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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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橘叔喝了口茶水，转移了话题：“小米，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闹别扭了吗，这几天都没见你发信息了。” “我发了的，就是少了些，她…她老是不理解我。” “不理解？我们两个一个白班一个夜班的交替，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谁也不理解啊，行了，今晚我上班，你去陪陪人家，乘现在时间还早。” “那，那怎么行，我都要走了，这几天就帮你多干点，至于，嘿嘿，她会理解的，橘叔，今天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明天白天也不用来，我在这里睡没问题的。” 橘叔笑了笑，却拒绝了米恒的提议，直到米恒再三坚持，才嘱咐了半天，有些担心的离开。 米恒活动了一下身子，将办公室的灯熄灭了一些。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值夜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害怕的感觉，甚至想起最初值夜班的情形，自己也会笑起来。 拿出手机安抚着女朋友，这段时间因为已经确定要离开，他总想帮橘叔多上一些班，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个人什么时候会调过来。 这样一来，对于女朋友自然有些忽视，这不，只能通过手机好好的安慰。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朋友总算原谅了他。放下手机，米恒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晚上11点多。 “今天没人来？” 米恒有些奇怪的自语，大部分的嫌疑人都是在晚上突击审问，经常会用到证物室里面的东西，像今晚这样一个人也没来的时候并不多。 习惯性的站起来，正准备去证物室巡查的米恒突然停止了动作。 证物室的巡查是有规定的，一般晚上9点就会巡查，然后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的9点，现在因为和女朋友发消息，明显错过了巡查的时间。 米恒并不是担心被发现没有巡查，证物室主任就是橘叔，整个证物室也就他们两个人，自然不会太严格。只不过和橘叔不同，让他这个时候去巡查，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毕竟证物室里面的东西，在大部分人看来，都是恐怖而诡异的。 福尔马林中的人头、证物袋中带血的尖刀、砸死人的石块等等。 正在犹豫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米恒拿起电话一看，是橘叔打来的。 “橘叔。” “小米，在办公室吧。” “在呢，在呢。” “嗯，今天巡查了吗？” 米恒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还，还没有，刚才忘了。” 和他想的一样，橘叔并没有责备他，嗯了两声后才开口：“那今晚就不用巡查了，明天早上再巡查吧。” 橘叔这样的说法，倒是让米恒有些羞愧，说帮别人忙，结果工作却没有做好。 “橘叔，我马上去巡查，不好意思。” “别，别。”橘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大晚上进去不好，听我的，明早再巡查。” 米恒有些纳闷的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后，心中的疑惑更大。 以前每次轮到他值夜班的时候，橘叔总会等到9点巡查完后才离开，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就尊敬橘叔的原因，毕竟这样负责并且热爱工作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但今晚，一向负责的橘叔却要求他不去巡查，实在让他有些想不通，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证物室那紧闭的大门。 “难道晚上进去……？” 还未说完，米恒就打了一个寒颤，什么没发现，自己倒是把自己吓得够呛。 下意识的避开房门，米恒心中更加不适，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我马上就要调到治安科了，胆子这么小怎么办？加油，加油，米恒，你是最棒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或许就是那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却会给自己无穷的力量，就好像现在的米恒。 从位置上站起来，米恒拿起记录文档，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档案室的大门。 空旷而缺少人气，档案室的温度比办公室仿佛要低上许多。 深吸一口气，打开灯，米恒开始按照记录文档，一件件的清点证物。 开始的忐忑慢慢的变成了平静，清点工作已经做过许多次，除去内心给自己造就的恐慌，已经变成了机械的活动。 就这样，米恒清点了一排又一排，直到清理到14排。 “编号509，在，编号510，在……编号514……。” 念叨到这里，米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是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黑色的头发，他的脚正好踩在上面。 弯腰捡起，对比了一下记录文档，将其放在了编号514的展架上。 正要继续清点，米恒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将证物袋再次拿到了手上。 这个证物袋他很熟悉，还是他接收的证物，是前不久发生的连环儿童虐杀案中的证物，也就是那死亡十几年死人的头发。 只是…… 米恒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脸上充满了疑惑：“头发好像没这么多吧？” 看了一眼后面的展架，每个编号上的东西都没有明显的缺少，米恒没有再继续清点，而是拿着514号证物袋走向了办公室。 证物是很重要的东西，直接影响很多案件的走向，曾经就发生过有人偷入证物室，替换证物企图逃避法律制裁的事情，对此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就在他即将走出证物室的当口，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光线再度恢复了正常。 米恒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正要再次举步，他的脸色突然变成苍白。 眼睛死死的看着证物袋中的头发，头发比起刚才，又多了一些。 “呼，呼，幻觉？一定是幻觉。” 快步走出证物室，明明应该暖和一些的办公室感觉和证物室一样的阴冷，因为灯光没有全部打开，显得比证物室更加的昏暗。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米恒冲到了一边，打开了所有的灯。 明亮的灯光撒满了整个办公室，米恒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一点，可就在他目光落在证物袋的时候，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升起，快速的流遍了全身。 证物袋中的头发再次变多了。 手不听使唤一般颤抖，证物袋中的头发也跟着抖动。 “我看错了，我看错了。” 不住的安慰着自己，米恒咬着牙走到办公桌前，将证物袋远远的放在一边，才打开了电脑。 电脑中有所有证物进入证物室时的照片和档案，他翻看着档案，目光不时的看向证物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证物袋中的头发在不断的变多，仿佛是每一根头发都在生长一般。 “514、514、514，找到了。” 514号证物的档案被打开，在一大堆文字描述的边上，是几张各个角度拍出的照片。 当米恒看清这些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照片中只有两三根头发，在证物袋中并不起眼，整个证物袋大部分地方都还空着。 而现在，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头发，却已经装了近半个证物袋，看上去满满当当。 “有人调换了证物，有人调换了证物。” 米恒露出怪异的笑容，不断的重复着，就好像这句话能够给他勇气一般。 突然，整个办公室的灯全部熄灭了，然后再也没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