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坚守
老师傅的坚持令人敬佩,表演结束之后,老人累的昏倒了,方天行连忙过去扶起他,和几个徒弟一起把老师傅送回家。老师傅和徒弟们住在一个十分简陋的房子,这里似乎是一处很普通的民房。 徒弟们告诉方天行,这里曾经是标准的杂技一条街,曾经在这里有着许多的耍杂技的人,最多的时候,这里一条街上有着二十多家杂技团,说起杂技,人们过路的人们自然会提起老师傅。 老师傅是最早做杂技的,也是现在最后一个还在做杂技的,因为太苦太累,现在很少有家长愿意让孩子来学杂技,已经许多年没有新人加入。 杂技是个脏累活,还是有一定危险的高空作业,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风吹日晒,都得在房顶上走。这个行业需求量越来越小,挣钱越来越难,也没有多少人会这门手艺了,老师傅还是在坚守。 这时,老师傅突然醒过来,看到方天行,有些奇怪,他的两个徒弟告诉他,是方天行送他回来的。 老师傅有些感慨,和方天行说起他这些年做杂技的故事,来到院子里,老师傅着满墙的工具陷入了回忆。 这个杂技团起源于四十年前,这些年也经历着大起大落。学生最多的时候能有70多人,最少的时候则只有十三四个人。随着时代的发展,杂技并不被人们所接受,似乎越来越少的父母会把孩子送来学习杂技这项传统技艺。 也许在他们眼中,杂技这项蹦蹦跳跳的技艺远不如武术、体操等来的体面。现在,杂技学校里这些学生父母则大多是外出打工人员或是在家务农的农民。老师傅一记事开始就被送来学习杂技,之后成为杂技团的传承人,杂技团最风光的时候在十里八乡都是很有名。 “我一开始学杂技的时候,师傅天天训我,一开始做师傅特别开心,好不容易熬到做了师傅,可惜杂技行业已经走了下坡路。”老师傅有些失落的说道。 当时他每一次外出表演都特别高兴,那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可是后来想要请他表演的越来越少,几乎连生活都十分困难。老师傅还是远离杂技,他卖过保健品、倒过毛呢、开过公司,很能琢磨,很会折腾。 在一番折腾之后,他发现杂技才是自己的最爱,已经不能离开杂技,只有做杂技的时候,我的心才能静下来,而且我做杂技也能够养家糊口,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 老师傅重新把杂技团重新开张,带着徒弟们到处混饭吃,可是日子上顿不接下顿, “我现在就是希望他能传承下来,但是以后的事儿不好说。为了让社会了解这门手艺,许崇有还经常到社区讲课,让大家熟知,我就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人要人品好,而且还得踏实,人品好是因为我不希望他学会了就走捷径,就去用机器做,踏实是因为这门手艺太需要心静了,不能有一点分心。”老师傅说道。 老师傅耍杂技,便立刻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现在人做事都是一时兴起,是个兴趣,真正拿它当成职业的很少了。 能踏踏实实静下心来做事的不多了,这社会上的诱惑太多了。人们会迷失自己,” 每天赤条条躺在床上,褪去所有外在的装饰,放下所有的纷争,去体会自己,面对那个被世界或伤害,或改变,或诱惑而面目全非的自己。 只有专心于自己的信念,才能不为世俗所动,所以陶渊明即使官场失利,也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洒脱;所以王国维及时仕途受挫,也能感受到,万籁此俱寂,但余钟馨音”的闲怡。他们早已跳出了世俗官场的逐流,以悠然的姿态全心守住自我,也因此,名垂青史使他们,璀璨文坛迈入至真境界的也是他们。 坚守本心,就要以宁静的心境恪守于世。没有人认为一个聋子能够影响音乐文坛,可贝多芬的确是用双手在敲击至灵性的黑白双键,谱写生命的华章;没有人相信农民能够解决亿万人民的粮食问题,可袁隆平用自己的汗水与智慧奋斗无数个日夜,换来了无数饥饿人民的安稳生活。 面对世人的舆论与讽饥,他们无一不是以宁静的心境坚守本心,以宁静的心境区坚守最初的努力不动摇,才攀上人生的巅峰,也因此,他们的灵魂在宁静与升华中得以升华。 坚守本心,还要以刚毅的意志傲立于世。就如钢铁一样,唯有千万次锤炼,才有日后的坚硬,所以文天祥即使战后被俘,无论是高官厚禄的诱惑,还是残酷寒人的拷打,他也坚决不服于敌;所以司马迁即使遭受宫刑,也能化悲痛为动力,在痛苦的牢狱生涯中完成了世间大作,笑看历史红尘。他们以顽强的信念坚守本心,让自我在浴火中得到重生,用强劲的双手扣开命运的石门,冲破巉岩险阻;也因此,命运被他们所折服,他们被世人所瞻仰。 朋友,也许你见到了轰动世界的英雄被社会破去了棱角,也许你见过鲜衣怒马的少年走向了成长的虚无;但你不能因此而退缩,不能因此而抛弃自我。是星星,就要在自己的天坛里发亮;是水珠,就要汇入江流中奔涌向前。即使我们市棉絮,也要筑起属于自己的坚强。 这个世界唯一可以控制的是自己的心境。那些束缚并非不可挣脱,而是自己为自己设下了牢笼不愿出来。情由心生,感到疲惫是想得太多了,牢笼在复杂的心境中由此产生。 方天行很敬佩老师傅这样的坚守者,也许在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意义吧,为了信念而赌上一切,世道艰辛,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帮老师傅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的情况其实还好,只是有点贫血罢了,嘱咐他的徒弟们照顾好老师傅,方天行留下了几味药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