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沈天奎雪峰山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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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胯下的马向前奔撞了几步,也倒了下去。 冯子浩回顾了两匹健马一眼,道:“阮兄,想过兄弟的话吗?” 阮山道:“想过了。” 冯子浩道:“阮兄是否肯改变主意?” 阮山道:“爱莫难助。” 冯子浩冷笑一声,道:“咱们赶路吧。”放腿向前走去。 阮山只觉得他越走越快,疾如奔马,只好放腿疾追。 这一口气走出了至少有三十里,冯子浩才停下脚步。 回头望去,只见阮山仍然紧追在自己身后三四尺处,神色平静,脸上没有汗珠,气也不喘。 但冯子浩却感觉到自己有些气喘难忍,赶忙暗中运气,不让鼻息出声,淡淡一笑,道:“阮兄的轻功很高明。” 阮山道:“冯兄夸奖了。”心中却在暗暗着急道:我已经和萧兄弟约好了,沿途留下暗记,好让他们追踪。 这冯子浩走的那么快,使人无法停留片刻怎么留暗记,但我两位兄弟,又都是义薄云天,不见暗记,也不会中途罢手,胡乱撞来,不但难以助我,只怕自身还将有危险……只听冯子浩冷冷的说道:“在下想到一件事,不得不事先告诉阮兄一声。” 阮山道:“什么事?” 冯子浩道:“如若兄弟料断的不错,在阮兄身后,必会有很多人追来。” 阮山吃了一惊,暗道:这人不但武功高强,才智也是惊人。 口中却淡淡一笑,道:“我想他们也许会来,此事不足为奇。” 冯子浩道:“兄弟要使他们无法追踪,或是追错方向,自投入罗网。” 阮山心中暗骂道:好恶毒的用心。 口中却冷冷说道:“冯兄自负智谋过人,但照在下的看法,却未必能够如愿。” 冯子浩冷笑一声道:“在下看阮兄,虽然尽力保持着外表的平静,但内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阮山心中明白,言多必失,索性不言不语。 冯子浩没听到阮山回答,轻轻咳了一声,道:“阮兄想开了没有?” 阮山道:“想什么?” 冯子浩道:“关于王姑娘的事,阮兄难道真要为那王姑娘,放弃千秋大业吗?” 阮山道:“咱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冯子浩道:“你心里有些矛盾,是吗?” 阮山冷笑一声,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绝不会帮助你,再谈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 冯子浩四处望了一眼,道:“阮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此刻之后,阮兄纵然心中后悔,那也是无可挽回的事了。” 阮山不再理会冯子浩,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能在冯子浩不知不觉中,留下路标,指示出方向。 只听冯子浩冷笑一声,道:“兄弟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阮兄不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说完话,突然举手互击三掌。 掌声甫落,突然见草丛中窜出来四个人。 四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各自拿着一柄雁翎刀。 阮山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 只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冯子浩缓缓说道:“你们四位看清楚,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阮山……” 语声一顿,接道:“一切都在那沈大庄主的预料之中,这位阮大侠,虽然是独自前来,但他的身后却有很多随行的人,你们要留心了。” 四个人齐齐欠身应道:“我等遵命。” 冯子浩举手一挥,道:“你们四位退回去吧!” 四个人齐齐对冯子浩抱拳一礼,又退回了那草丛中,隐藏了起来。 冯子浩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走吧!” 大步向前走去。 阮山紧追在冯子浩的身后而去。 两人的脚步渐快,片刻间已经走出了十几里路。 冯子浩轻轻叹息一声,道:“阮兄都看到了?” 阮山道:“嗯,怎么样?” 借说话的时间,暗中在道旁作了两个记号。 冯子浩缓缓说道:“在这条道上,一共设有七道埋伏,每一道埋伏中,都有几位暗器高手。” 阮山道:“除非他们找不到这条路,如果找到了这条路,那些现身的人,都会成为他们带路的人。” 冯子浩哈哈一笑,道:“这么看来,那沈天奎果然比你阮大侠高明一些!” 阮山道:“怎么说?” 冯子浩道:“你认为这些人都知道那袁莹莹在哪吗?” 语声一顿,道:“他们固守一处,下一条路怎么走,他们根本不知道。” 阮山道:“冯兄的威迫手段,不过如此,在下都已经完全明白了,从此刻起,冯兄有什么恶毒的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在下不想再受冯兄口舌间的威胁了。” 冯子浩道:“好,咱们赶路。” 两人一先一后,放腿而去,果然一路上冯子浩没再讲话。 阮山的轻功,得花仙子所传,那花仙子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自然高过那冯子浩很多,但阮山始终不肯超过冯子浩。一直随在他身后,借机留下和萧奇约好的暗记,只不过他把留下的暗记修改了一下,他心中虽然知道这可能使那萧奇感到困惑。但只要张信能来,定可猜想到其中密秘。 张信的武功,虽然对大局无补,但他的才智,确实比那沈天奎强很多,这一场正邪之间的大战,张信对大局实在是有着很强的帮助能力。 付思间,冯子浩突然停了下来,阮山只管想着心事,几乎撞在了冯子浩的身上。 冯子浩淡淡一笑,道:“阮兄,是否要休息片刻?” 阮山道:“这个听凭冯兄做主了。” 目光转动,只见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两旁草地的露珠上。有如千百万颗明珠放光。 原来两人这一阵奔走,时光过的很久,太阳已经出来了多时。 冯子浩伸手指着前面隐隐的青山,道:“前面就是雪峰山了。”阮山道:“沈天奎已经在那雪峰山中等候在下了是吗?” 冯子浩脸色一变,冷冷说道:“恕不奉告。” 阮山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冯子浩突然盘膝而坐,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原来,他一阵奔走,实在是已经感到倦意。 冯子浩心里清楚在没找到袁莹莹之前,这阮山决不会暗算他,这才十分放心。 但阮山却不能不暗中戒备。走到了两丈外一颗小树下、背倚树干,闭目小歇。 又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抬头看去,只见马上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人。 那黑衣人走到冯子浩身前,突然一勒马缰,快马突然停了下来。 那人对冯子浩似乎是极为恭敬,翻身跃下马背,恭恭敬敬的对冯子浩行了一礼,低言数语。 只见冯子浩微微点头,答了几句、阮山因为相距过远,也没听到两人说些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应了一声,纵身跃上马背,一勒马缰,转身而去。 冯子浩望着那黑衣少年走远后,才高声说道:“阮兄,咱们可以上路了。” 阮山道:“悉听冯兄的便。” 冯子浩道:“好!在下前面带路。”大步向前走去。 阮山放步向前追去。片刻之后,已经追到了冯子浩的身后。那冯子浩对阮山似乎已经生恨,一直没回头望阮山一眼。 阮山心中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冯子浩,但他知道,此刻如若问起,不但难以得到答复,而且还要受他一顿讥讽。只好忍下不提。 冯子浩头也没回,一口气走出了十几里路,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来。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冯兄,这是什么地方?” 冯子浩头也不回的答道,“吃饭的地方,阮兄跑了这么多路,难道腹中不觉得饥饿吗?” 阮山目光转动,看到那茅舍前面,有两株小树,于是出手在那树上作下了暗记,随着冯子浩的身后进入了茅舍。 这是一张八仙桌,早已摆好了香茶细点。 冯子浩大马金刀的在上位一坐,缓缓说道:“有人在吗?”内厅中有一个少女。急步走了出来。 冯子浩轻轻咳了一声,道:“金本水火土,东方第一人。”那少女身穿青衣,长得眉目清秀,欠身对冯子浩一礼,道:“你是冯大爷。” 冯子浩道:“不错,我们走得腹中饥饿,快拿酒饭上来。”那少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后,酒饭齐上。 冯子浩自斟了一杯酒,冷冷说道:“日落之前,阮兄就可见到那袁姑娘了,如若阮兄有胆量,也许能够当场夺回袁姑娘,此刻,还望吃些酒饭,以保体能。” 阮山心中暗道:“沈天奎为人陰险,这酒饭是决对不能吃。”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腹中不饿,冯兄自请食用。”冯子浩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阮兄怕酒饭中,下有毒药吗?” 阮山道:“照那沈天奎的为人而言,很难说他会不会在酒饭中下毒。” 冯子浩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象牙簪子,持入酒菜中试了一试,笑道:“阮兄太过虑了。” 自顾大喝大吃了起来。 阮山的腹中虽然也很饥饿,但他却强行忍住,不肯食用。 冯子浩匆匆吃完酒饭,阮山却是粒米未进。 那少女收拾好残肴盘菜,道:“冯大爷可要休息一下吗?” 冯子浩道:“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起身向外走去。 阮山想到了冯子浩的话,如若自己当真不吃一点东西,体力还真怕消退,走到一处农家时,买了些杂面做成的饼吃了起来。 冯子浩冷眼旁观,讥讽说道:“看来阮兄很怕死。” 阮山道:“这话怎么说?” 冯子浩道:“阮兄不敢吃酒饭,那是怕酒饭中下有奇毒,把你毒死了?” 阮山淡淡一笑,道,“沈天奎控制属下高手的方法,就是先在他的身上下一种无法疗治的奇毒,除了他身上带有特制的解药之外、纵然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明医生,也是无法医治这等混合的奇毒,冯兄不要只替兄弟担忧,最好多替自己想想。” 冯子浩被阮山说得心中一动,脸上微显惊讶,但也不过一瞬间、重又恢复了平静。 淡淡一笑,道:“在没杀死你阮山之前,我想沈天奎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阮山道:“在下话说到此;听不听是你冯兄的事了。” 冯子浩放步向前走去,不再多说。 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处山脚下,抬头看去,群山连绵,一条羊肠小路,直向峰顶通去。 冯子浩回顾了阮山一眼,冷冷说道:“到了。” 他快步向峰顶走去。 阮山举步相随,紧追在冯子浩的身后。 走了数十丈,冯子浩突然向右边转去。 绿荫遮掩中,透出一角红色的墙。 原来这座山峰腰间,密林深处,竟然有一座建筑得十分精致的红砖房。 阮山走到那瓦房前面,只见那木门横匾上,写着“无我小筑”四个字。 心中暗暗想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修身,竟然被沈天奎霸占了。 冯子浩举手在紧闭的木门上轻轻的击了三掌。木门吱呀一声大开。 只见一个大汉,当门而立,竟然是沈天奎。 沈天奎左面站着一位身穿黄色袈裟的老僧,右面站着宣华夫人。 阮山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天奎已经伸出了奇大的手掌,微微一笑说道:“阮兄弟,希望咱们兄弟今天能够谈得两情欢洽。” 情势逼人,阮山不得不伸出手去,和沈天奎握了一下,道:“那要看你沈大庄主怎么对待阮某人了。” 沈天奎道:“厅中早已备好酒饭,阮兄弟先请吃过酒饭,咱们再谈不迟。” 阮山心中暗道:既然闯了虎穴,倒要仔细的见识一下,看他耍什么手段。 也不等沈天奎让客,当先举步而行,直入厅中。 果然,厅中已经摆上了酒饭而且杯中已经斟满了酒。 沈天奎低声说道,“阮兄弟自己先选一个地方坐吧!” 阮山目光一转,自行选择了首位坐了下来。 沈天奎坐了主位,那黄衣僧人就在左边坐了下来,宣华夫人和冯子浩,并肩坐在右边。 阮山双手探入怀中,悄悄的戴上了千年蛟皮手套,暗中提气,一句话也不说。 沈天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道:“阮兄弟,先吃点酒菜如何?” 阮山道:“沈大庄主有何见教,但请吩咐,在下的腹中不饿,这佳酿,只好心领了!” 沈天奎干笑一声,道:“阮兄弟对为兄似乎是还有很深的成见。” 阮山道:“沈大庄主言重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袁姑娘现在何处,要怎样才能带走她?” 沈天奎道:“袁姑娘不在此地,不过,她很好,毫发没伤,只要阮兄弟答应我一件事……” 阮山答道:“沈大庄主引我来此的用意,是逼我答应你提的条件了?” 沈天奎道:“倒也不是,出我的口、入阮兄弟的耳,至于答应不答应,那也没人敢逼你!” 阮山道:“好!沈大庄主先说说看,那是什么事?” 沈天奎道:“说起来,很简单,只要阮兄弟退出江湖,不和为兄作对。” 阮山道:“如果在下不答应呢?” 沈天奎道:“那也好,但那就要劳烦阮兄弟大驾去救那袁姑娘了。” 阮山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道:“四位准备群攻在下了?”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那倒不会,在座的人,个个都是有身份的武林高人,就算阮兄弟的武功再高强,我等也不会群攻。” 阮山道:“车*战。” 沈天奎道:“也用不着。” 阮山道:“那是由你沈大庄主一对一的对付我了。” 沈天奎笑道:“阮兄弟处处向我挑战,我想这机会总会被你遇到的。” 阮山道:“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这都是你沈大庄主布下的天罗地网,沈大庄主今日不杀了我,只怕是终身一大遗憾。” 沈天奎道:“是要杀你,不过,为兄我不想亲自动手。” 阮山目光由那黄衣和尚,缓缓移转到宣华夫人和冯子浩的脸上,道:“不是你沈大庄主,那是他们三位中的一个了?” 沈天奎摇了摇头,道:“这三位都是我沈谋人的贵宾,怎么能让他们替我拼命。” 阮山道:“那就是说无我小筑中,还有埋伏了。” 沈天奎道:“归云山庄中,数百条好汉,都没能困住你,纵然有伏兵,只怕也无法困住你的。” 阮山道:“大庄主究竟为我设下了什么陰险埋伏,还请明说了吧!” 沈天奎道:“由此处进山,十里路,有一道山谷,深谷的尽头,就是囚居那袁莹莹的地方。” 阮山道:“沈大庄主是在谷中设有埋伏,要在下闯入谷中救人。”沈天奎道:“正是如此,我在那谷中设有八道埋伏,如果你能够连破八道埋伏,才能见到袁姑娘……” 说到此处,住口不言。 阮山一耸剑眉,道:“在下也想告诉你沈大庄主一件事。”沈天奎道:“好,我洗耳恭听。” 阮山道:“你知道那袁莹莹是谁的女儿吗?” 沈天奎道:“袁教主。” 阮山道,“那袁教主的属下高手很多,不在你归云山庄的高人之下,袁莹莹如果有损伤,你又多了一个强敌……” 沈天奎哈哈一笑,接道:“这个在下自有嫁祸的办法,不劳费心。” 目光转动,看了那黄衣僧人一眼,缓缓说道:“阮兄弟,在座的人,只有这一位大师,你不认识。” 阮山道:“沈大庄主可否替在下引见?” 沈天奎道,“自然可以……” 语声微微一顿,指着黄衣和尚,道:“这就是当代少林寺达摩院住持高僧,方智大师……” 目光转到阮山的脸上,指道:“这是大名鼎鼎的阮山阮大侠。” 方智大师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说道:“久仰阮大侠的名,今日有幸一见。” 阮山神情冷肃的说道:“少林派,一向被武林同道看作泰山北斗,高不可攀……” 方智大师笑道:“那是武林同道对我们少林派的抬举,”老衲身为少林弟子,身感荣誉。” 阮山冷笑一声,道:“少林弟子个个都值得骄做,唯有大师似乎是不佩这样夸口。” 方智大师脸上笑容突敛,但也未现怒意,只是淡淡的说道:“阮大侠的脾气很不好。” 阮山道:“对大师这等人,在下似乎用不着好言相对。” 方智大师冷笑一声,不再接话。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阮兄弟,咱们兄弟俩,很难再有携手合作的机会了。” 阮山道:“有,只要你沈大庄主,能够抛弃谋霸江湖的野心,在下愿意代替沈大庄主出面,向武林同道解说。”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这个,我想阮兄弟救出袁姑娘之后,咱们再谈吧!” 阮山站起身子,道:“往那个方向走,还望沈大庄主带路。”沈天奎道:“阮兄弟不吃点酒饭再去吗?” 阮山道:“在下腹中不饿,不用了。” 沈天奎道:“既然阮大侠十分挂念那袁姑娘,在下也不勉强了。” 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冯子浩,宣华夫人、方智大师,全都随着站起了身子。 阮山走在最后面,出了室外。 沈天奎道:“咱们走近路,快一些……” 直向峰顶上登去。 这道峭壁,虽然长有很多松树可攀登,但太过陡峭,行走其间,也是危险重重。 好在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轻功卓绝,尚可应付。 登上峰顶,向后看去,只见悬崖的底部,有一道深谷,婉蜒向雪峰山中绕去。 沈天奎指着那一道深谷,道:“就是那道深谷了,一直向谷中走去,冲过八道埋伏,你一定能看到袁姑娘。” 阮山打量了那深谷一眼,隐隐间可见荒草重重,心中暗道:走在那深谷中,只怕比走在绝峰顶,更为险恶。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沈天奎,我怎么能够信你的话?” 沈天奎微微点头,道:“问得好,不过,你此刻已经到了无能问我的处境,我肯回答你,完全是因为咱们昔年相交的一点私情。” 阮山冷冷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只是沈大庄主不肯说出来罢了”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兄弟,咱们才分别不久,兄弟似乎是智谋大进,这个为兄倒要听听什么原因了?” 阮山道:“如若你无法证明那袁莹莹在深谷的尽头,而且还活着好好的,我决不肯涉险,你设下的八道埋伏,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沈天奎点了点头,道:“倒也有理。” 冯子浩冷冷说道:“其实我们用不着大费手脚,只要合我们四人之力,杀了阁下,那是易如反掌。” 阮山目光扫掠了四人一眼,冷冷说道:“在下纵然不是四位联手的对手,破围而出,并非难事,四位不信,不仿一试。”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这个相信,阮兄弟确实有能力破围而出。” 语声一顿,道:“阮兄弟提出的条件,在下早已想到,自然,让你确定那袁姑娘在那深谷尽头,你才肯涉险。” 阮山心中道:看这深谷,只怕有数十里深浅,不知怎么才能使我相信那袁莹莹确实在其中。 但听沈天奎道:“你是否能辨认那袁姑娘的笔迹。” 阮山略一沉吟,道:“自然能。” 沈天奎道:“单是笔迹一项,只怕还不足为凭让你相信。最好你让她在信函中放一件信物,越是隐秘越好,使别人不知道的,免得在下伪造。” 阮山道:“我要她随身携带的一只耳环。” 沈天奎道:“好!” 举手一招。立时有一个大汉,应手走来。 那大汉一身灰衣,手中提着一个鸟笼。 沈天奎道:“放出信鸽,带封信给那袁姑娘,要她放上身上的耳环一只。” 那大汉应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打开之后,竟然是文房四宝。 只见他很快写好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沈天奎过目之后,立时折起,打开竹笼,抓出一只信鸽,把信函放入了鸽羽之内,右手一抖,信鸽破空而去。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阮兄弟,咱们坐在此地,等候佳音,待那信鸽返回之后,证实了在下的话,你再去不迟。” 阮山也不答话,目注着白鸽果然沿着那深谷而飞,绕过山峰不见了。 几人在峰顶等候了大约一个时辰之久,果然那白鸽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