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吉普赛人
“啊西……” 从零度出来之后,陆清流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陆大师,久仰久仰,不知可否给老身一个面子,且到陋舍一坐?” “……有趣有趣,连地下世界最为神秘的吉普赛人都露面了,我的面子可真够大的。”陆清流看了一眼这身着传统服饰的吉普赛老妇人,“连梅达拉老前辈都亲自来邀请我了,我又怎敢拒绝?” “那就请陆大师跟我来吧。”梅达拉笑了笑,转身向一个角落走了过去。 陆清流跟着走了没几步,眼前突然一花,眨眼间在他面前居然出现了一大片草原。 “喂喂喂,上海的地理位置……不应该出现草人这种东西吧?”陆清流目瞪口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喜欢卡尔迪亚的原因。这里存在一切可能。”梅达拉缓缓的走进了前面的吉普赛人部落。 吉普赛人有着自己的语言,并且固执的在几百年的流浪中保存着自己的文化,即使人类社会早已完成工业化,他们却仍然像生活在几百年前一样以占卜驯兽卖艺甚至偷盗维生,无论在哪儿,都很少有吉普赛人愿意融入当地社会,和其他现代人一样正常的生活,这也是他们长久以来受到歧视和驱逐的重要原因。人们只知道纳粹的集中营是犹太人的噩梦,却很少有人知道曾经有近50万吉普赛人和犹太人一道葬身于此。 陆清流一进营地便感觉到周围人群不善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 “陆大师别介意,来到卡尔迪亚的罗姆人(吉普赛人自称)都是我们族群中最顽固的那一批,他们被压迫的太久了,对外人没有什么好印象。”梅达拉淡淡的笑道。 “我如果不是在巴黎被吉普赛人偷过三次钱包,还是很愿意为你们发声的。”陆清流干笑道。 “呵,那倒也是。毕竟就像那位说的,一切道德的本质都是利益。”梅达拉倒也没生气,“话说回来我还挺喜欢法兰西这个国家的,虽然奥朗德总统曾经驱逐过我们的同胞,但是也同样有很多的法国人愿意为我们站出来走上街头。虽然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有可能都没被罗姆人偷过钱包。” “那位?你说的不会是……”陆清流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谁,但很可惜,并不是他,虽然我也很感谢林先生。”梅达拉走到了营地中间的那个营帐席地而坐,“算了,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是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这些东西如果陆大师感兴趣,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的谈。” “不会是免费的吧?”陆清流半开玩笑的说道。 “罗姆人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梅达拉笑了笑。 “不得不说前辈的中文说的是真的不错,光听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您是个吉普赛人。”陆清流一脸赞叹,“您来找我……不会是因为ST吧?” “你学的那点皮毛,就不要在我这炫耀了。”梅达拉说到,“等你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的命运了,再来给老身开开眼也不迟。” “这么说前辈是能看清楚我的命运了?” 梅达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拿出了一个水晶球。 “圣灵社的黑活,亏你敢接。”梅达拉冷笑一声,“离开这里之后走夜路可小心点。” “多谢告诫。”陆清流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行了,没用的事说了一大堆,正事倒是一句话都没搭边。”梅达拉摆摆手,“ST最近确实有些过于嚣张了,我们的好几个部落都受到了他们的袭击,既然零度想主动出手,我们很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我想请你做个中间人,放心,报酬不会少了你的。” “有趣,连吉普赛人都要加入讨伐ST的行列里了?” “虽然我们不想惹麻烦,但是如果任由ST这样欺凌下去,难免会让人看轻了我们。”梅达拉说到。 “啊西,你们就不能换个人?为什么全世界都在找我做中间人啊?” “有人看中你的圆滑,有人看中你背后的势力,而我……仅仅只是因为又穷又没底线,比较好办事。”梅达拉淡淡的笑到。 “说话这么直白很容易没朋友的啊前辈。” “罗姆人不需要朋友。”梅达拉冷声道。 “Ok,那我们来谈谈价钱吧。”陆清流耸耸肩。 “你的银行卡里应该已经多出了1000美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了。顺着营地一直向前走,你就可以回到上海了。”梅达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就下次再见了,梅达拉前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清流显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营地。 “桀桀,梅达拉前辈演的一手好戏,在下不得不佩服啊。” 陆清流刚离开不到三分钟,又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梅达拉的营帐内。 “呵,我还以为你索拉斯被零度吓破了胆子不敢来了呢。”梅达拉闭上了眼睛。 “Queen那个女人确实难搞,不过有梅达拉前辈做我们ST的盟友,我们确实没有害怕的理由,不是吗?”索拉斯——这个紫发绿瞳刀疤脸的家伙阴侧侧的笑着,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少废话,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放心,几个冒充我们ST搞定点袭击的小混混而已,我们不会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最好让你派出去的那几个打手给我放尊重点,他们在路上对我们罗姆人的嘲讽我听得一清二楚。”梅达拉仍旧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啧,是吗?为什么ST里还能让极端民粹主义的蠢货们混进来,我可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雷顿。” “那你就尽快滚回去吧,你这种疯子就算只是站在这里都让我觉得难受。”梅达拉冷冷的说。 “okok,我现在就滚。晚辈就在这里预祝梅达拉前辈心想事成喽!”索拉斯邪笑着消失在了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