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魔之躯
一个月前完颜烈率领大军攻击大离皇朝边域，一口气攻下了边域六郡中的两个郡，共计九座城池。 此时，在被攻下的平川郡落川城内已经是千疮百孔。 到处都充满了残破的气息，以及掩盖不掉的血腥味。 城中的百姓早就逃的逃，死的死。 在完颜烈撤军之后，这里更是连驻守的士兵也没有一个，整座城就像是一座空荡荡的鬼城。 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有人行走在城内的官道上，显得十分瞩目。 一行共有十人，皆是身着雪白的长袍，身上儒雅脱俗的气质和城中空气内弥漫着的硝烟格格不入。 十人中，领头的是一位老者，剩下的九人均是青年。 一人压后，剩下八人的身后，每人都牵引着六匹高头骏马，每六匹骏马身后就拉动着一个看上去异常沉重的大铁箱。 这样的大铁箱一共有八个。 在官道尽头的城门前，陈九公和敖北两人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至于恶魔营则被敖北派去芳草集向高余索要那一千块元石去了。 看见目标出现在了眼前，陈九公将鬼头刀扛在肩头，晃动着小山一样的身躯，走上前喝道：“呔，十里长道是我开，要想留命就不留财，胆敢开口说个不，胖爷管杀不管埋！” ‘砰’ ‘咚’ 一声巨响！ 胖子撇脚的开场白刚一说完，就见领头的一名老者随手挥了一掌，胖子整个人就直接飞了出去。 几人的步伐没有半点停顿，依旧径直的向前走去。 就像根本没有看到挡在官道前的两人。 胖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给敖北丢了脸，扬起鬼头刀就要杀过来，却被敖北拦住。 “你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见到胖子安然无恙的站起了身，还活蹦乱跳的准备冲过来，对方的人露出了几分明显的讶异。 看着几人，敖北开口道：“把箱子留下，我放你们离开！” 如同对付陈九公一样，领头的老者甚至连瞧都没有瞧上敖北一眼，直接就挥出一掌。 这下子胖子算是看清了。 当老者的手臂落下之际，四周的空气放佛受到了召唤，凝聚成了一张无形的手掌，然后迅速落下。 面对这张无形的手掌，敖北平静得就像寒冬的湖水，惊不起半点波澜。 缓缓的抬起右腿，踢出了招牌式的一脚。 一脚落下，就像踢在了空气中，整个官道上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但是当敖北的那一脚落下之后，陈九公明显的感觉到那只无形的手掌消失了。 之后就见到那挥出一掌的老者，嘴角边溢出了一丝血迹。 骤然间，十人的脚步同时停下。 看向敖北的目光也不再平和，领头的老者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看着敖北道：“阁下是什么人？” 平等的实力，才有平等的对话。 老者才看向敖北时，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凝重。 敖北本就不打算隐瞒来历，直接说道：“我叫敖北，来自恶魔营！” “恶魔营？” 老者想了许久，确定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者道：“不知道阁下在此拦路，所为何事？” 看了看老者身后的八个大铁箱，敖北道：“将元石留下，我放你们离开！” 老者眉头一皱，运送元石的消息极为隐蔽，眼前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 不过老者并未将疑惑表现出来，说道：“阁下既然知道铁箱里是什么东西，那想必也该知道我们来自什么地方！” 敖北点了点头：“巨灵宫！” 老者一声冷笑：“既然阁下知道巨灵宫，那么阁下此番作为，就不怕得罪巨灵宫吗？” 敖北的嘴角边也挂起了一道弧线：“我只是想和巨灵宫做一个交易而已，并不想得罪巨灵宫！” 老者道：“既然阁下想和巨灵宫做交易，那就该寻山拜门，拿出诚意来！” 敖北依旧带着笑容：“巨灵宫我就不去了，不过倒是可以让巨灵宫的主人来边域找我！” “你们回去之后替我转告巨灵宫的主人一声，就说，恶魔营敖北在边域等他！” “混账！” 老者脸色一沉，口中爆喝：“竖子张狂，仗着微末道行就自以为可以横行无忌，敢对宫主不敬，让老夫教训教训你！” 锵！ 老者身后长剑出鞘，浓郁的剑气包裹剑身，一剑刺来，犹有长虹破空，气绝千里之势。 “好久没用过剑了！” 看着长剑飞来，敖北竟从城墙角落捡起一柄断剑，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将剑握于手中，那一刹那，断剑嘶鸣长啸，如同被敖北赋予了生命。 仔细一看，断剑和敖北融为了一体，再分不清你我。 老者看在眼里，惊骇连连：“剑意至臻，剑意至臻，此子乃是剑道奇才，已通剑意，寻常手段不可匹敌，速结十绝剑阵！” 唰！ 十柄长剑赫然当空，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底下的十人手中结印，伴随着口中的低吟，神采飞扬。 “巨灵煌煌，剑道不苍！” “结！” 伴随着一个‘结’字，十柄长剑整齐排列，犹如一体，从剑身散发出的气息，强大了十倍不止。 “横推千里，落幕十绝！” “杀！” 十柄长剑一同落下，强大的气流使得空气中都摩擦出了火花。 像极了坠落的流星，想要陨灭尘世，万物之力根本无可阻挡。 看着落下的十绝剑阵，就连陈九公也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那种压迫使得他寸步难移。 原本膨胀的心态，在这一刻被打回了原形。 这时候陈九公才知道，恶魔营的强大只是对于那些寻常人而言。 在真正强大的武者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这种命运脱离自己掌控的情况再一次发生，像极了他没有遇见敖北之前，身在死囚营里的时候。 每天想的只是怎么活着。 这一刻，陈九公从未如此的渴望力量，渴望强大。 那种不甘的火焰在燃烧着陈九公的全身，那种想要打破命运的决心如同破土的萌芽，在迅速成长，要变成一刻参天大树。 在陈九公的眸子深处，赤色的诡异字符再次浮动，就像火焰一般越烧越旺，直到充斥着整双眼目。 “吼！” 不屈的怒吼贯彻了整个平川城，不止在陈九公的眼中，此刻在陈九公的全身上下都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 那是魔邸的生命之火，轮回涅槃，浴火重生！ 看着沐浴在生命之火中的陈九公，敖北目光中闪烁异样的神采。 只有敖北知道。 当陈九公从生命之火中走出来时，他将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完全继承意志的人。 不，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继承。 而是真正的之躯。 陈九公，就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