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杨兮视金钱如粪土
谢中华微微一怔,随即笑开了。 好大一个漏洞。 你杨兮第一次上手尝试时,说笑间轻松自如仅用了三分四十秒便剥下了一张葡萄皮,现在却跟我说你的极限在三分半,当我谢中华是个二傻子么? 再看那杨兮的表情颇有些诡异,谢中华心里不由一个激灵。 明白了。 什么极限不极限,什么突破不突破,全是狗屁! 这货真正想表达的是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华国人以名誉至上的传统思想在他身上怎么就感觉不到呢?跟个歪果仁似的,没亲戚没朋友,凡事都要讲条件,满意了什么都好说,不满意便甩给你一张冰冷的脸,还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交易,原则便是公平公正。 尤其是米国人,为了占便宜,连脸都可以不要,真他么恶心。 不过,在自己的计划中,杨兮可是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了他的支持,下月1、2号在南江省人民医院搞的那场学术推广会便是个屁都不如。 还是得哄着他才行啊! “我为这场挑战活动设立了10万元的奖金,你赢了,10万块全拿走,还不用你来报税。即便输了,也会付给你2万块的出场费,怎么样?” 杨兮乐得差点笑出了声来。 10万块就想打发了小爷? 没睡醒还是咋滴? “敬爱的谢总,我很感激您为我送来了那套价值10万块的巅峰手术器械,但是,您让我去挑战手术机器人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行。那只是挑战一部机器吗?那可是连带陈仁然教授的权威一并挑战了哦!” 谢中华道:“又能怎样?你有这份能力,就应该享受这份荣誉。” 杨兮笑道:“说到底,您终究还是个歪果仁,华国有句流传了上千年的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有个成语,叫枪打出头鸟。我杨兮虽然有这份能力,却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出了名,成了那个出头鸟,早晚会被人打死。” 谢中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小伙子,你终究还是年轻了,说漏嘴了吧?哼,想骗过我谢某人的眼睛,没那么容易!刚才说到陈仁然教授的最好成绩的时候,你小子的眼神中分明闪烁出了一丝不屑,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 幼稚! 既然你也承认了你有这份能力,那就简单了,只管开出条件,讨价还价就是。 什么早晚会被人打死,那只不过是你小子的借口托词,当我谢某人不了解你杨兮是不?没错,你我接触的是不多,可搁不住我谢某人阅人无数,眼光毒辣,管你是华国人还是歪果仁,我谢某人最多三眼,就能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而你杨兮,天生了一副反骨,怕死不过是你的伪装,贪财才他么是你的本性。 “你的担忧听上去颇有些道理,但仔细琢磨,却是站不住脚。能力就是实力,你杨兮既然拥有了挑战手术机器人的能力,那就代表着你同样拥有了领导华国外科界的实力,被枪打中的出头鸟只能说明它飞的不够高,害怕出名的人也只能解释为他原本就是个怂包。”谢中华毕竟在生意场上打过滚,深知在交易谈判中谁先开价谁吃亏的道理,反正那杨兮也跑不掉,那就不如先使个激将法,说不准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一般而言,那种身上揣着两把刷子的有才之人是经不住如此带有羞辱成分的激将法。 说谁是怂包? 说谁飞不高? 只要对方稍有微词,那么,谢中华便有把握将其思维带入自己的节奏中来。 只可惜,他遇到的杨兮绝非是一般而言。 “精辟!”这边谢中华话音将落,那边杨兮便竖起了大拇指来:“您说得对,我就是那只飞不高的怂包鸟。”不就是自黑嘛,有啥大不了的呢?那杨兮说出此话之时,神色甚是坦然。 谢中华登时懵逼。 精辟个屁……哦,不,就是个精屁,一提纯浓缩过的屁,熏得自己是如此的被动不堪。 大爷的,算你狠,为了大局,我谢某人退一步就是了。 “你杨兮可不是个怂包,这一点,我谢中华还是能看出来的,这样吧,只要你接受我的邀请,奖金翻一倍。”谢中华笑吟吟看着杨兮,来呀,狮子大开口呀,即便你报上一个诚实价,那也不过200万,我谢某人绝逼不会皱下眉头,立马跟你丫击掌成交。 哪知那杨兮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呵呵一笑,回怼了一句:“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谢中华不由一怔,差点喷出一句反问,你他么不是吗? “别跟我谈钱,我杨兮视金钱如粪土!”杨兮将手中把玩的已经不成样子的香烟丢进了垃圾桶中,随后起身,道:“如果您是我的兄弟,那没得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即便您谢总一分钱不出,那我杨兮也得是义不容辞。可是,您谢总唠叨来唠叨去,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让我怎么看您?怎么把您当兄弟?别以为您送了我那套巅峰器械就能怎么着,大不了,我还给您就是了。” 还? 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杨兮就是敢这么硬气,只因为他算准了谢中华绝对不敢跟他翻脸。 坑人嘛,最高境界就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然后让对方乖乖地把好处送上来。 谢中华是真的被搞蒙了,一会是示弱认怂,一会又是暗示好处不够,最后再端上一壶江湖义气,这东一榔头西一棍的招数看似毫无章法,但使将出来,还真就把他谢某人打得是晕晕乎乎,找不着东西南北。 “实话?你需要听到怎么的实话?”谢中华做出委屈状,一边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一边应付道:“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一句假话呀。” 杨兮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您的真实身份,您的真实目的,您的通盘计划,这些,您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让我怎么能相信您呢?不能知根知底,谈何信任?没有信任,谈何兄弟?不是兄弟,您有什么资格求得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