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失传的锻造法
打铁的嵇康，作为竹林七贤领袖的他，除了一手绝唱的广陵散外，便是打铁的本事。 嵇康：好久没有打铁了，正技痒呢！ 李晴（鲁道夫）：笑，正好大佬机会来了。 嵇康：多谢小兄弟了。 当鲁道夫返回营地之后，夜幕降临的时候，费恩还是没有来到鲁道夫的营地之中，有点睡不着的反而是鲁道夫。 “不会是装逼失败了吧？”鲁道夫焦急的在帐篷中踱着步子，他暗自心想对方不会是完全不相信自己。 “鲁道夫大人，鲁道夫大人。”这时候从帐篷外响起了马休的声音，今天负责巡逻值班的是他。 “什么事？” “营地外有人说来找你，他说自己是个铁匠。”马休立即禀报道。 “铁匠吗？”鲁道夫揭开帐篷的幕布，对马休说道。 “呼，呼，呼~~。”皮囊鼓风不断的将风吹入火炉之中，随着风息里面的火焰颜色逐渐的发生着变化，屋内的火把光亮反而不如火炉来到光亮，四个人的影子在屋内的墙壁上摇曳。 “这风箱不是甚好呢！”鲁道夫，不，此时已经化身为嵇康的他，赤膊着上身，手中握着铁锤，看了看在旁边的压缩式皮囊说道。 “鲁道夫大人，您在说什么？”作为护卫陪同的马休，诧异的问道，因为鲁道夫似乎说了他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铛~~。”就在此时，通红的铁块被从火炉中，用铁钳拿起，鲁道夫举起铁锤猛地敲击下去，顿时火星四射。 “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技术，倒是让我瞧瞧，别只是贵族的吹牛而已。”一旁的铁匠费恩站在一旁，他看着鲁道夫一下一下的猛地锤炼着通红的生铁。 “铛，铛，铛~~。”在铁锤不断的敲击下，铁毡上的通红生铁在发生着变化，费恩眯起眼睛看向打铁中的鲁道夫，不知道为何这个打铁的贵族身上竟然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质，一种高贵的仿佛是传说中的火神般。 “这是何物？”忽然，鲁道夫看着铁匠学徒将一些黑色的石头填入火炉中，有些好奇的说道。 不过，马休、费恩等人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反而是潜意识中的李晴帮助嵇康回答。 李晴（鲁道夫）：这是煤，一种比炭还要好的燃料。 古代的欧洲人其实锻造技术并不比东方高到哪里去，但是他们却占了一个先天优势，那就是欧洲许多地方都产优质的煤，这种比木柴和木炭更优秀的燃料，能够使得锻造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证，所生产出来的武器当然也更加优秀。 “此物甚好。”嵇康不由的说道，作为一个懂得打铁的知识分子，善于分析和研究是他的特点。 “没想到鲁道夫大人，居然也懂得打铁。”一旁旁观的马休看着打铁中的鲁道夫，他微微有些吃惊，虽然作为一个恶棍他对于打铁并不是很了解，但在每天无所事事的游荡时候，偶尔也会在铁匠铺前驻足，所以那些娴熟的铁匠打铁的样子，基本就能判断这名铁匠的技术怎么样？ “今天给这名贵族准备的是普通的清水，看他能有什么表现？”费恩看着反复在铁毡上敲击通红的生铁后，生铁已经逐渐的从通红变成了暗红，有经验的铁匠明白这是温度下降的缘故，而欧洲的纬度较高，夜晚气候更加寒冷，降温速度会更快。 而费恩在观看鲁道夫的打铁手法上，也不由的佩服这位奇怪的年轻贵族，他的手法十分娴熟，完全是一位打铁的老手。但费恩知道最重要的并非是打铁的手法，要打造出优质的铁，关键在铁冷粹的环节，一般的铁匠都用冷水直接冷却，但费恩之所以能够打造出优质的铁，他的诀窍在将冷却的水中加入树脂和动物的血液，当铁在冷却的一瞬间，一些奇妙的元素便会沁入铁中，使得打造出来的铁更加的坚韧。 “呼。”就在费恩准备看鲁道夫如何打造的时候，鲁道夫却停了下来，他双眼凝视着逐渐变色的生铁，一旁正在鼓风的学徒诧异的看着他，以为他不知道下一个的淬火环节，于是将装满了冷水的木桶往他身旁放了放。 但是鲁道夫却没有动，他就那样稳稳的站在铁毡旁边，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生铁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休和诺德都不解的相互看了看，这似乎与他们认知的雾气腾腾的打铁完全不同。 “康。”当生铁重新变回了原本颜色的时候，鲁道夫拿起生铁重新丢回了火炉之中，在火炉的高温下生铁又重新的变的通红。 “这是？”诺德张了张口，他想要警告鲁道夫，这位年轻的贵族是不是忘了用冷水冷却，可是鲁道夫当生铁重新变得通红的时候，他用铁钳将铁块从火炉中拿出来，然后在铁毡上捶打起来。 “嘶~~。”一开始固执者费恩也以为鲁道夫是忘记了这个环节，但是当鲁道夫不断重复这个举动的时候，慢慢的费恩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从鲁道夫如此娴熟的打铁手法上来看，这也许真的是一种新的技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单调的打铁声中，在大约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天空中的月亮亮光从屋子上方照射进来，鲁道夫停止了打铁。 “完成，吾去也！”嵇康扔下一句话后，便深深的陷入了潜意识中，返回身体的一瞬间鲁道夫只觉得自己的双臂酸痛无力，不过幸好原本这鲁道夫的身体素质还不错。 “完成了吗？”在一旁马休和诺德都从迷糊的状态中醒来，马休斜靠着屋内的一根柱子打着盹，而诺德坐在一个空木桶上，靠着墙壁打盹。 “上帝呀！不可思议。”费恩双眼通红，他一刻都没有从这一场锻造中移开视线，当最终那块反复锻造的铁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震惊了，这种从没有见过的色泽和方式，使得他相信了鲁道夫所说的东方技术。 “看来当年嵇康失传的不仅仅是广陵散，还有这冷锻法。”鲁道夫也感叹起来，为这位竹林七贤之首的英年早逝而遗憾。 那块被嵇康锻造的铁，呈现着一种黑色的状态，不同于普通打造出来的铁，这种不用冷水冷却，自然退火的锻造技术，原本应该出现在隋唐时代，但不知道为何嵇康却发现了这种锻造手段。 “亢~~。”费恩拿起那块被打造成长条的乌黑铁，又随手拿起一块自己锻造的铁，将两块铁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顿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顿时费恩打造的铁断成了两截。 “哈哈哈。”马休狂笑着一巴掌拍在诺德身上，将身材肥胖的诺德差点拍跌倒在地上。 “怎么样？”鲁道夫对着费恩笑着说道。 “我服了，这真的是东方技术吗？”费恩看着眼前的事实，他低下了头，对鲁道夫说道。 “是的，费恩别忘了我们的打赌，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鲁道夫在向费恩展示技术之前，两个人打了赌，只要鲁道夫能够锻造出超出费恩的打铁技术，那么费恩将心甘情愿的为鲁道夫服务，成为他的一名仆人，而如果鲁道夫输了就要支付费恩100个大银币。 “当然，从现在开始我和我的铁匠铺将为您服务，尊敬的大人。”费恩看向鲁道夫，郑重的向他说道，不仅仅是因为赌约，更是因为鲁道夫向他展示了一种新的锻造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