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雾城的防御

    巫师与巫师之间的实力感知，一般只能是高等级对低等级的巫师进行，如果双方巫师都是一环或者二环，将无法进行感知。

    当然，巫师每三个等级是一个分水岭，在成为三环巫师之前，二环巫师以下无法用自身实力感知对方的精神力，除非掌握了类似血月之眼的感测巫法。

    撒切尔算是一环境界的老牌巫师，正因为她掌握了血月巫法，并且将血月巫法的前24个嵌套法则运用的滚瓜烂熟，而血月之眼，正是非常晦涩难懂的血月巫法之一。

    在见到凌业的那一刻，撒切尔暗叹自己的血月之眼只是到了第六级，否则就有机会知道凌业的真正实力了，在撒切尔想来，凌业至少是二环巫师，比起自己的老师差了一些。

    撒切尔的老师是一名三环巫师，三环巫师这可是初期巫师中的顶级，即使在巴伦学院也备受尊重。

    不过早年撒切尔的老师忽然失踪，一直下落不明，否则她也不会沦落到去请外来人帮忙的地步。

    “尊敬的凌业大人！”撒切尔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凌业鞠了一躬。

    她身后两步远的年轻人西尼奥则是右手按着腰间的长剑剑柄，诚恳的低着头，连目光都不敢直视凌业。

    凌业没有摆架子，微笑点头，一番介绍后，说道：“这一次我主要是带这这些学徒们出来锻炼，其他倒是其次。”

    既然要摆出实力强横的样子，凌业知道总不可能真的表现出是为了那点报酬才来的，所以，带着学徒历练才是最好的借口。

    “我们在城西的梅沙大厅为凌业大人准备了丰盛午餐。”撒切尔面带浅浅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业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向雾城所依靠的这座雾山。

    此刻整座雾山只有靠近雾城这个方向的浓雾较少，其余地方已经看不清楚雾山的原貌，隐隐有种慢慢向雾城包围的趋势。

    众人进入雾城后，很快来到城镇大厅内，在一间装饰精致的餐厅中，一桌丰盛的午宴已经备好，香气四溢，这些巫师学徒村民们立刻鼻头耸动，双眼放光，口涎直流，只有霍德曼还算保持淡定。

    “感谢巫师团和雾城百姓的守护者尼古拉家族的盛情款待！”霍德曼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

    这是凌业要带他出来的原因，毕竟多年的村长不是白当的，应对一些大场面就比寻常村民要有经验得多，而且霍德曼和齐洛一样，对雾城本地的风土人情非常熟悉，有益于凌业和尼古拉家族顺利交流。

    用餐期间，凌业在霍德曼的协助下，与巫师团和尼古拉家族的二儿子西尼奥交谈愉快，并且大概了解了历年雾潮袭击雾城时的情景。

    雾潮来临的时间并不特定，有时候相隔百年，有时候相隔几十年，而这一次雾潮的来临距离上一次相隔了六十一年。

    雾山之巅到底隐藏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但就雾城人民了解，没有谁能够达到雾山的顶峰，只要进入了浓雾就充满太多危险和不确定性。

    平常一些胆大的冒险家或者剑士等勇猛的人，会单独或者组团前往雾山探险，采集的植物和稀有矿石、玉石等，则会在回城后高价卖出，所以这些年不乏有人前往雾山。

    当然，也有进入雾山之后再也无法活着出来的人。

    只不过雾城本地人都学聪明了，基本不会离开雾城的外围区域很远，只有一些外地人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更深入浓雾的地区。

    不过当雾潮危机来临时，雾城已经下达了严令，所有人禁止踏入雾山一步。

    据说在雾潮来临之后，会从雾潮内跑出许许多多的野兽，这些野兽不同于普通的猛兽，它们的眼瞳全是瞎的，也无法发出声音，依靠耳朵接受空气震动波，从而定位攻击人类。

    而且在野兽之中还有类似雾豹那种非正常生物的存在，这些雾兽仿佛是一支支队伍的小首领，攻击力非常强悍，只有依靠巫师或者巫法炮才能击杀。

    听了西尼奥的介绍，凌业可以想象出这样一幅场景，无数野兽在雾兽的带领下从浓雾中冲向人类的城镇，一切都悄无声息，包括人类战士也是悄无声息的迎战，鲜血和残肢断骸在一片静默中洒满战场，惨烈与无声交织出寂静的悲歌，响彻雾城上空，回荡在所有失去亲人的雾城百姓耳中。

    趁着撒切尔和西尼奥在低头交谈的时刻，霍德曼悄悄凑到凌业耳边，压低声音道：“巫师大人，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可以现在退出。”

    “为什么？”凌业错愕。

    “刚才我才知道，每一次雾潮危机过后，至少有上千人血洒战场，而且这一次的雾潮比起以往要更强烈，可能牺牲的人会更多，即使是巫师学徒。”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凌业明显感受到了霍德曼的身体、包括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凌业摇了摇头：“既然你们已经成为巫师学徒，就要承担学徒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危险的责任，不管这个危险多大，这是历练！只有历练过后才会成长。”

    霍德曼默不作声，过了半天，在西尼奥又开始介绍雾城的情况后，这才缓缓坐下，口中吐出一句话：“好，只要巫师大人决定，我塔昆村所有人必定追随。”

    这个时候，其他来自塔昆的巫师学徒一个个吃的肚子高高鼓起，翻着白眼，呼呼喘气，根本就没去听西尼奥说什么。

    宴席散去，众人被子爵府高规格款待，单独安排在距离巫师团不远的一栋住宿楼里，这栋建筑被临时改为巫师学徒的专属楼。

    在此期间一直都是西尼奥出面，凌业并没有看见尼古拉子爵以及传说中他的大儿子马维特男爵。

    晚上的时候，凌业去了一趟查尔基的通货店，不过因为全城禁令的原因，近期一直没有芯片的原材料进货。

    凌业与查尔基随意交谈了一下当前情势，发现雾城的民众非常放心尼古拉家族的实力和守护城镇的能力，并没有太多的担心，要担心的也是有年轻人正在守卫军中服役的家庭。

    第二天一早，撒切尔已经在屋外恭敬的等待凌业。

    一行巫师学徒在撒切尔的带领下前往雾城靠近雾山的一侧，这里的城墙明显比城镇的正门更要厚重，两道城墙之外，还另外开辟了一条人工护城河，河宽十米，河底安装了金属尖刺，即便敌人落入河内，也会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