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哦，知道了。（二合一）
缠绕着武装色的右脚，将艾斯压制在地。 “武装色……可恶！” 重击之下，艾斯胸膛剧痛，满嘴鲜血，但目光却锐利如刀，直指莫德，毫无半点退缩之意。 他并没有因为莫德这居高临下的话而感到愤怒，反而是被激起了无穷无尽的战意。 老爹的遗体的确还在莫德手里…… 只要确认了这点就足够了，根本没必要在嘴上逞功夫。 唰——！ 艾斯紧贴在地的四肢，顷刻间化作熊熊烈焰，扑向近在咫尺的莫德。 “……” 莫德见状，眼中飞快浮现出寒意，但转瞬间一滞。 那悬在艾斯脸庞上的秋水刀尖，因此从而慢上一拍，没能先一步斩下。 而怒涛般的熊熊火焰则是轰击在莫德身上，将莫德震退到几米之外。 成簇的火焰，如跗骨之蛆黏附在他的身上。 呼——！ 莫德朝着身侧挥舞一下秋水，产生的气劲，将黏附在身上的火焰尽数引向一侧，落在地上形成一道狭长的火焰通道。 刚才的火焰，并未对莫德造成任何一点伤害。 “你的火……也太弱了吧。” 莫德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令人信服的事实。 顶上之前，他曾在阿拉巴斯坦和艾斯交过一次手，那时候多少还能感觉到一些压力。 现在的话，别说压力了，感觉就是不用影子果实的能力，也能将艾斯打倒。 逼退莫德后，艾斯飞快起身，抬手抹掉嘴巴上的血迹，身上各处燃烧着火焰，但望向莫德的眼神，却冷冽如凛冬。 面对莫德的评价，艾斯没有出声反驳，而是默默加大了火力。 顿时，从他身上各处燃起的火焰，骤然间变得旺盛起来，在他的身后交织出一道散发着高温的火墙。 莫德只是静静看着艾斯造势，没有继续攻击。 有萨博这一层交情在，他不能杀艾斯。 所以刚才落刀的时候才会迟疑一下，从而被艾斯挣脱了压制。 不然的话…… 在艾斯奋起反抗时，秋水会先一步斩在艾斯的身上。 那种情况，不说能一刀毙命，重伤艾斯根本不在话下。 “艾斯，没事吧？” 这时，马尔科和比斯塔几乎同时归位，来到艾斯身旁。 艾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马尔科和比斯塔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转而眼含忌惮之色看着莫德。 咔嚓咔嚓—— 莫德身后传来显耳的凝冰声，却是青雉一步又一步走来，落脚时，冷气在地面上凝聚冰块，蔓延向四周， “船长，还是让我来吧。” 青雉仍是双手插兜，平静看着艾斯、马尔科、比斯塔三人。 几回合交手下来，艾斯和比斯塔各自负伤，至于马尔科，在不死鸟的能力作用下，就算身体负伤，也能瞬间恢复如初。 在战斗中受伤什么的，对马尔科而言没什么区别。 而这种情况下，青雉以一敌三，倒是没什么难度。 只是，在战力明显富裕的眼下，却也没必要独自一人揽下这场战斗。 促使他这样做的动机，仅是因为他刚才看到莫德对艾斯留手了。 至于原因…… 青雉作为最早以敌人身份开始接触莫德的人，自然是知根知底。 而现在，他作为船员，主动替船长解忧，自然也是名正言顺。 莫德看了一眼青雉，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思绪微微一顿，旋即平静道：“你去对付马尔科吧。” “啊啦啦，行吧。” 青雉挠了挠头发，倒没有坚持，很是干脆的应下来自船长的命令。 在莫德和青雉短促的对话结束后，顷刻开启了完全体形态的马尔科，浑身包裹在青色火炎之中，振翅飞向天空。 “凤梨砾！” 马尔科伸展在两侧的青炎翅膀，猛然向下一拍。 伴着撕裂空气般的呼啸声，翅膀上的青炎，化作一簇簇碎石般的火苗，犹如骤雨般向着莫德和青雉倾泻而去。 咔嚓咔嚓—— 青雉的脸庞上凝结出薄冰，仰头看向天空，眼眸中倒映出成簇落来的青色火苗。 咻——！ 他闪身来到半空中，在极其有限的反应时间里，主动拉近了和凤梨砾的距离。 “冰冻时光胶囊！” 青雉平举双手，白色的冷气冲击波从掌心处喷涌而出，与近在眼前的凤梨烁轰击在一起。 轰，嗤嗤——！ 两股属性不同的能量相互纠缠，再一次掀起气浪和蒸汽。 而底下。 莫德看都没看头顶上的战况，向前踏出一步，在脚掌落地的瞬间，身形凭空消失。 下一个瞬间。 莫德又一次闪身来到艾斯身前。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压迫感！ “！！！” 艾斯眼中红光暴涨，身躯以极快的速度元素化，彻底融入刚才交织出来的火墙之中。 这般举措，意在让莫德丢失目标。 随后，自是控制周遭的火焰，将眼前的莫德拥入烈火之中。 然而…… 艾斯的见闻色不弱，但莫德的见闻色更胜一筹。 莫德左手拔出白鼬燧发枪，连预瞄都没有，就转动枪口扣下扳机。 砰！ 从枪膛中穿出的武装色铅弹，转瞬间飞进火墙。 强大的穿透力，将熊熊燃烧的火墙贯穿出一道碗口大的空洞。 在那空洞的边缘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串撒落的血珠，但转眼间就被火焰蒸发掉。 这毫无拖泥带水的一枪，显然是打中了艾斯。 只不过，并没有让艾斯失去战斗力。 因为，如幕帘般垂落在莫德眼前的火墙，受到艾斯意念的控制，蓦然间涌向莫德。 观那势头，似乎是打算将莫德包裹进火焰中。 “进攻方式太单调了，而且……” 莫德握在左手中的白鼬燧发枪，在一阵白光闪过之后，变成了无鞘的雪白长刀。 随后，莫德双刀并用，朝着奔涌而来的火焰斩去两道齐头并进的霸国。 轰！ 白光闪耀间，长虹贯日般的冲击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所有的火焰，从而显露出被击退的艾斯身影。 “你刚才选择了后退，其实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吧，我们之间绝对的实力差距。” 莫德仰头看着被击飞到空中的艾斯。 就在这时，一阵凌厉剑芒从身侧斩来。 却是比斯塔挥动双剑攻向莫德的右侧。 察觉到比斯塔攻势的莫德，斜眼望去的同时，横起手臂，举着秋水架住了从身侧斩来的双剑。 锵！ 刀刃相抵，溅射出激荡的火花。 彼此的力量通过刀身碰撞在一起，气浪随之衍生，卷起周边的细碎冰碴，盘旋着往四周飞去，仿若一场小型的暴风雪。 “单手……” 比斯塔的凝重目光径直穿过秋水刀身，落在莫德稳如山岳的持刀右手上。 同是双刀流剑豪的他，陡然间意识到危险。 或者说—— 同是双刀流，当莫德以单刀稳稳架住他的双剑时，某种意义而言，他已经输了。 但这是死斗。 将以生死分胜负。 当即，比斯塔猛地抽回其中一把剑。 剑刃沿着秋水的刀身，划出一阵激闪的火花。 以被压制后退两步的代价，比斯塔成功抽回其中一把剑。 而就在这一瞬间，莫德握在左手上的白鼬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比斯塔的胸膛。 可惜的是，比斯塔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提前做出了防范。 锵！ 被比斯塔冒险抽回来的剑身，及时格挡住了莫德刺来的长刀。 虽然是挡住了这一刀，但比斯塔的守势无可避免的溃败，蹬蹬后退。 莫德得势不饶人，向前一踏，手中双刀斩出一阵密不透风的凌厉刀光，将比斯塔笼罩进去。 锵锵锵……！！！ 刀剑交锋，火花激闪。 面对着莫德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比斯塔节节败退，如立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该死！” 比斯塔奋力抵御着莫德的攻势。 但由于失了先机，再加上肩膀负伤，比斯塔很快就感到了吃力，有种随时都会被莫德斩开的危机感。 仅仅数息的时间，双方的刀剑就交锋了数十下。 而比斯塔几欲是一脚踏在了悬崖之外。 在这险象丛生的境况里，艾斯终于是回援而来。 奔行过来的途中，艾斯的手臂向后伸去，双手化作火焰。 那动作，颇有几分路飞使用橡胶火箭炮时的样子。 “神火，不知火！” 艾斯双手奋力前抛，手中火焰聚形成长枪，笔直射向莫德的太阳穴和腰部。 莫德眼角余光瞥向飞射而来的凌厉火枪。 意念微动间，原本覆盖在身体上的影子，顿时离体一部分，变形成一条条细长的影柱，迎着火枪刺去。 兼具实体和硬度属性的影柱，轻而易举贯穿了艾斯抛射过来的神火不知火，随后余势不减的凌空射向艾斯。 “缠绕了武装色吗……” 艾斯眼神凝重看着飞射而来的影柱，在见闻色的帮助下，勉强看出了和影柱融为一体的漆黑武装色。 不敢托大的艾斯，没有贸然元素化，而是动作矫健的左挪右移，避开从各个方向刺来的影柱。 嘭嘭嘭……！ 影柱越过艾斯的身体，扎进地面，引起一阵阵猛烈的爆炸。 艾斯一边谨慎躲闪着不停攻来的影柱，一边朝着正在对刀的莫德和比斯塔赶去。 由于莫德分出部分影子去攻击艾斯，所以影魔形态的加持效果直接就是降低到了50%。 而力量和速度方面的削弱，一定程度缓解了比斯塔的防守压力。 可即便如此，比斯塔仍是被莫德压制着。 哪怕只有一半功率的影魔形态加持，也能将莫德的综合近战能力提升到一个比斯塔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程度。 这是战斗力方面的根本差距所在。 实际上，从交手的那一刻起，比斯塔就深刻体会到了莫德强如怪物般的恐怖压制力。 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乃至于技巧，都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这样的差距，也不是单靠经验可以弥补的。 换句话说，在交手的瞬间—— 比斯塔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惨败的结果。 “马林梵多一役后，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可这个男人……” 比斯塔绷着脸皮，咬紧牙根承受着来自莫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颓势渐显的防守上，终于是布满了致命性的裂痕。 此等境况下，任何的源自于花剑流的招式、技巧，都已经挽回不了局面。 锵——！ 临界点已至。 “花剑吗……” 莫德低声自语间，一刀挑起比斯塔的剑刃。 比斯塔随之显露破绽，艰难支撑的守势，就这样分崩离析。 莫德并未留情，另一把长刀直捣黄龙，斩在了比斯塔的胸膛上。 噗嗤！ 刀光闪过，鲜血喷涌。 比斯塔闷哼一声，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不远处。 眼看着比斯塔被莫德一刀斩中，艾斯神情剧变。 “比斯塔……！！！” 或是因为血统，或是因为意志力—— 不管是取决于什么因素，这一瞬间，激荡的情绪，犹如助燃剂般在艾斯的体内疯狂扩张，令他猛然间爆发出了更强更猛的力量。 凭空丛生的火焰，有若滔天浪潮般疯狂涌向四周，充满着要将万物燃烧殆尽的气势。 正在攻向艾斯的影柱，转眼间就被火焰浪潮吞噬。 艾斯突兀间的爆发，不禁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德雷斯罗萨入口处的藤虎等一众海军，也都是目露惊色看着释放出滔天火焰的火拳艾斯。 “觉醒了吗……” 藤虎目不能视，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看得清楚。 眼前受到火拳所控制的澎湃火焰浪潮，分明不是从火拳身体释放出来的，而是将周遭无处不在的空气视作燃料，从而凭空燃起的火焰。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艾斯站在滔天火焰中，身体被火光映照得通明，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 当枷锁解开…… 随火焰一起丛生的，还有打倒莫德的信心和战意。 “百加得.莫德！！！我绝对要打倒你！！！” 艾斯眼中摇曳着一簇火苗。 “哦，知道了。” 艾斯话音刚落，耳畔就响起了莫德不含任何情绪的平淡声音。 影柱不惧火焰，掩藏在滔天火焰中，反而会成为更加隐秘的转移踏板。 “！？” 听到莫德的声音，艾斯眼中摇曳跳动的火苗，骤然间静止。 什么时候…… 艾斯疑惑刚生，就被已经将长刀归鞘的莫德，用覆盖着武装色和影子的双手禁锢住身体，旋即被莫德以一记膝撞狠狠顶在胃部上。 嘭！ 难以想象的力量，通过这一记膝撞贯入艾斯的体内。 “噗哇！” 艾斯像是内出血似的，张口吐出大量的鲜血。 那在他眼睛里定格的火苗，在这一击过后，很是干脆的熄灭了。 周遭无处不在的张牙舞爪般的火焰，随即产生了消停的趋势。 全场俱静。 以为觉醒后的艾斯要大发神威的海军们，此刻瞪着一双双夸张的眼珠子，呆若木鸡看着转眼间就萎靡下去的艾斯。 等等，这发展好像不对啊…… 不该是凭借意志力爆发觉醒的艾斯，在雄起之后先将莫德胖揍一顿吗？ 怎么比之前倒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