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镶金
经过金镶玉的一番折腾,在黑森林里历经凶险的金万钧和枫君子,却有了一种满血重生的快感。 虽然是被迫式“消费”,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得不承认,其实疗效很好。反查了自己的一身状态后,生龙活虎的金万钧对金镶玉这个“好医生”不免生出了好感。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虽然这个医生确实不够专业,也确实缺乏医品医德,但本领却是货真价实。 “说实话,姐姐真的挺佩服你们的。”经过一番折腾,金镶玉略显疲惫,身上反而更能体现出女性的魅力,就听她笑道:“其实,那天我见你们在客栈里,当着好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叫卖乌王寨的行头,就对你们有了兴趣。” “姐姐观察倒真的很细心。”听她一提醒,枫君子这才想起来,曾经当真有过这一出,却没想到这个细节对她而言印象如此深刻。 “这叫细心?”金镶玉笑得更甚道,“你们那天伤得那么重,是人也能看出来问题好吧。一身是伤,然后手里又拿着乌王寨人的兵器和行头,更有乌王寨当做宝贝的安安永生丸在手,恐怕是傻子也能猜到,是你们抢了人家的东西吧。” 金万钧留着鼻涕道:“有那么明显么?” “这还不明显?这要不明显,江湖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呢?我当时就想,这两个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抢了乌王寨的人倒没啥,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显摆,这不是摆明着要和乌王寨的人不死不休么,就这消息,用不了多少天,就会被看到的人给传出去。” “这个……江湖人未免太八卦了吧。”枫君子本就觉得当时这个举动有些鲁莽,现在想想,确实是大意之举。 “江湖人几乎都对乌王寨那些异族人没什么好感,见有人敢公开抹了乌王寨的人面子,把人家的宝贝当做是白菜一样甩卖,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怎么会不说与别人听呢?” “那我们是不是把这个梁子给结大了?”金万钧道。 “何止是大了,乌王寨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好在那天你们没有报出名号,别人想找你们,也不容易。可是……” “可是什么?”金万钧追问道。 “可是你们两个傻子,今天竟然又冒了出来,还拎着吞天教的令牌,肆无忌惮地自报名号,这形象和名号传出去,将来再被别人前后联系起来,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更想不到,你们就连吞天教的身份都是假的,要是再被吞天教知道你们胆敢冒充他们的人,肯定也会挖地三尺,找你们算账。哎呀呀,许多人都不敢招惹乌王寨和吞天教,避之不及,你们却毫无顾忌,偏偏敢两个一起得罪……这份胆色,小女当真是佩服佩服的呀。” 金万钧憨笑道:“哪里哪里,妹子说的什么话,我们可真没想那么多。” 你是真的压根没想过,我可就惨了,和你在一起天天被你带进沟里。枫君子心想。 “看你们之前又受了伤,该不会是连这枚令牌也是抢来的吧。” “这个真不是。这次可真是别人送给我们的。”见金镶玉啥都知道了,金万钧也不想隐瞒,忙解释道。 “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骗鬼呢。”金镶玉软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语气却异常亲热道,“你这吞天教令牌可不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的,就算是传令的教徒,最多也就拿面令旗。能拥有令牌的人,身份至少相当于一个门派的门主,人家怕的可不是这面令牌,而是这面令牌代表的身份呢。” 怪不得那个什么护法怕我们怕得要死,原来这面令牌如此厉害的呀。金万钧和枫君子冒出差不多的想法。不过回想这面令牌的来历,也是唐宫娥从婆煞帮帮主手里夺过来的,那个小帮的帮主能和唐宫娥斗上十数个回合,也确实不简单。 此刻,金镶玉看向二人,眼神中带着敬意道:“说实话,我给你们治伤,耗费了许多内功,第一次是为了试探你们虚实,第二次却是真心佩服你们的胆识,有心与你们结交。” “其实,你看,我们都这么熟悉了。”金万钧摸摸头,又瞅了一眼金镶玉若隐若现的酥胸道,“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吧,你替我们治伤,却没半点隔阂,大家这番肝胆相照,还算不上是好朋友么。” 金镶玉听他这么一说,眼光流转道:“我给你们治伤便现了,你们根本就没什么内力,但所作所为又充满胆色。面对姐姐的有心勾引,意念又正直无暇,绝不会是奸恶之辈,姐姐也不再瞒你们,其实我乃忠良之后,家父曾是铁杆山的二当家一往无前金天正。” 枫君子道:“啊呀,姐姐装作这个样子,原来一直都是在和我们演戏啊。” “没有办法……世间如棋局,局中局外,凶险异常。有时候做人,不得不演戏的。”金镶玉叹道。 “姐姐既然是铁杆山的人,为何不在铁杆山,却跑来这里开了一家客栈呢?” “家父十几年前与海盟主一同葬身于哀牢山……母亲此后日哭夜哭伴着他去了……那时候群龙无的铁杆山乱成一锅粥,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挑不起抵抗异族人的大旗,但也想替父亲做点什么,便偷偷跑来这里,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开了这家客栈,表面上是在经营生意,其实一直是在帮铁杆山搜集消息。你们可别小看这家客栈,走南闯北奔东走西的人都要经过这里,没有什么地方,能比一家占据天时地利的客栈更能搜集情报的啦。” “哇塞,姐姐厉害了……枫某人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枫君子真心赞道。 “好了,姐姐这么开诚布公,也该到你们实话实说的时候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若是说我们真的是无门无派,你信是不信?”金万钧道。 “我信,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信。” “好吧,那便把什么都告诉你好了。” 金万钧便从去黑森林打猎遇见异族人和欧阳舒菲开始,一直讲到唐宫娥怎么给了他们吞天令,再到怎么遇见莫家山庄的孙氏兄弟和华剑门的纪羽云。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把经历平铺直叙地说清楚还是没有多大困难的。 在他说话间,枫君子不时补充一些细节和他遗漏的地方,而金镶玉只在一旁静静听着点头。 “然后你便是什么都知道了。” “如此说来,短短这几天里,你们真的是奇遇连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是啊,简直是九死一生。”金万钧道。 金镶玉愤愤道:“想不到这个吞天教竟然勾结乌王寨的人,算起来,谋害海盟主和我父亲的血海深仇,又多出了一个仇家。” “威虎堂和白龙帮的事情,也是吞天教在背后从中作梗,我们要如何是好?真的眼睁睁的在一旁看戏么?”枫君子问道。 “虽然你能编些瞎话唬住那个冯步明,但是他也是被你们的身份给吓住了,不敢辩驳。我看这个人同样心机深沉的很,明天这个事情想要善了,恐怕没那么简单。”金镶玉想了想道,“没准这便是吞天教的一石二鸟之计。既能白拿2oo匹好马,又能挑起两大门派的争端。” “可是白龙帮和威虎堂,也只是两个小帮派,为了这两派,真的会惹得华剑门和上座寺产生矛盾么?” “你是不知道,上座寺的和尚们虽然很讲道理,但是极其固执和认死理,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别人根本难以反驳。而华剑门的掌门一剑断风波夹谷风流和威虎堂的帮主夹谷才疏,两人不仅仅是同门的师兄弟,也是本家的堂兄弟,关系匪浅。而且夹谷风流这个人极为护短。如果明天一早白龙帮理亏那还好说,上座寺的和尚们也肯讲理,可是如果恰巧威虎堂理亏,那可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 “华剑门即使理亏,也必然处处向着威虎堂说话,上座寺的和尚肯定会认为华剑门的人有心偏袒,不讲道理,只怕最后两边不欢而散,更严重的怕是当下就会有人难呢。” 枫君子点头道:“如此一来,两大门派之间有了隔阂,武林越起风波,吞天教作为魔教自然背地里更方便搞风搞雨,占了大便宜。够歹毒够厉害。” 金镶玉道:“所以不晓得最初的吞天令是怎么吩咐的,或许刚刚短时间里你能忽悠到冯步明,只怕他回去一番深想后,会渐起疑心。此人对你们来说,极度危险,绝不能留。” 金万钧一听忙道:“那怎么办?我们这就去宰了他?”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客栈里住满了白龙帮、威虎堂和两大门派的人,楼道上下那么多守卫,便是冯步明本人,功夫也绝不俗,想要悄无声息地除掉他,哪里有那么简单。”金镶玉道,“更何况,不解决威虎堂和白龙帮的误会,贸然把冯步明给杀了,只怕两派的误会更甚,你们如何去解释呢?有人会信你们么?那对江湖而言,反而是有害无益的事情。” “我想到了!”枫君子若有所悟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让他明天一早自露马脚,然后仗着我们吞天神使的身份,逼着他自杀。这样一来,许多麻烦都没有了。” 金镶玉一听他如此聪明,赞道:“妙极了。是姐姐小看弟弟了,你们不光会演戏看戏,还会写剧本呢。” “可是……”枫君子却不免愁道,“我们只知道两派的马匹都是他带人抢的,却不知道他究竟做了哪些安排,有什么破绽,要怎么让他自露马脚呢?” 金镶玉也愁道:“最关键的是,我们都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把这出戏一起演下去。明天我们相互之间多给暗号。抓准机会,想办法整死这小子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