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之间的风暴
两人这般对视着,即便身边的侍女、侍卫等都感到两人之间的风暴。 按理说,战母比大祭司更高一等,还没有大祭司敢和战母无礼的。 但兽卡的大祭司并不一样,她虽然看起来非常年轻,但却活了很多个年代,至于活了多久没人能清楚。 有人说是兽卡创建之初,也有人说还要之前,更或者,这个世界诞生之时。 她年长的资历自然倍受族人崇敬,其地位甚至要远比战母要高。 历代战母都很崇仰大祭司,维利卡还是第一个敢于忤逆大祭司的战母。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祭司转身就走,却是走到大门处,停了下来,微微回首:“维利卡,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干涉这样的事情。” 维利卡一笑:“当然,我尊贵的大祭司。” 女侍走来低声道:“那他怎么办?” 看得出来,和大祭司作对,让她颇为忐忑。 “带到我的房间里。” “是。” 张晚林被带到战母的闺房。 这个房子由特产的阴木所修建,房顶铺上厚厚一层稻草。 屋内,兽骨呈列,多种毛坯不一而足,看起来就像个野兽的展览馆。 一股淡淡的熏香弥漫在四周,这种香味有着原野的气息,又有一种野生的烈性。 张晚林显得很不适应,连连咳嗽。 张晚林看着四周的陈设,倒不像一个女人的房间,而是一个资深的猎人。 他试图找出出口,但房门紧闭,窗户紧关,他这一摇三晃的躯体,还真没有什么作用。 他只能认命似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现在他的血量已经回升到了五百,但还是没有脱出虚弱状态。 如果过度劳累,又会导致昏迷。 现在唯一能知道的是,这是裂缝中的世界。 这个部落只有女人。 而且她们厌恶男人。 不知道艾希怎样了? 她如今又在哪? 也不知过了多久,轻巧的脚步声响在门外。 维利卡先是透过门缝看着屋内,进而推开门小心翼翼进来。 现在张晚林没有了笼子,就像一个“人”一样躺在维利卡的床上。 维利卡不得不警惕,她手持着短刃,像以前蹲伏野兽一样缓缓靠近。 张晚林笑道:“怎么,对于我这样虚弱的人对于你堂堂战母来说,还需要这样谨慎吗?” “但你是男人!” 维利卡道,“大祭司说了,男人会不会不知不觉就将我们蛊惑。” “哦,可是你明显不太相信大祭司的话吧?” 张晚林道。 “为什么这么说?” 维利卡吃了一惊。 “你瞒着大祭司把我带到这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哼,因为我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 “哼,这不用你管。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大祭司庙宇内,大祭司打坐静默,幽幽蓝火把周围染成了蓝色。 一位祭司躬身道:“大祭司。” “你有什么事吗?” “你信吗? 战母的话。” 大祭司冷声道:“你要说什么?” “战母当年可是看过禁忌之书的人,她的眼界要比一般人要广一些。 我怕她和那个来自外界的男人接触,会触犯禁忌......”“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大祭司凝重地看着眼前,蓝色的火焰在她手掌中升起,中间的乳白色的火质慢慢变得扭曲,最后形成一个画面。 画面里,维利卡正亲切地坐在张晚林的身边问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大祭司一手将火焰捏碎。 在问了很多个问题后,维利卡似乎已经对张晚林不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好奇与刺激。 先天的性别意识,让她想要靠近,靠得更近。 她的手抚摸着张晚林的肌肤,触碰每一块强劲的肌肉,力量的美感让她眩晕。 他的身体完全不同于她们的构造,比起她们的阴柔,他更有一股阳刚。 这两道气质好像可以彼此结合,彼此互补。 她的手渐渐往张晚林的身下移动,张晚林连忙抓住她的手,脸红道:“战母,这你就不用看了吧?” “为什么不能? 我们的部落这很正常。” 维利卡道,却是执意要往伸手往下,两人这般僵持。 “但我是个男人,你忘记了?” 张晚林终于道。 维利卡冷眼看他一眼,却是没有坚持下去。 她起身走向窗边,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静如死水。 “很久以前,我看到过一本书,上面女人和男人睡在一起,身子彼此相连,书中命为‘结合’。 结合可以让男女孕育生命,繁衍后代。 正如这天地的结合繁衍了这山川万物。” 维利卡低沉道,“但是,这却与我们的理念背道而驰。 我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甚至对这个世界的存在,我也很迷茫。” 张晚林开口道:“你之所以迷茫,正是因为的本心。 那我就给你说说我们那个世界吧。” 她对于现世娓娓道来。 每个人都有某一个确定的性别,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 他们就像天生的磁石,彼此吸引,然后彼此结合。 生命就是这样被孕育,万物就是这般被轮回。 世代如此。 维利卡头一次听到这些新奇古怪的理论,这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既好奇又惶恐不安。 “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那样来的?” 维利卡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认为是怎么来的?” 张晚林感兴趣的问。 他也想知道,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这个部落是如何繁衍后代的。 “每个女人到了22岁,都会去找大祭司,她会给我们孩子。 再过两年,我也会有了。” 维利卡道,满是期待,“不过,我很期待从我们身上生下来的孩子。 你说,我们要不要结合一下啊?” 她天真的语气倒是把张晚林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这个需要感情基础才行。” “我对你就有感情啊,要不然我早就杀了你。” 维利卡爬着过来,很快坐在了张晚林的身上,“你说,要怎么做,是不是按照书上那样?” 屋子很宽,但对两人来说却很狭窄,窄得彼此的呼吸能相互碰撞,窄得暧昧让她们浑身都发烫。 维利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显得青涩,懵懂,但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