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此是本能

    成风端起雨儿倒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看着雨儿开口而道：“姑娘为何想知我的名讳，这似乎与您我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吧？”

    雨儿再次为成风倒酒，然后开口：“小女子发现公子您身上没有一丝凡人的气息，倒像一位绝世强者才该有的镇定，这份镇定比我那死鬼还要强大无数倍。

    在整个剑宗，除了我那死鬼，公子您是第一位敢如此和小女子说话的人，故而小女子对公子您稍微有了些兴趣。”

    成风未说话，而直接直接拿出腰间的木头牌子，双手递给雨儿。

    雨儿接过手一看，淡淡一笑而道：“奇怪的名字，风无相无形，以成风为名可见公子您的父母对您有着别样的期待呢，可为何公子您直到今天却还是没有半丝修为呢？”

    成风左手托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接着而道：“无形无相的并非只有风，还有梦想、信仰、本能……更是还有纯粹的力量，难道姑娘您确信在这浩瀚的宇宙中，您所知的是一切的真相吗？以我们渺小的智慧起知力量的极限，或许真正的力量并非修为灵力一种呢？”

    雨儿听后突然一笑，将木牌还给成风开口：“但所有一切，乃至整个龙界的人都知道只有追求强大的修为力量才有出头之日，才能英雄配美人，才能得到财富，为何公子您就如此执迷不悟呢？”

    “这也只是其中一种办法，乃是所有人认可的办法。但真正的财富并非灵石与金钱，而是另有所物，人与人不同的思想，便会产生不同的理解。”

    雨儿此刻若有所思的笑着，看了成风半天，才用右手手指，指了一下成风。

    立刻只见成风被一股白色的光芒包裹全身，接着身上所有的灰尘皆化为乌有。

    而雨儿却将她自己的衣物往上拉了拉，开口而道：“喜欢小女子吗？”

    成风低头：“我虽然是个凡人，但也是个男人。虽然长得丑，但也是有本能的。如此美丽的姑娘，您说我若不动心，那还得了。

    更何况有句话说得好，若一位男人对女人都失去了兴趣，那么那一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成为真正的圣人！可人非圣贤。”

    “或许正如公子您说得这样吧。”

    雨儿说完，就要脱衣物，而成风却起身拉着她将解开衣物的右手。

    顿时成风感觉一阵温暖的感觉，从异常滑嫩的小手上传过，蔓延至他的全身。

    接着成风淡淡而道：“姑娘莫急，如此美景不如陪我出去走走？”

    “怎么？变成圣人了？”

    成风突然帮雨儿穿好衣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道：“圣人？那不可能，我并非好人。姑娘自从到了剑宗以后都十年了，却从未踏出过剑宗大门，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反正剑宗里的人并不会知道此事。

    因过几个月大比，他们都在潜心修炼，关于这里的事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

    雨儿突然咬了咬嘴唇然后开口：“公子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从九长老那知道的。”

    “哦！”

    接着成风松开手，然后在床边的一个白玉柜子里拿了女子的贴身衣物，放在床上，然后转身朝大殿外面走去。

    雨儿这时脸色一变，轻声而道：“公子您可知道，小女子走出这一步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成风边走边开口：“如此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如此死了又和如此活着又有什么区别？一步而已，姑娘您是要忠于自己的本能，还是要向力量妥协，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成风已经走出大殿了，坐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之上，望着天空的明月一阵出神。

    时间肆意的流逝，转眼天已麻亮，但雨儿还未踏出大殿半步。

    最终在天已大亮之时，雨儿慢步走出大殿，用精神力量扫视了一下剑宗前半部分，发现依然只有三人，剩余的人都在后山潜心修炼。

    成风看着雨儿整理好的衣物，又看了看她稍微红润的双眼，知道她哭了。

    一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曾经低头随波逐流的姑娘，最终选择了以放弃生命，以博得最后短暂的自由。

    成风立刻起身淡然而道：“姑娘真美！”

    说完，只见成风走在前面，而雨儿头也未抬的紧跟其后。

    反正雨儿此刻内心十分复杂，因为剑宗宗主娶她过门之时，就说过，她若敢出剑宗大门半步，就杀了她！而且新婚之夜，宗主还去修炼了。

    可是在不知不觉内心的复杂争斗中，雨儿已跟成风走出了剑宗的大门。

    这一刻雨儿胆怯，停步想往回走，不料被成风一把抓住小手，往前猛然一拽，就扑到成风怀里。

    雨儿正在惊叹成风为何力气如此之大时，却感觉自己浑身炙热，毕竟这是她此生第一次在一位陌生男人的怀里，更是这是在过去十年中，第一次。

    并未开口说话，只是低头微有泪水的雨儿，直接被成风抱起，慢步开始离开剑宗。

    剑宗的大门之上那龙飞凤舞的剑宗金字甚是耀眼，但雨儿对这耀眼的两个金字记忆却停留在十年前，此刻却没有抬头去看，明明她只要微微抬起头就可以看到的。

    但她只感觉此刻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迷茫，甚至那样的害怕，却又痴迷于这温暖的怀抱。毕竟成风和其他的修为者是不同的，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是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似这天与地在他面前都如同无物一般渺小。

    更为可怕的是，一路上所有灵兽看到成风抱着雨儿走过，都远远的开始亡命逃窜，就好似成风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它们似的，让它们感到无比的惊慌失措。

    这诡异的现象雨儿的眼睛余光还是发现了，一瞬间雨儿咽了口唾沫，她似乎想起了她爹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是：她爹说让她以后做人要懂得谦虚，毕竟龙界鱼龙混杂，有些滔天大能是有能力隐藏他自己的气息的，修为不足的人根本看这种大能时，就像看到凡人一般。

    再加上，成风还翻看了几百年来，整个剑宗都没人翻看过的书籍，雨儿此刻内心之中有了莫名的迷惑。

    故此抬头想看成风的脸与他的表情，但不料她刚一抬头，突然成风一脸的微笑，被亲了两口，分别亲的是她的左眼与右眼。

    她眼中的泪水都被成风亲走，故此脸色红润低头，再也不敢抬头去看成风。

    其实这外面乃是外门弟子的地方，但这一路上虽花草树木繁茂，景色迷人。

    但并未看到有任何一位修为着在此观赏，成风知道想在剑宗站住脚，即使是在外门弟子中站住脚，那都是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千万倍的努力的。

    所有这些人的一生估计都在努力修炼，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欣赏这美丽的一切风景，甚至也与他人也没有过多的谈话。

    一路畅通无阻，成风突然放下雨儿开口而道：“以后姑娘您还是叫我成风，我不想叫您雨儿，想叫您天雨柔，我以后没人时叫您雨柔，有人时我假装是您的仆人，我想去一躺永恒之森取些东西，您就随我一起去可好？”

    雨儿定神无意察看此时已到何处，而是抿嘴而道：“小女子真名天雨柔的事，九长老并不知道。更是我那死鬼也不知道，成风你从何得知？”

    “我在书房抬头看姑娘您第一眼时，就察看了您所有的记忆。我知道您的一切，故此才执意昨夜未动您。”

    雨柔何等聪明，一瞬间就知道她到底遇到什么样的人了。此刻她这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这成风估计是神阶高手，也只有如此才能在她天阶面前隐藏气息与不动声息的察看她的记忆，悲的是，剑宗宗主的修为听说早已突破神阶，与这样的人为敌，无疑于像一个绵羊在老虎嘴巴里掏食吃。

    可是雨柔转念一想那里似乎不太对，故此开口：“成风，永恒之森是龙界最凶险的地方，里面凶残的灵兽不计其数，剑宗宗主都不敢去的地方，我们去无非是找死，不如你我躲避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度过此生如何？”

    成风一笑而道：“那您盖世英雄夫君的梦想何以实现？”

    雨柔脸色微微一变开口：“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规则是很复杂的，还是做一名普通人为好，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的确有理，我也记得以前我爷爷告诉过我，若相信女人你会变得贫穷，若相信男人你会英年早逝，而雨柔您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

    雨柔听后哼了一声，然后开口：“真是个奇怪的人。”

    成风并未回话，而是看着面前一座巨大砖头门楼上的三个字：永恒城。

    永恒城其实就在剑宗附近，走路也就个把时辰而已，而永恒之森其就在永恒城的后面，传闻永恒之森里面珍奇异宝颇多，但都有强大且凶残至极的灵兽守着，故此有去无回的十有八九。

    但这也无法撼动那些渴望得到珍奇异宝之人的心，还是会有很多人结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