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偷师
巨猿不凡，一双黑手握起像铁拳，它狠狠锤击自己的胸口，咚咚咚之声传出。巨猿吼声震天，两只眼盯着秦风一行人，在警告。 长时间的赶路，秦风都没有出过手，当下实力提升，达到淬体九重，气力有九万斤，他也想试试自己的拳头。 便捏拳冲出，和俯冲而出的巨猿双拳狠狠撞击在一起。 嘭，无形波动散开，四周树木枝叶打落，秦风倒飞，受反震之力滚落很远，巨猿咆哮一声，止住踉跄的巨足，冲出。 巨猿一拳抡出，呼呼的风声贯耳，大黑拳堪比秦风半个身子大，向秦风坠去。 秦风反手双拳出，打在巨猿手臂的大筋上，秦风再度被打得横飞，撞断一株绿植，坠落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巨猿痛得哇哇乱叫，大脚狠狠蹬地，高高腾起，双拳如同两颗流星向坑中的秦风砸去，要把秦风砸成肉泥。 秦风捏拳，迎上巨猿的双拳，狠狠击出三拳，三拳很快击出只在一瞬间，有影子产生。 秦风有意模仿长老之前击杀六足莽牛时使用的无影脚，利用拳势叠加势能，让拳劲有暴涨的可能。 他在依葫芦画瓢。 巨猿携带大黑拳向下坠，狠狠往秦风脸上招呼。 秦风第一拳出，巨猿的身子一凝，拳头一滞，向下压的度竟然减缓，受到阻碍。 第二拳轰出，巨猿一对大目中有吃惊，它的粗大手臂竟然弯曲，向下坠的猿身也停止，如同悬空被高高举起。 眨眼间秦风第三拳已经击出，这一拳呼呼作响，完全看不见轨迹，嗤啦声爆在巨猿拳头处。 经过两拳蓄势叠加，秦风手臂中的劲力达到了极限，这一拳的威势成倍爆出，竟然带着黑气，有异象。 秦风触及到了武学的皮毛。 巨猿倒飞，咚的一声撞在山壁之上，硕大的山脉抖了两抖，有巨石滚落。 秦风腾起，很高兴，没想到这样出拳能收获良好的效果，感觉将力量挥到了极致，同时将招式的连贯性利用到极点，更将自身潜能无休止激。 “好强！”柳庄在一旁惊呼，在愣，忍不住喃喃自语。 几人点点头。 秦风淬体九重，力量九万斤，很变态，可这样的力量和同样以身体强壮为特长的巨猿硬撼，不够看。 可秦风将巨猿打飞，硬碰硬，极具视觉冲击性。 长老柳震旦看到了秦风先前那分成三拳的一拳，暗自苦笑。 他知道秦风这一拳的意境以及出招方式都是模仿他的“东潮无影脚”，可秦风自创，算不得偷师。 “好小子！”他暗叫一声，惊讶于秦风的悟性，觉得少年能举一反三，很不得了。 “人，弱！”巨猿嚷嚷。 远处粘在山腰上的巨猿已经滑落而下，眸子中战意更甚，浑身黑色卷毛簌簌炸起，体型再大一倍，身高变成五丈三。 它跃向秦风，大拳悍然砸下，如同两颗陨石，秦风迎上，和巨猿硬碰硬，扭打交战，撕扯在一起。 一人一猿大战了很多回合，将周围郁郁葱葱的古木全部打折，打出一片广大的空地，阳光自头顶满满铺下。 秦风连续使用三重叠拳，越来越纯熟，出拳越来越诡异莫测，角度开始变得刁钻，度更快，威势更猛。 巨猿不停倒飞，秦风也不时被巨猿的黑臂抡飞，良久，一人一猿都脱力，没有力气再战。 巨猿眸子中无神，鼻孔有粗气，舌头如同一张大棉被伸出，憨憨道：“人，强！” 他原地轰隆隆坐下，将地表的软质土石压出一个大坑，不理会众人，一只大手拔起一株绿色植物，灵巧娴熟撇断植物的花蕊，喝茎中的汁液。 咕…咚咚咚 见其不再拦路，没有再动手的念头，秦风众人直接前行，不再管它，放任它去。 这一场战斗，秦风领悟到力量的运用方式刻画了长老出招的形，具有很强的威势。 “还不够…”秦风喃喃低语，之前长老无影脚踹出时，还有一种无形的势，像潮水一重重，像大日般煌煌。 那一招具有神，正是那种神，使得长老的招式拥有更强的威势，三脚便将六足莽牛踹死。 招式之间的形，他已经依葫芦画瓢学到，可招式之中的神，他模仿不了，刻画不出来。 柳刚上前到他身旁，低笑道：“秦风，你那三拳揉成一拳的招式是什么？” 他很好奇，觉得秦风在淬体境界无法打出这样的一拳，他不懂得力量的运用，拳势的叠加，故此疑惑。 “额…”秦风摸摸脑门子，迅便为这招式想到一个称口的名字，笑个不停，很满意。 “西山无影拳！” 最前方的长老听到少年这招的名字，脸皮抽了抽，感觉气愤。 他的招式乃是武学，叫“东潮无影脚”，少年偷师，此刻起名还模仿他的武学，这样的行为让他牙根痒痒。 柳庄脚步飞快，沉吟道：“西山无影脚？”，好熟悉的名字，怎么感觉和长老先前打死六足莽牛的招数出自一源？” 柳刚低吟两个名字，果然现了其中的相同之处，同时对比二人的出招方式，也很雷同。 他快步上前到长老身后，哼哼道：“长老，你偏心，那么好的武学只教秦风一人。” 他歪着嘴，口中哼哼，可前方的柳震旦始终不不回头，也不答复，只是沉默不语。 柳庄也上前，火上浇油道：“长老，你这样可不对，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位少年不停吱吱喳喳，在长老身后絮絮低语，表达不满，持续了一个时辰。 长老并不回答，不理会二人的叽叽喳喳，只是耳朵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元力屏障，将声音全部阻拦在耳外。 柳红衣忍受不了聒噪，冷冷道：“小帅哥天资聪慧，长老传技是情理之中，增加小帅哥的实力，对我们此行也有好处。” 柳月跟着解释，淡淡道：“秦风这招式是自己领悟，并不是长老所授。” 出前她几乎和秦风在一起，知道秦风先前没有接触过长老，长老自然不可能有传技的可能。 它从一开始便猜测，秦风这招式是观摩柳震旦长老的无影脚后使出，现学现卖。 柳刚大叫，不信道：“怎么可能，看长老施展一遍脚法，自己就领悟了拳法？” 他觉得大姐头在为秦风开脱，在欺骗他，招式要是有那么好复刻，那还要武学秘籍何用。 武学修炼，讲究经验，讲究心得，需要前人不断验证，同时武学需要依据，一篇武学如果不按照法门修炼，会入魔自毁。柳庄也点头，不赞同柳姐的说法。 柳月不理会二人，转过秀问：“秦风，你这东潮无影脚学到了几成？” “约莫三成。”秦风保守估计。 他毫不怀疑，武学之中“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重要，比单纯的形，宝贵许多。 他之所以能够轻易模仿出长老出招的形，就是由于他出众的精神力，在他的眼里，长老出招时的轨迹，力道的运用与转换，身体机能的调动。 都被他用精神力“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说，精神力的强大，让他具备“偷师”的条件，做到别人眼中不可能的事：复刻武学。 “不知道随着精神力增强，能不能将他人的武学招式皆尽偷学…” 他有些小激动，自身具有神引这样来历神秘的法，他的精神力稳步提升，能够缓缓变强。 “如若将他人的灵阶武学，仙阶武学，乃至神阶武学皆尽偷学，转变为自己的武学，那…” 他心中惴惴，不敢打包票，长老施展的“东潮无影脚”，仅仅是普通的低阶武学，可其中有七成的“神”，他领悟不了，偷学不到。 偷师不是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