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换手

    双手起氤氲，绿雾锁真容。

    不闻雷电声，不知火玉热。

    随着电池改造的进行，王奋双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电能激化着。平常的时候，王奋手上每一个活细胞同时都在进行着数以千计的生化反应。这些反应主要的反应由酶、其他蛋白质和大分子参与，复杂的反应过程目前人类几乎无法理解，也缺乏有效的观测手段。经过星核的能量激化后，这些细胞内的生化反应速度加快了数百倍，温度也达到了数百度。

    一般细胞里的蛋白质在温度高达六十度时就开始变性失去活性，也就是快烧熟了，温度再高几倍就开始脱硫脱氨甚至碳化。由于星核的保护和它那奇异能量的刺激，王奋的细胞能够在几百度的高温下保持活力，并且和星核的能量发生了在常温下无法实现的奇特反应。

    如此大的变化，消耗也是很大，王奋只能吃个不停喝个不歇，双手细胞的代谢速度更是提高数百倍。原先的普通细胞，不停地被经过星核改造过的强大新细胞所代替。这也是王奋也才会感觉到他双手老茧越来越少，双手越揉星核就越嫩的原因，他还以为揉星核有去死皮的功效，以及超级美肤功能。

    星核不是帮王奋去死皮磨老茧，它是直接给王奋换手。

    人体细胞在一般情况下代谢的时间很长，比如说皮肤细胞的新陈代谢时间为四至六个月，肌肉细胞的新陈代谢时间为二至三年，筋的新陈代谢时间为三至五年，骨的新陈代谢时间为七年以上。所以哪怕是武学奇才练铁砂掌也得三年以上才能小成，这样才能将原有的弱小细胞代谢完毕。

    王奋双手新陈代谢速度提高了数百倍，新生的细胞都是与星核变异过的电能发生过奇妙生化反应的超级细胞，不知不觉地就拥有了和小说中铁砂掌差不多能力的双手。这些新生细胞比原来细胞强大很多，已经不怕开水烫。要是王奋一直改造电池长达一年以上，多换几次手，以后表演空手接子弹也用不着特效。

    而改造后差不多力气只有原来的三倍大，不是因为电池改造后只有三倍储电能力，所以力气也是三倍。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星核觉得王奋现在揉的力气太小，但星核也不是觉得越大力越好，它的甜区和爽点是正好现在力气三倍左右，那力道捏的最为舒爽，所以给王奋双手改造幅度也正好是三倍，而且还需要连续好几天才能改造完成。

    这次王奋吃的喝的准备都比较充足，戴老板他们那边对电池要得比较急，王奋打算连续改造几天，把八千块电池一口气全部改造完成了再说，接下来也好把精力全部用来关注食品再生机的建造。

    电池生意发展到现在，已经完成了王奋预定的目标，毕竟他一开始也就准备卖一千元一块电池，现在能卖这么多，已经超出预计不少。不知道食品再生机成功之后，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而在王奋没日没夜改造的时候，他的偷电行为再次对电网造成了一些微妙的影响。让已经心若死水的雷霆台风小组前组长陈鹤年苦尽甘来，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直接原地满血复活。

    陈鹤年在被那个女孩子抢了行动组组长的位置后，也很是想不开。虽然不是走的党政路线，他也好歹曾经官至副部，哪怕是退休前两年才捞着的虚职，但多少也算个退休高官。之前霸占专家评审组组长那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动，怎么可能主动让贤收敛锋芒后，连一个小小的行动组长都当不了。

    虽然想不开，多年的官场经验还是让陈鹤年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给他在山城养老的老领导打了个电话诉苦，说自己退休了后被人羞辱，被一个小女孩子当做部下呼来喝去，实在有辱高级知识分子的节操，实在太掉价。哪知道不打这个电话还好，打了之后才是有苦说不出。老领导听了半天后，才默默说出那个女孩子是他外孙女，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也让他平时帮忙照顾照顾。

    要是别人的外孙女也就算了，可陈鹤年的这个老领导可不是一般人，比起他这个曾经的虚职副部可不是一个概念。而且官至他老领导的那个级别，那他女婿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父亲家庭还会差吗。

    就当保姆吧，陈鹤年想来想去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接下来这些天那个叫雷婷婷的女孩子，整天带了一帮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跟班到处瞎折腾。

    多了个心眼的陈鹤年注意观察了很久，从那些跟班的作风来看，身手矫捷、面容坚毅、作风严谨，应该不是武警那种半吊子，更不是警察学校的业余人员，似乎是什么部队下来的。陈鹤年觉得雷婷婷的父亲家庭应该是军方出身，这帮粗人他更加惹不起。

    这么多年的半官员半学者生涯，退休后还能霸占专家评审组组长，可不是只靠着铁骨铮铮和学术过硬。该柔的时候，他也会很柔。官做得越大，才会发现惹不起的人越多，这也是另一种悲哀。他后来偷偷打听了下，这个雷婷婷确实是军方世家的嫡系。虽然是女孩子无法继承祖业，她还是想当个警察曲线救国过过瘾。可惜雷婷婷才大志疏，家里人不敢让她负责刑事案件去误国殃民，如何妥当地安排这个女魔头，让山城里的相关领导头痛了很久。

    正好得知陈鹤年这里有个抓偷电贼的小组，而且组长曾经挂了个副部的虚职，还是她外公的老部下，山城相关领导瞬间只觉柳暗花明。可以让雷婷婷去抓几个偷电的小毛贼，那就根本不会有安全问题，还有陈鹤年这么个技术大拿在，必定收获满满。

    雷婷婷一听居然能和一个曾经副部的退休老干部搭班子，这么高的级别待遇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虽然只是抓个偷电小毛贼，不过才开始工作的她觉得还是比较满意。这下除了陈鹤年之外，是皆大欢喜。

    这个监测小组的设备可以用来监测不明武器的电网打击，抓几个小毛贼确实大材小用，这些天雷婷婷带着一帮跟班也是抓了不少偷电贼，无惊无险又开心，大家都觉得很满意。

    而陈鹤年一直坐镇监测中心，默默地等待着他心目中的敌人。

    “陈老，好像有点情况。”就在王奋开始改造的第二天清晨，在山城电网监测中心一排排巨大的屏幕后，一个中年工作人员有点不确定地对刚到的陈鹤年说道。

    自从被扒了小组长的位置后，陈鹤年再怎样也拉不下脸当个副组长，便自诩为特别顾问，除了雷婷婷称呼他为老陈之外，小组里其他人当面都称呼他为陈老。这些天陈鹤年在小组里也没有摆架子，整天就是喝茶看报，监测一下电网数据，给雷婷婷找几个小毛贼，他也没有想到忙碌这么多年，还是在这个小组长被免了后，才过上了这悠闲安逸的生活。

    “什么时候出现情况的？”以为还得喝茶看报一天的陈鹤年精神一震，走到控制台前熟练地摸出老花眼镜看着眼前的监测屏幕。他年龄大了后，对于监测中心正前方那几十米长整整一堵墙数百个监测画面的超大屏幕根本看不清，只能盯着小小的电脑屏幕慢慢看。

    各个指标都很正常，就是电网损耗有一点点增加，可这一点点异常，就是陈鹤年最关注的情况。

    虽然王奋改造电池的功率达到了3600千瓦，可现有的监测设备根本无法发现电能是在哪里损失掉了，只能表现为整个电网的电能损耗。这么点异常损耗，在整个山城电网里面那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山城每天要用掉3亿度电，功率差不多是一千多万千瓦，而整个电网在输电过程中的损耗高达十分之一，也就是上百万千瓦的功率损耗，王奋造成的影响才只占山城电网损耗的几千分之一。

    之前要不是因为陈鹤年的坚持，为了这点点的异常损耗，根本不可能排查，更不可能采取断电措施。电网主线路断闸不是家里开关灯这么简单，涉及多层级变电站及多个电站的管理，对于整个电网的冲击非常大。本来主线路断闸需要层层审批，当时陈鹤年为了断这个闸，打了很多电话，大吼了很多次“怕什么，出了事我老陈全权负责”。最后电闸是如陈鹤年的愿断了，而他的一世英名也就这样给断了。正是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式，陈鹤年丢掉了小组长的位置。结果真的从陈老变成了老陈，整个监测中心也只有还在行动小组的几个老部下还是真心喊他陈老。

    这点异常损耗对于整个电网来说，损失非常小，都是小数点后面好几位，甚至可能就是数据不准，根本不是个事。陈鹤年断的那几下闸产生的损失，已经远远超过这些损耗。这也是山城领导对他不满意，认为他老糊涂的表现。山城领导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便弄来个他得罪不起的女娃来克着他，让他规矩了很多天。

    之前的奇怪现象再次出现，陈鹤年虽然内心很激动，但这次没有敢轻举妄动。他之前的断闸行为也让那些执行他断闸命令的老部下受了牵连，现在他的招呼已经没人听，就是想断闸也断不了。

    陈鹤年掏出了自己的一个陈旧的笔记本翻来翻去，又写写画画。这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不少这些天他的研究成果和一些思路及想法。虽然他也会用电脑，但还是小本子的记事方式习惯点，这还是学自他的老领导的习惯，显得复古又有底蕴。

    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思考了半天，结合当初大断电情况发生哪些地区受到了影响，又不停地查看各个数据和图表，连午饭就啃了两个包子，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激情岁月。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雷婷婷带着她的一群跟班回到了监测中心，今天没有什么收获，由于最近的专项行动，稍微大点的偷电贼都被逮的差不多，正处于新鲜劲过去后的无聊期。

    这时候陈鹤年也结束了一整天的计算和思考，拿出了个山城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下，交给了雷婷婷“明天起，就请雷霆组长去这个区域重点排查一下吧。”

    “老陈啊，这是？”雷婷婷接过一看，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里面包含了整个长平路在内的几条街。

    “里面有条大鱼。”陈鹤年微笑道，只觉得自己终于又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