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小神仙
“大哥,我是想问令公子的腿现在还在他身上么?”青年平静的说道。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他腿不在他身上还能在哪?在你脸上么?”男子愤愤的道。 “呵呵,这位大哥,你别激动嘛,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儿子的腿还在,那让他恢复就没是没有可能。”青年说的很随意,这么不符合常理的要求对他来说,仿佛就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什么?你,你说的是真的?”男子顿时有些懵逼,甚至有点怀疑他的听觉是不是哪出了问题。 “当然。”青年点了点头,“但如果你已经同意手术截肢了,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呼,当然没有。”男子不自觉的喘了口粗气,边拼命的摇着脑袋,边不太确定的说道:“你,你,真的没骗我,真的给我儿子治好?” 虽然他也希望他儿子能够再站起来,但他并不傻,也知道那是件根本就不可能是事,而他之所以提出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说白了,就想要在这个无法接受的事实面前,尽量为儿子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人,都是有私心的,更何况还涉及到骨肉至亲。 “呵呵”青年神秘的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儿子也应该在这家医院里吧?” 说着,又对已经一脸懵逼的张总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位于医院后身的普通病房区。 “走,我们也去。” “对,我也想知道这个哥们儿是咋个治法。” 在王长生离开后,这场闹剧也进入了尾声,众人在一阵交头接耳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张猛的病房。 他们的亲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而且,也都想看看这个青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外,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脸,夸下如此海口。 半小时后。 某病房里。 之前的那个青年正在用双手来回的抚摸着一个男孩的双腿,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额头上已布满了汗珠。 随着他将自己的混元灵气缓缓的注入到对方的身体,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男孩的双腿已经多处骨折,而且还出现了大面积的组织坏死,就算他有鸿蒙灵气的温养,想要让他完全康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 “嗤。” 随着青年动作频率的加快,男孩的腿上冒起了丝丝的白烟,并且在他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些许痛苦之色。 “别动。”青年并没有抬头,低声的喝道。 “疼,医生,特别疼,我快受不了了。”男孩半咬着嘴唇,轻声道。 “我知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青年叮嘱道。 这种断骨续接的痛苦,他可是深有体会的,记得当初刚出,在他魔界那座神秘石殿偶得混元灵气的时候,那种让人癫狂的疼痛感一直让他记忆犹新。 虽然男孩的这种痛还不如他的那时的九牛一毛,但对方毕竟还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能忍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易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 青年在终于不再重复之前的抚摸动作,而是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组用细纱布包着的银针。 “这儿有感觉么?告诉我,我刺入的是什么位置?”青年一针落下,青年的腿突然剧烈的颤了颤。 “有,这应该是左腿的膝盖下面。” “那这呢?”青年又施一针。 “右腿,小腿内则。” 男孩的双腿本已经全无知觉,可随着王长生每一针的落下,他却能精准的说出其下针的位置,这种诡异的事让现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银针共有九根,乃是他在重返人间界时,他的好友周皇帝亲手所赠,就是怕他再遇危险,能用此针再救他一命。 待青年把它们依次施在了青年的双腿后,轻轻的擦了把汗,说道:“好了,这些针千万不要动,等明天我再过来一趟,到时候看看情况,才能决定能不能把它们取下来。” “嗯。”坐在病床上的男孩点了点头,就在他已经习惯了往下蹭着身体,打算躺下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医生,我,我感觉我好像能动了,这,这是真的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男孩甚至对自己的真实感受都产生了怀疑。 这两天来,他不只一次的有过轻生的想法,若不是父亲一直不眠不休的安慰他,照顾他,说不定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一个正常人突然失去双腿,这么沉重的打击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强的人,恐怕在短时间内,也很难接受得了,况且他还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孩子。 “你可以下床试试,但动作尽量轻点。”看着男孩异常激动的样子,青年也露出了些许温和的笑容。 “谢谢,谢谢医生。”在众人震惊的瞩目下,男孩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在双脚接触到地面后,竟真的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天哪,真的假的?” “那孩子的腿我们都亲眼见过,这哥们也太神了吧?” “是呀,他是谁呀?不会是神仙转世吧?” 都说眼见为实,众人在亲眼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后,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呀,这小神仙要走……”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句,人们的注意力这才从青年的身上移开,看着青年即将离去的背影,众人急忙一拥而上,把他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有这么一位活神仙降世,认谁也不会轻易的就放他离开。 “恩公,谢谢您。”人群中,那个男孩的父亲率先走了出来,二话不说,“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青年赶紧上前几步,把男孩从地上慢慢的扶了起来。 “恩公,如此大恩,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就让我给您磕几个头吧。”中年的声音有些激动,说话时的身体也一直不停的颤抖着。 “这位大哥,千万使不得,我比你儿子也长不了几岁,这让我如何受得了啊。”青年边托着中年的胳膊,边有些尴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