸的上层社会人士交朋友，不是以娱乐大亨而是以商业大亨的身份。在他忙活的同时，尼本列岛上也非常热闹，东京、大阪、名古屋、京都、札幌、广岛这几座全国排名靠前的城市，托尼斯事务所都展开了征募活动。 得益于林田海无所不能的形象，以及逛街少女的爆红，很多怀揣明星梦的女孩都去报名地点填了表。托尼斯事务所一期准备选拔出二十个人，所以把场面搞得很大，正好《新年小言》这首歌需要曝光度，所以逛街少女开始全国各地巡回出演，帮着自家公司进步一提升影响力。 “日芽，大冬天的你也在头上戴个蝴蝶结，也太不搭调了吧？”广岛市的和平纪念公园附近，一个身穿冬季校服的女生跟朋友约了在公园见面，让对方陪她一起去林兴业的甄选现场报名。 虽然新闻发布会上上话说得明明白白，托尼斯事务所是林兴业和索尼娱乐各占一半，不过大家还是更倾向于把这家公司看作林兴业的子公司，不仅因为现在唯一的艺人是逛街少女，更因为新闻上透露过管理人员大多都是林兴业那边过去的。 中元日芽露出很灿烂的笑靥，“蝴蝶结什么时候都很好看啊，小遥。” 后藤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对蝴蝶结的偏爱让人有点接受不了，既不是上小学的小女孩，又不是HelloKitty，哪有一直戴着蝴蝶结的？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咱们赶紧过去吧，听说排了很长的队呢。” 两个少女走到报名点，才发现队伍那不是一般的长，长得都快赶上涵国的日日剧了。换做米国人怕是没耐心等着，要么转身离去要么跟前面的人干一架，但尼本人对排队早就习以为常，出门吃个拉面在人家门口站半小时都是常事，某知名饰品店门口等着买东西的人，还经常站上七八个小时等入场呢，这队伍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个少女都是有备而来，站在她们前后的人已经饿得开始出现躁郁症前期表现时，她们却从包里拿出了便当盒，就这么站着吃了起来……广岛当地电视台就在旁边取材，负责人看到她们后眼前一亮，示意记者上前取材。 “同学你们好，请问两位今天是自己来参加报名的吗？”这就是句废话，两个少女在这站了快俩小时了，有没有跟别人一起来还不是明摆着的么，不过新闻记者就是这样，采访时总要找个对话的切入点。 “是的。”中元日芽说完就开始发呆，还是那种露出微笑让人不好意思生气的发呆。 记者眼前一黑，她干这一行已经不少年了，自认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可生气离开的有，激动耍宝的有，害羞躲闪的也有，唯独这样被镜头怼在脸上还能发呆，并且是微笑这发呆的她第一次见。专业素养让这位记者没有放弃，继续转向了另一个少女，“看你们的年纪，应该还是中学生吧？” “不，我们都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中学在尼本是指初中，而高中生就会说自己是高中生，后藤遥闻言当即摇起了头，还嘟着嘴表示不满，“我们都是ActorSchool广岛的学生，可不是素人，更不是小孩子。” “两位今天都是来参加托尼斯事务所一期生招募的吗？”记者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ASH广岛相当于东京的堀越高，只不过名气不如那边的大罢了，但说学生们都是明星预备生也不算是夸张。 “今天我来报名，中元是来陪我的。”后藤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