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他就是你的人了
秦蓁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再未去过。 至于居家,秦城次日便亲自登门拜访,不知与居家说了什么,居家便也息事宁人了。 至于赵家,听说赵思默的那只手算是废了,而赵家人却并未因此来寻秦家人理论,反倒是当做不曾发生一般。 不知这其中,秦晚秋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如今,赵家与秦家还是如往常那般亲近。 江氏听着周妈妈禀报,也只是淡淡地笑了。 周妈妈见她还能笑得出来,蹙眉道,“这大小姐还当真有本事。” “有本事的并非是她,而是她跟前的人。”江氏始终认为,秦蓁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罢了。 只要日后稍加利用,难保不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真正在幕后指点她的,便是秦晚秋。 只不过,如今她还不能对秦晚秋如何,可是,即便如此,江氏也不着急,她只等着秦晚秋作茧自缚。 江氏笃定道,“你好生盯着她跟前的人。” “是。”周妈妈垂眸回道。 接连十日,老夫人都不曾让秦蓁前去请安。 而秦蓁,每日都待在自个的院子里头,不曾踏出过一步。 转眼,便到了她出府去医馆的日子。 这一日,她收拾妥当之后,便去了老夫人那处。 老夫人也知晓她前去所为何事,只是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去了。 不过,还是让人暗中跟着了。 寄香上了马车,便低声禀报,“大小姐,老夫人是不放心您。” “她本就对我不放心。”秦蓁勾唇冷笑,“放不放心,又能如何?” 寄香觉得也是,毕竟,这徐大夫是个怪人,到时候成不成还是一回事儿呢。 等到了医馆,那少年远远地瞧见她,便放下手头上的活计,迎了过来。 “请。”少年躬身道。 秦蓁微微点头,便随着他去了后堂。 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个少年。 他此刻依旧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草药,不厌其烦地辨别着。 秦蓁看着他这股子认真劲儿,忍不住地笑了。 徐大夫见她露出笑颜,又瞥了一眼那少年道,“他就是个痴人。” 秦蓁道,“能做到的确不易。” 徐大夫挑眉,“倒是难得有人夸他。” 秦蓁看着他,“徐大夫,可有结果了?” “有了。”徐大夫看向那少年,“呆子,去拿过来。” “哦。”那少年才回神,似是不曾瞧见秦蓁一般,只是木讷地起身,去了隔间,没一会拿来一个小的靛青色瓷瓶。 徐大夫看着她,“我给你解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秦蓁依旧爽快。 “哈哈!”徐大夫扬声笑着,而后道,“师父在此,还不敬茶?” 秦蓁诧异地看着他,“徐大夫是想收我为徒?” “难道不成?”徐大夫盯着她。 秦蓁愣了愣,沉吟道,“为何?” “我向来相信缘分,你我有缘,向来也是命中注定的。”徐大夫幽幽道,“你只管认我为师,我会将毕生所学都教与你。” “那他?”秦蓁侧眸,看着那继续忙活的少年。 “他日后便是你的人了。”徐大夫扬声道。 “什么?”秦蓁睁大双眼,不解道。 “任你差遣。”徐大夫说罢,而后道,“你叫他木生就是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秦蓁接过茗香递来的茶杯,恭敬地跪下,高举着敬上。 徐大夫满意地点头,笑吟吟道,“是了,我忘了与你说,你还有一位师兄。” “师兄?”秦蓁缓缓地起身,接着道,“他在何处?” “他如今不在医馆,不过,他心术不正,你日后即便与他相见,也莫要理会就是了。”徐大夫冷声道。 “是。”秦蓁垂眸道。 徐大夫这才又展露笑颜,“从明日起,你每日都来我这处。” “好。”秦蓁当即便答应了。 “果真机灵。”徐大夫也明白,深宅中的女子,每次出府都是难事,更何况是每日呢,她既然答应了,想来自有法子。 秦蓁拿着解药,起身坐上了马车。 “大小姐,可是要回府?”寄香低声询问道。 “不,直接入宫。”秦蓁沉声道。 “可是现在?”寄香犹豫道,“您身上并无入宫的宫牒,如何进宫?” 秦蓁淡淡道,“走就是了。” “是。”寄香恭敬地应道,而后便让车夫赶车了。 秦蓁换了衣裳,将那解药放入袖中,端坐在马车内。 一个时辰之后,才到了宫门口。 侍卫瞧着那辆马车,自然不会放她进去。 “来者何人?”侍卫沉声道。 “你将此物递上,便可。”秦蓁说着,自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寄香。 寄香双手接过,等下了马车,行至那侍卫跟前,便将玉佩递上。 侍卫瞧了一眼,手一哆嗦,差点将那玉佩摔落在地。 他连忙拱手道,“请稍后,容属下禀报。” 寄香瞧着那侍卫恭敬地捧着那玉佩便转身进了宫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侍卫去而复返。 紧随其后的还有贤妃娘娘跟前的嬷嬷。 “原来是大小姐。”那嬷嬷一眼便认出了秦蓁,恭敬地上前,“请大小姐随老奴前去。” “姑婆凤体可安康?”秦蓁随着那嬷嬷入了宫,低声问道。 她一面走着,一面收起了那块玉佩。 嬷嬷瞧着她不紧不慢的神色,而后道,“贤妃娘娘这几日噩梦缠绵,身子瞧着越发地轻了。” “烦劳嬷嬷快些带我前去。”秦蓁暗叫不妙。 这与她前世最后缠绵病榻的情形一样。 “是。”嬷嬷瞧着秦蓁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先是一愣,而后便也不敢耽搁,便引着她一同前去了。 直等到了贤妃娘娘的寝宫,那嬷嬷直接领着她进去了。 “蓁丫头来了。”贤妃娘娘躺在凤榻上,病恹恹地启唇。 ------题外话------ 小a:师兄是谁? 作者君:猜猜啊,猜对有奖,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