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回 美好月夜
秦玉雪如此这般想着想着,忽地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她轻轻捏了捏宁鸿远的鼻梁,冲着他淡而一笑,随后直言道:“其实,我不介意那些的,优秀的男人哪能没有几个异性朋友?我只怕你认识的是一些弱不禁风的女子,那只会拖鸿远哥哥你成为武境强者的后腿,关键时候就知道大吼大叫,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如果这样的女子在鸿远哥哥身边,我秦玉雪可不管她有多么可怜,身世有多么凄惨,我会毫不留情地将她驱逐! 她说到此处,发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脸色忽然暗红,立即补充道:“当然,在这之前,我会尽量安顿好她们,如果她们还不知羞耻,那就别怪我秦玉雪以强凌弱了,动一些手段逼着她们离开了!” 宁鸿远见她如此可爱的样子,只顾发笑,还别说,玉儿吃起醋来的样子,远比她一口一口一个鸿远哥哥更加可爱,更加唯美动人。 秦玉雪见他发笑,再次捏了捏宁鸿远的鼻子,莞尔一笑,背过头去,双手相抱,语气忽然有些激动,道:“而这个叫做沈红月的女子虽然如此厉害,也挺令人佩服,但是我就怕她对你别有所图!越是厉害的女人,他的心也就越复杂,我也是女人,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她还是一名复仇者,所以还请鸿远哥哥告诉我,她找你是为了什么?如果这个鸿远哥哥都不告诉我,那玉儿可真的要吃大醋了!几百年都不理你!哼!” 话到末尾,她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一张唯美的脸刹那之间耷拉下来,冰冷如雪,侧过脸去。 宁鸿远见她如此生气,却将她楼得更紧了。 方才他听她这么一说,承认有理,只好爽快一笑,随后一口气将沈红月的目的都说了出来,所言之中根本没有丝毫隐瞒,甚至许多细节还说得惟妙惟肖。 秦玉雪听闻之后,这才知晓沈红月心中制订的那两个计划,第一个计划乃是针对那些野狗,将那些战场强犯当作活性实验品,第二个计划则是保护两位娘亲。 她对于这个女子的第一个计划,打心眼里赞同和佩服,这第二个计划嘛,如果不是宁鸿远说她甘愿自受义父的“生死之印”,恐怕她会干脆地将这女子视为心计极深的魔女。 可是一想起这女子居然甘受义父的“生死之印”,她对这个女子却又有些好奇和期待了,总之令她庆幸的是,这个女子还算有些女人本分,不是之前她想象得那般,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复仇者。 秦玉雪虽然年幼,但是她很喜欢读书,如何不知在武境世界,一位陷入黑暗漩涡的女复仇者的可怕,曾经一位女复仇者由于族人和家人被灭,覆灭的过程也是和沈红月差不多,最后这种仇恨导致了此女练成了极为恐怖的“混沌大法”,通过这种极为恐怖的“毁灭之法”,将灭他家族之人的种族绝了种。 她一开始坚决不相信女人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绝情,但是,这件事是她母亲从小游历各个无境位面之时,亲自见证的,绝不会有假。 所以,当秦玉雪听闻沈红月是一名背负灭族之恨的女复仇者之时,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一名经历类同女复仇者,心中说不出的担心。 宁鸿远青年时期与秦玉雪酒馆约会,他们彼此谈天论地的时候,也曾听过这个女复仇者的传说,这一刻见玉儿如此反感,便知这其中定然有些误会,目光坚毅地望着怀里的秦玉雪,道:“她不是想象得那样罪恶,真的,我相信我的眼睛,那眼神不会骗人。她的心还没有被仇恨所蒙蔽,之前她甘愿打乱她的复仇之棋,去救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亡命剑客,这就是例子!再加上,她与广寒仙子交好,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想她必定是被一位武境大师指点过,甚至可以说,她背后存在着这样一位充满人生大境界的恩师,让她没有将仇恨蔓延!” 秦玉雪顺着宁鸿远的思路,仔细琢磨半晌,心中也觉着是这么个道理,遂即点了点头,躺在宁鸿远的怀里嗯了一声,“这倒也是!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教导,才让她脱离复仇的苦海。我们对于复仇者只能给予充分的理解,认可他们的复仇之路,而不是去像佛家的老秃驴一样去说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才是对他们的尊重,这才会让他们不将仇恨撒在无辜的人身上,如果我见了她,我一定会说一句,我佩服她,佩服她复仇的执着。” 秦玉雪虽然这般说着,可当她反过来琢磨沈红月的第一个计划之时,脑海里忽然回起母亲的所作所为,心中挺是震惊,如玉的眸子瞪得溜圆,呆呆地望着夜空的月亮,心中忽地睹月思乡起来。 秦玉雪她冷哼一声,忽地转过头来,面朝宁鸿远道:“至于这第一个计划嘛,想不到,这个思想文化这么原始的位面,居然还有人和我母亲同样的想法!” 宁鸿远听她这么一说,满脸惊讶之色,“怎么,这种思想很了不起吗?我只觉的有些残忍!” 秦玉雪冷哼一声,非常不乐意他说出这两个字,美眸一横,冷冷道:“残忍?鸿远哥哥不是一直都挺仁心的吗?这种事情怎说沈姑娘残忍,如果换做我们那个武境位面,她就是女英雄,却在你眼睛里残忍,难不成鸿远哥哥觉着你们男人那种做法可以被饶恕吗?犯了那样的错,简简单单地一死了之就可以了?母亲是让我不准在这个武境世界杀人,否则我恨不得将这些野狗宰了喂狼!武境世界是否野蛮,根本不用看其他事情,就只需要看一件事就够了!” “哪件事?” 宁鸿远心中忽地疑惑起来,究竟是哪一件事可单纯的评判这个世界是否文明呢? “那就是一场战争之中,女人究竟是不是男人的战利品!这个天域还处在文明的中期,一场战争下来,如果不让男人抢女人,男人根本就没有打仗的心思!这一点,从你们天域红灯场所如此之多,就可以清楚地知晓了。” 宁鸿远却是有些不同意她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天域这一场乱世纷争,女人成为战争的源动力?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些?我天域的男人有这么不堪吗?” 他可不认为父亲精心培养的“暗影”是一群只会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野狗。 虽说宁鸿远有些好色,但是他还不至于无耻到对这种事情视若无睹的程度,如果神剑宗的士兵敢做这种事情,根本不用父亲出手,他作为神剑宗的少宗主,绝对第一个就冲上前去,将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在他眼里,好色和强迫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一个男人可以脸皮厚如城墙,也可以无耻猥琐,偷偷盯着女人胸部看,这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做了强迫女人意志的事情,甚至去抢别人的母亲,抢别人的妻子,抢别人的女儿,那与狗还有什么区别?甚至连魔都不如,毕竟,魔族人只抢异族的,这些女子可是同族同胞。 不过,此刻听闻秦玉雪如此一说,他内心不免还是有些担忧起来,如果这些神剑宗的底层士兵偷着摸着,去敌方势力抢女人,抢别人的妻子,到那时,他或许根本在秦玉雪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真的不希望这样,可这又不是他能够左右的,现在社会风气太糟糕,他怎么保证得了那些万剑宗的士兵会怎么做! 秦玉雪见他满脸肃穆的样子,自然心知他内心对神剑宗的士兵非常信任,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事实胜于雄辩,玉儿就不和鸿远哥哥争论了,到时候一切自然都明了了!” 宁鸿远回忆起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不得不承认秦玉雪所说绝非空穴来风,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就让我拭目以待吧,看一看我们天域的男人能不能够经受住这一次乱世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