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顿悟
感受到众人望向自己的震惊、仰慕与崇敬的目光，项云表面上风轻云淡，镇定自若，心中却是感慨万分！ 有一位名人曾经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以前项云对于这一句话的理解还十分浅显，但如今项云却是理解的十分透彻！ 可不是吗，你们看到我如此惊艳的一剑，都认为我是空前绝后的天才，却不知道，此刻华山之巅上，五位将来注定要震惊整个武侠世界的宗师级人物，正在挥汗如雨的给我“打工”呢。 当然，这一切项云自然是不会告诉众人的，此刻他冲着左丘恒一拱手道。 “天命剑法第二式果然厉害，左盟主且稍候片刻，容我再思量如何破解你这第二式。” 说着，项云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盘膝而坐，似乎又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听到这句话，左丘恒的眉头狠狠一跳，也不知道心中是如何做想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保持了强者应有的淡定。 他似乎也是对自己的剑招极为自信，当即轻飘飘的一挥手，长剑悬浮于身际，左丘恒也淡然的盘膝而坐。 而原本对于这场战斗，已经完全不抱希望的众人，听到项云刚才的那句话，心中也不禁是升起了一丝希冀，心道，难道项云真的再度想出，破解左丘恒第二式的剑招？ 虽然众人也充满了期待，但大部分人都觉得不大现实，毕竟一套绝世剑法，那可是汇聚了无数剑道至强者的心血，耗费漫长年月最终创造出来的，又岂是随意能够破解的。 项云先前能够破解左丘恒天命剑法第一式，在很多人看来，还是属于福至心灵，妙手偶得，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爆发。 而天命剑法第二式，比之第一式更加玄妙强大，这种巧合几乎是不可能再遇到了。 …… 而项云却根本不在乎众人如何作想，此刻在华山之巅上，项云正在滔滔不绝的对王重阳说着什么，而王重阳原本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到后来，整个人却已是脸色大变，吓得都快冒出虚汗了。 就听项云说道。 “小王呀，我知道，你修炼的功法是《先天功》，乃是道家呼吸吐纳炼功之法，先天真气，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潜力无穷，可化解戾气，祛百病，调虚实。 按理来说，修炼这门功法，应该是极为长寿，不像我活个千岁，也能活个一两百岁才对。 但是可惜，你昔年带领义军抵抗金军，身上留下了多处暗疾，虽然有先天功压制，但却并未根除。 如今你每每夜深人静，打坐修炼时，是不是紧张会感到气息不瞬，身体燥热，胸口憋闷，膻中穴、百会穴和涌泉穴等几处穴位，隐隐有刺痛之感。” 王重阳惊骇点头称是。 项云点头道。 “那就对了，这些暗疾犹如附骨之疽，盘踞在你体内，初时，并不能对你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所谓水涨船高，随着你的功力加身，真元变强，对于经脉和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要求就会变高，这些暗疾便如同你体内的致命缺陷。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待你修为达到一个临界点，或是超负荷的运功，他们就会同时爆发，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听到这里，王重阳已经是脸色有些发白了。 而项云却是双目灼灼的看着他道。 “若是不出本座所料，你今日是想以先天功激发你身体潜能，强行镇压在场的其他四人，夺下九阴真经，然后将其封存于世是吧。” 王重阳眼中闪过震惊的之色，没想到对方连他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当真是神乎其技！ 项云眼中却是露出看透一切的智慧光芒，摇头道。 你试想一下，若是今日你透支体力，超负荷催动先天功，你体内的那些暗疾，是不是就会趁虚而入，侵蚀你的身躯？届时你无法压制伤势，身体必然会更加糟糕！ 王重阳此刻额头上已经冷汗直冒，弓着身子，望着项云，刚咽了一口唾沫，惴惴不安的说道。 “前辈，那……那您算到，我到底还能活多久呢？” 项云闻言，沉吟半晌，露出为难之色。 “哎……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本座已经说了这么多，只怕再说下去，难逃天堑，不过也罢，看在你小子与我有缘，本座今日就再多说两句。”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王重阳感激的拱手作揖。 项云却是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 旋即幽幽的说道。 “你今年应该应该五十二岁了吧，嗯……我算了算，你活不过六十，必死无疑！” 一句必死无疑，惊的王重阳身躯一颤，脚步都是踉跄一下。 “前……前辈，此言当真。” “哼，你觉得本座有必要骗你？” 王重阳一怔，赶忙道歉。 “前辈莫怪，是……是晚辈唐突了。” 当听到项云说他活不过六十岁，王重阳顿时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说起来也不奇怪，如今王重阳正是年富力强，闻名江湖，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 更何况他还有匡扶大宋，为国效忠的宏伟志向，如今突然得知，自己活不过六十，岂不是再过几年就要嗝屁了，这换谁能够承受得了？ 一旁的四绝，此刻也都是心有戚戚然。 忽然，满心失落的王重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一脸希冀的望着项云！ “前辈，您……您神通广大算无遗策，想必一定有办法能够救我呀，求前辈救晚辈一命呀！” 项云闻言，喟然长叹，没有立刻答应，却也没说自己办不到。 王重阳赶紧继续哀求，甚至对项云大礼参拜，那神情真叫一个悲凉。 项云眼看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是再次长叹一声！ “罢罢罢……既然你是本座看中的晚辈之一，天赋也算不错，如此英年早逝，也的确可惜，本座便赐你一张丹方，丹药练成服下，可除你体内顽疾。” 王重阳一听这话，顿时是感激涕零！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而项云也的确没有骗他，当即便将丹方的内容告诉了王重阳，这丹方乃是天璇大陆一种疗伤的九品神丹的丹方，项云也不知道，王重阳能不能在这个世界找到炼制的药材。 但若是对方能够炼制成功，也必然能够将体内暗疾全部驱除，甚至功力大增。 而王重阳本身也是一位炼丹大师，对于丹药一道极其精通，一听这些丹药的名称，以及炼制的方法，便知道这绝对是一种药效超凡的丹药。 一时间，王重阳不由得心中大定，小心翼翼的将丹方中，每一种灵药的名称以及形貌，都小心记下，就跟老师讲课，弟子做笔记一般乖巧。 将丹方告之王重阳后，项云又叮嘱道。 “哦……对了，还有一事，你要切记！” 听到项云有话叮嘱，王重阳立刻全神贯注的聆听。 “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你……你现在还是童子吧？” “呃……”王重阳没想到项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英俊的面庞顿时有些泛红，但还是尴尬点了点头。 “是的。” 项云却是随口道：“好了，那这次下了华山，你就去讨个老婆吧。” “啊……”王重阳面色微变，有些为难道。 “前辈，晚辈乃是出家之人，而且先天功乃是道家功法，本就适合童子之身修炼，这……” 项云却是将脸色一板道！ “放屁，听说过和尚不能讨老婆，什么时候道士也不行了，哪家道观是这样规定的？ 还有，谁说先天功只能是童子修炼的？” 王重阳见项云面有愠色，顿时有些发怵，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这是家师和师祖他们说的。” 项云冷笑。 “也是放屁，你师父和师祖的武功有你高吗？” 王重阳摇头。 “那不就得了，实验证明，修炼先天功根本就不需要禁欲，修行高低全靠个人。 而且道家修的是道法自然，既然道法自然，那就要阴阳并济，顺其自然，岂能斩断欲望，一味苦修呢，这不是违背了道家的真谛吗？ 你大晚上浑身燥热，你以为都是暗疾所致吗？你这是阴阳失调，孤枕难眠，你懂吗？” 项云这一番话出口，王重阳不由得神色一怔，哑口无言，脑海中却是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而一旁的四绝，也是目光大亮，如醍醐灌顶！ “哎呀……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佩服，佩服！” 黄药师这时候瞅准时机，一记响亮的马屁狠狠拍上！ 而王重阳同样也是躬身行礼，对项云是五体投地，然而，他眉宇之间却隐忧愁绪。 项云见状不由摇头道。 “我知道你尚有情根未了，不过那女子已经逝去多年，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她若九泉有知，知道你看破心结，重归自然，必然也会真心为你感到高兴的。” 听到项云此言，王重阳心中顿时是更加震撼莫名，他心中唯一的遗憾，除了林朝英又有何人，可惜斯人已逝，遗憾终究是遗憾！ 然而，项云这一席话，却是让王重阳心结松动，他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明悟之色。 旋即。 “轰……！” 王重阳周身，竟然有一股气浪翻腾，身上的气势，竟是瞬间高涨，又向上攀升了一个台阶，惊的四绝都是脸色一变！ “嘶……老王，你……你进阶了！” 王重阳感受到自己突然提升的实力，也是一脸愕然，旋即却是转身望向项云，感激无比，当即是大礼参拜！ “多谢前辈解惑，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看到王重阳突然进阶，项云也是一个“卧槽”，差点脱口而出，瞧瞧，什么叫做天才，这就叫天才呀！ 自己只是信口胡诌了几句，本想着，将自己当年看金庸武侠时，王重阳英年早逝，终生未娶的遗憾给弥补了，没想到，人家硬是从自己胡诌的内容中顿悟，直接升级了，找谁说理去？ 心中虽然震惊，但项云还要保持形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意的摆摆手道。 “无妨，本座只是随口多说了几句，大道玄妙，你自己慢慢领悟去吧，我也不能透露太多天机。” 而这一幕，却是将旁边的四绝惊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原本他们和王重阳的功力差距极小，甚至凭借着他们年轻力壮的优势，一旦拼起来，四人还不认为会输给对方，可如今王重阳竟然突然升级了，功力大涨。 此刻王重阳带给他们的压迫力，比之先前明显更大了，若是比试的话，他们必输无疑。 而这一切，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是王重阳的悟性超人，而是将一切都归功于项云的身上了。 这是何等高人呀，掐指一算，便知晓前世今生，随手赐下神丹不说，又是三言两语，让王重阳功力大涨，简直就是一位活神仙，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他们岂不是也能瞬间变强呢？ 想到这一点，四绝望向项云的目光，那叫一个火热，简直都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抱大腿认干爹得了。 “前辈，您……您这套剑法除了第一式，应该还有第二式吧，可否施展出来，让我们继续破解呢？” 欧阳锋此刻双目泛红，强行按耐住心中激动问道。 其余几人，也都是死死的盯着项云！ 项云见状，只是淡笑一声。 “也罢，本座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难得热闹，今日就多考考你们这些小家伙，看看你们能否破我这天命剑法第二式。” 不用项云开口，王重阳赶忙双手奉上宝剑，宛如项云的贴身剑童一般。 而项云接过宝剑，目光一扫众人，眼神豁然凌厉！ “尔等看好，天命剑法第二式，幕沉……” 就这样，项云又将那天命剑法第二式，当众施展了一边。 比起第一式，这第二式的剑法，明显更加精妙，难以破解！ 可四绝见到了王重阳的提升，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哪里会有什么畏难情绪，至于王重阳，已经尝到了甜头，那就更是殷勤无比了。 五人一看完项云施展的剑招，便迅速进入状态，都是全神贯注的开始破解剑招，态度比之先前，还要积极十倍不止……！ 见到这一幕，项云不由得万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