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气运供给
“武林人士,寻仇自然在常理之中。但有不成文的规定,这等小辈之间的是是非非,当由小辈自行解决,长辈不可出面。即便是家族嫡支,也是同样的道理。此事,本是想让家祖自己报仇的。然而,那国师之后修炼了天书,功力暴涨,且对奇门阵法和占卦十分精通,实力远非家祖能及。” “家祖闭关苦练武艺,谁想等出关之后,天下竟然已经大统,而那人已然是万人敬仰的国师了。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可谓权势滔天。家祖已经成婚,还执掌了家业,岂可贸然行事?此事,家祖在临终前还一直耿耿于怀。索性那国师也是个短命鬼,还死在了家祖前头。” 慕然冷笑出声,“这就是报应!此人当真是心术不正,亏得当年家祖还当他是至交好友。” 杜尘澜倒是听出了些兴致,“国师既然修炼了天书,那为何会如此早逝?难道真传言所说,是泄露了天机,影响寿元吗?” “呵!尽是无稽之谈,他是修炼天书,走火入魔而死。当年那天书,家祖也是翻阅过的,仔细看过第一页,一直不得要领。其实他原本就是想与国师一同修炼的,想着也好有个探讨,谁想国师竟然想独占?那龙脉,灵气汇聚之地的阵法,家祖一看就知道是国师的手笔。” “哦?这里头有什么说道吗?不是说为了保大郡朝昌盛吗?”杜尘澜好奇地问道。 “他能有这样的好心?哪里还有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就忘了初心,他是为了养龙气,他需要以此物来修炼。虽说我对此嗤之以鼻,但家祖却信誓旦旦的,非说此道能长身不老,然而这世上还有这等奇功?不过是执念罢了!国师走火入魔没活多久,于是这龙脉就成了金家子孙修炼的圈养之地,你知道那些龙气的由来吗?” “这?自然与帝王有关。”杜尘澜沉吟片刻道。 “是!那处地形是龙首的形状,且直指京都,吞噬着天地之间的气运和帝王的龙气。” 杜尘澜闻言大惊,“你是说,每任帝王给那处供养龙气,供他们金氏修炼所用吗?” “正是!你没发现大郡朝每任帝王都活不长久吗?他们被吸食了龙气,损耗的就是他们自身的精气神和气运。” “那如何能解?其中的阵法为何不破?”在杜尘澜看来,若是大郡朝岌岌可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无解!阵法已经形成,便是毁去,它也能自主运行。且之前族中长老算过一卦,那地的龙气已经挥霍无几,怕是金家家主正在吸食其中的灵气来修炼。之前传他返老还童,约莫与此功法有关。他这一消息传出,武林之中皆蠢蠢欲动,但至今还没有谁敢先动手。” 杜尘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金氏对皇位没有野心。原来他们需要吞噬灵气和气运来修炼,当然要吸食别家的了,这皇帝不就是为了给他们造龙气的吗?倒是成了他们的供给。 当真是荒谬,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功法吗?这功法能有什么好处,真能长身不老? “若是迁移国都或踏平那座山头,可能解?”杜尘澜觉得这功法有些邪门啊!竟然以吞噬这些为基础?帝王的精气神和气运成了金家修炼的养料? “国都关系到国运,岂可贸然迁移?其实那处本是气运汇聚之地,真正的宝地啊!只可惜就这么被毁了!” 杜尘澜闻言也很遗憾,但若是想破此局,他还是觉得迁移国都较为容易些。只可惜这样也是劳民伤财,如今的国库也不会允许。 “那若是无人再修炼此功法,那是否与帝王无碍?”杜尘澜沉思片刻后问道。 “已经形成,会自然汇聚,不过总有饱和的一日。这些我也是略知皮毛,或许有高明的布阵师,可解此阵。” 杜尘澜听着慕然的话,对这阵法感兴趣得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竟然这么神奇? “那这天书又是何物?难道与阵法和占卦有关?”杜尘澜想到了石室,那阵法的神奇他也是领教过的。阵法必定是金家家主布下的,可见金家家主修炼了天书。 “是一本神奇的功法!”慕然眼中露出几分向往之色,这样的功法,确实让人趋之若鹜。 然而杜尘澜却后退几步,垂落在侧的右手握住了从空间中拿出的匕首。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么多?照你所说,天书绝对不凡,难道你就不怕我也对天书起了觊觎之心?” 杜尘澜警惕地看着对方,对此事了解越多,他的脸色更为凝重,看来慕然绝非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单纯。 “我相信你不会!”慕然定定地看了杜尘澜一眼,又道:“你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杜尘澜噗嗤一声笑了,眼中满是冷意,“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慕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其实是因为这天书修炼十分困难,我家祖用了一生精力,才解开第一页,那还是他之前记下的。然而他刚解开没过一日,就大限已到。且死前他还叮嘱族中,莫要修炼此书。你看国师就知道,极易走火入魔。” “不过你若是有兴致,那也无妨,多个人一起修炼,也好相互探讨一番嘛!”慕然倚着墙壁,好整以暇地道。 “你们族中不是不让你们修炼吗?那为何又要将天书抢回来?你说无人能修炼,但我看金家家主却是练成了。”杜尘澜狐疑地看了一眼慕然,他可不相信慕然会这般好心。 “这是咱们沈家的,当然要拿回来了。反正现在武林之中传得沸沸扬扬,都动心不已,咱们沈家掺一脚也不稀奇啊!至于你说的金家主练成了,那怎么可能?他顶多就是练了个皮毛罢了!” “你又是如何确定的?你修炼过天书吗?”杜尘澜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倒是笃定。 “我见过家祖的手札,虽看不明白,但我知道他铁定是没成的,才入了门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