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攻防
“将军,将军,贼使霹雳车来攻!” 程普忙道:“速速传令,使兵士入船舱之中,莫要硬扛!” “诺!” 其实不用程普下令,江东军士见徐州战船摆开阵列,都往船舱里面躲。 曹昂眯着眼,看向飞往江东战船的黄石。 曹昂忽然想起了巧克力,还是酒心儿的,那种外壳破裂,内中藏着的水被火星子燎着的模样。 “将军,将军,船起大火!” 程普大骇,眼见船舱上黑色的水缓缓流动,火星子沾染上便着,船上是包铁,但也不可能全铁。 程普大骇,“速速扑灭,速速扑灭!” 江东军士忙去扑灭。 曹昂见江东船上有火光,人声喧闹,心下大喜,“再以实心黄石投射!” “诺!” 这边儿江东军正在扑火,那边儿实心儿的黄石已经射过来了。 这下如何防? 火烧船,石砸船。 程普忙令军士奔逃,“乘小船归退!” 小船更难抵风浪,黄石乱飞,一颗黄石砸在小船上,那直接将二十余人并一条船砸破沉入江中! 曹昂大笑,“往南岸进发!” “诺!” 杨修在一旁亦大喜,拱手拜道:“主公,可要发信号与庞德将军?” 曹昂摆了摆手,“如今尚不是时候。” “大船进发!” 徐州战船往南岸奔去。 江东战船都被烧坏了,程普与周泰只得率小船往南岸奔逃。 小船吃水浅,因此二人专往木桩所立之处去,徐州战船不知水下有木桩,只冲着江东战船追杀而去。 “砰!” 不过多时,前船来报,言说两艘冲在最前面的船漏了。 曹昂皱眉,“将军士救上来,再派数个水性好的军士往水底去看,看究竟有何阻碍!” “诺!” 徐州战船缓缓而退,落水的军士也救了回来。 派入水中的军士归报,言说水中多立木桩,然水下昏暗,看不清楚,只是放眼望去入目处皆是。 曹昂皱眉,江东有这么多大木? “德祖,汝引数船绕过此处探看,观可有他处进发!” “诺!” 杨修当即点了几个军士,引着数人带着几条大船往其余地方去探。 曹昂等了约摸两刻钟,杨修方归。 “主公,某已然使人探看,其余方圆十里之内,虽不似此处正前那般木桩林立,然均有布置,大船若是欲过,需探查清楚,然吾徐州战船颇能吃水,较江东战船入水更深,则触木桩更易。” 曹昂皱眉,“如此无法进军也。” 杨修长叹一声,“真不知恁多大木江东从何处弄来!” 曹昂轻叹一声,“夷州,南越。” “主公,这可如何是好?” 曹昂轻笑道:“此事易也,德祖勿忧待归营寨准备一番,再来攻伐!” “鸣金收兵!” “诺!” 徐州水军缓缓退去。 却说程普、周泰归江东,心下惊惶,归报孙权,言说大船尽失,军士亦伤损近三千有余,归来着烧伤、擦伤不计其数。 孙权大骇,“船包铁皮,能防曹昂霹雳车,怎会有这般伤损?” 程普咽了一口唾沫,眼带惊惶。 “主公,那曹昂不知投射的何物,黄石中包裹的有黑水,更不知那来的火星,见之即着,大船即便有铁皮包裹,却是毫无用处啊!” 孙权心下大骇,然见程普、周泰这灰头土脸的模样,也是信了八分,没法不信。 孙权心里发慌,“如今曹昂又用利器,吾等又当如何?” 众皆无言,黄盖亦不发一言,计早就献上,孙权不用,他亦无奈。 程普道:“主公,吾观曹昂如今被木桩所阻,应当一时难过,如今只令军士守好木桩,防着曹昂破坏便是。” 孙权忙道:“子布,再多令人立大木如何?” 张昭心里发苦:“主公,如今江上所立大木,已然使江东积累并夷州所得,所剩不多也,即便用上,也难增多少用处!” “用,都用上!”孙权喝道:“如今不是吝惜的时候!” 张昭无奈拱了拱手:“诺!” 众皆低头,一副皆无良谋的样子,孙权咬了咬牙,“公覆,汝随吾来。” “诺!”黄盖拱了拱手。 却说曹昂归寨,庞德来拜,“主公……” 曹昂摆了摆手,“令明,如今还未到晌午,晌午之前,汝选一千善水勇武之士。” “诺!” “德祖。” “主公!” “弄一千条绳子,记得要结实的,粗的,先打好了结,晌午之前一定要弄好” “诺!” “传令下去,令兵士用饭歇息,待过了晌午,再行出战!” “诺!” 却说司马懿去拜访崔琰,选了个适宜访友的好日子,带了几卷书便往崔琰府上来。 却说崔琰闻司马懿至,忙出府迎着,司马懿受宠若惊,拱手便拜。 崔琰笑道:“仲达无需多礼,速速入府。” 司马懿拜谢,崔琰在前面引着,司马懿在后面跟随。 崔琰笑道:“吾闻仲达乃棋道好手,故使下人往去递帖,还望仲达莫怪。” 司马懿忙道:“懿怎敢称好手?或是旁人抬爱,世叔过誉也。” 崔琰笑道:“来人,将棋盘端至湖心亭,吾且与仲达手谈几局。” 司马懿拱手笑道:“还望世叔不吝赐教。” 崔琰引着司马懿入湖心亭,此亭在崔琰府中湖心,四下皆水,唯湖中一亭,上有石桌、石墩。 下人将棋盘摆好,崔琰摆了摆手,“且去准备酒食,待吾与仲达弈毕,唤汝时汝再上菜。” “诺!” 崔琰呵呵笑道:“来。” 司马懿微微拱手,“世叔先请。” 崔琰笑道:“那吾便不客气了。” 说罢,拈起一枚黑子便放在天元位置。 司马懿心中一凛,这次唤他来,果然不是为了下棋,围棋下天元,那与让先手何异? 只听崔琰呵呵笑道:“围棋之道,锋芒毕露着,四面埋伏,八面攻杀,吾言之可对?” 司马懿寻一边角落子,闻崔琰之言,当即笑道:“正是如此。” 崔琰转而低头,轻声道:“那为人之道,与这下棋何异?” 说罢,一子亦按边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