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辛酸往事】

    就看老赵头眼泪婆妈的，拉着花自芳这个女婿的手，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

    “女婿啊，你是好孩子，我们家的女儿能嫁给你这样的好男人，我们两口子高兴。”

    “你们两个好孩子既然这样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和你娘隐藏在心里面多年的往事吧。”

    人老了呀感情还特别的敏感。别人不提还罢，一提起这些心酸的往事，他们就感觉到这一辈子生活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就拿花子坊的老丈人老赵头来说，他年轻的时候家庭生活的还不错，家里住在西北地区的一个大城市。

    家里面有一个大院套，城外呢还有25亩土地城里面还有一间小铺面出租出去，一年也有50两银子的收入，再加上25亩土地的收入。那可就是100多两银子。

    一年收入上百两银子，这已经是小富之家的水平了，家里面的日子过好了呢，老人们就想自己的子孙后代有出息，所以就把老赵头哥几个全都送到私塾里面去读书。

    这老赵头啊是家里面的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弟，供4个儿子读书，每年收入上百两年的的家庭也是非常吃力的。

    好在老赵家的当家人呢，也没有奢望自己这4个儿子能够考取公民当状，是想让他们多多少少认识几个字等长大了独立过日子了，别让人骗了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那得多惨。

    所以这哥4个呢，聪明的就多读几年书，多明白点道理，不聪明的呢读上三两年也就下来了。

    随着孩子们的年龄越来越大，当父母的就开始给他们张罗媳妇，因为家里面的男孩多，按照法律规定长子继承家业，剩下来的这几个孩子呢，也只能分到有限的家产，然后到外面独自逃生。

    正所谓成家立业，结了婚了有了媳妇，生下孩子了，这哥几个慢慢的都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没想到异常大地震下来，家业全都毁了。

    老赵头的父母和兄弟全都在那场大地震当中遇难，他只能带着自己的媳妇和全部家当，离开了老家的那个人间炼狱，来到京城好生活。

    老赵头凭借着有限的资本干起来了货郎，这样的小买卖慢慢慢慢的居然把商业做得很大，居然可以在京城贫民窟地区买上一栋房子，让一家人安顿下来。

    他是干小货郎的花自芳奉承他是买卖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其实这些都是虚招的。老头子自己都承认他这一辈子，除了逃荒来京城的时候之外，走出去最远的地方离京城还没有超过250里。

    就在这一个地方转了将近一辈子，说什么见多识广，那也太夸张了吧，即使生意再好的时候，一年赚个几十两银子，那就是了不得了。

    但是老赵头善于经营，带着媳妇来到京城定居，没用上几年时间就能买上一栋房子又生下来了，两个儿子赚钱又不少，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日子过好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呢家里面不能说山珍海味，那也是大鱼大肉不断，可是要说老赵头最喜欢吃的东西还要说一样对平民来说是奢侈的色彩，对于达官显贵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东西那就是鸽子。

    老赵头最喜欢吃的就是烤鸽子，他喜欢吃烤鸽子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喜欢吃乳鸽，他不是她喜欢吃雄性的成熟的鸽子。这样的鸽子天上飞锻炼的胸肌特别发达吃起来不光有咬劲，而且还有一股野味的感觉。

    最喜欢吃的是烤鸽子，而他最想吃又吃不到的东西是什么？有一次老赵头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他那个朋友呢娶了一个地主家的小姐，办酒席的时候特别的奢侈，居然不惜花费重金从南方买回来了几百斤的新鲜的竹笋炖腊肉。

    这盘菜呀刚上桌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可是还没等他甩开膀子开吃呢，就被朋友拉去挡酒，喝了个迷迷糊糊再上桌的时候，这一大盘子鲜笋炖腊肉，早就见了底了。

    他只能喝了一口汤，而这口汤鲜美的程度到现在他也忘不了，都已经过了几十年了，老赵头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瘫痪在床的小老头。

    儿女孙辈一大帮全都不争气，没有人问过他这辈子最想吃的是什么？今天女婿花自芳问起来了，老赵头说了一下自己的陈年往事，就把这件事提起来了，可是一提起来老赵头他就后悔了。

    要是放在平时吧，以他女婿花自芳的财产规模和实力，买上几个新鲜的竹笋，弄上一块腊肉给他做上一盘子，一点都不费劲。

    可是现在京城都封闭一年多了，南方的东西进不来，京城的气候虽然很好但它不产竹笋。封闭了这么长时间，能吃到的也只不过是笋干家里面倒是有。

    但是再新鲜的笋干和那新鲜的竹笋，那可都是两个味儿，口感它也不一样。自己提起来了新鲜的竹笋炖腊肉，这不是给女婿添堵吗？

    杀了他女婿也没办法满足不了自己的愿望啊，所以老赵头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拉着花自芳的手安慰着他说道。

    “好孩子，人老了就喜欢胡说八道，我说的这些话呢你就当故事听，千万不许当真啊。”

    花自芳不是小孩子，岳父大人说完这竹笋炖腊肉之后就脸色一变，就赶紧把这个话头岔开了。你说自己是在胡说八道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让他这个女婿不为难吗？

    可是自家老岳父最想吃的这一道新鲜的竹笋炖腊肉放在平时没什么，可是在这个关键时期的确是很过分，杀了他花自芳他也满足不了，他也弄不到南方的新鲜竹笋。

    可是一看到老岳父一提到年轻时候参加酒席，没有吃到的那道鲜美的竹笋炖腊肉，一脸可惜的样子，花自芳就忍不住心疼。

    老岳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花自芳呢就配合他嘻嘻哈哈的答应了，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岳母的身上。

    “哈哈哈哈，岳父大人您不用说呀，我什么都明白，现在京城封闭，咱们家生活呢也陷入到了困境当中。”

    “新鲜的竹笋，我这个当女婿的没办法满足你，但是咱们家有笋干，等过年的时候一定满足您吃上笋干炖腊肉，多多少少也弥补一些遗憾吧。”

    老赵头闻听此言，神色当中颇显失落，但是嘴上却哈哈大笑的说道。

    “哈哈哈，在这个困难时期呀，咱们家能够吃得上干笋炖腊肉已经不错了。这也是我将近10年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不错不错咱们就吃笋干炖腊肉。”

    更让花自芳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岳母大人，你别看被两个儿子欺负的跟面瓜似的，其实年轻的时候特别泼辣。

    他虽然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孩子出身，但是成长经历颇为传奇，小时候家里面生活困难，父母就把他卖到大户人家去当丫鬟。

    这个所谓的大户人家呀，和普通老百姓相比较而言，那绝对是有钱有势。可是真正算起规模的话，也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人家里有百八十亩地日子过得不错，能喜欢上丫鬟和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