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是渺小的

    “优花里，我想报警了……行吗？”惠里莎的脖子机械一般地动了，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优花里。

    “不，没有任何非法程序，就算报警也没有任何可以立案的地方啊。”优花里说。

    “唉，”惠里莎有点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靠在一棵树上，抬头说，“可是就在这里，优花里也不是办法啊，我请示一下真理的同志好了，请等我一下。”

    惠里莎拿起手机，进入和叶柳莎的聊天室。

    既然诺娜都知道些事情，也就是一般人不清楚，但和战车道有关的高级别人士却有办法了解到的事情，惠里莎毫不客气地和叶柳莎提了出来，既然整天被她玩弄身体，只差贞操没有献出了，那回答一下的义务总有吧。

    叶柳莎：“嗯，我知道的哟。倒不如说这件事要是不知道，简直对不起战车道啊。”她是如此俏皮回复呢。

    惠里莎：“我家似乎要遭难了，还有别的什么势力争取威胁起来，这和战车道有什么关系啊？我有自知之明，我们家可不是有名的战车道世家，值得威胁利诱吗？”

    叶柳莎：“只要这一届全国大赛赢了就值得了呀。”

    惠里莎：“开玩笑，我能抢得下喀秋莎大人的风头？”

    叶柳莎：“真理是不行，别的地方就不好说了呢。你的能力足够其他学校抢了，真的。”

    惠里莎：“那，我能故意不起眼甚至拖后腿输掉吗？”

    叶柳莎：“请你务必不要，给喀秋莎队长和我抹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能让你们家沦为案板上整条鱼的一小片鱼肉而已。”

    惠里莎：“原来如此。”

    被叶柳莎整天戏弄，各种话语都入耳了，叶柳莎说的一些比方和暗语，惠里莎都听得懂。

    惠里莎：“那，优花里背后的‘神秘人’呢？我不觉得支持优花里来做间谍和保战车道专业升学能得到什么好处。”

    叶柳莎：“不知道呢，这不在我的关注范围内，大概就和我非常想把你抱回家的理由一样吧？”

    惠里莎：“开玩笑！滚！”

    叶柳莎：“我很认真。想要把你抱回家的想法也很认真，相信我只要认真就做得到，你不会拒绝呢。”

    “这是什么啊？”优花里一脸囧地看着屏幕上有来有回的对话。

    “不，没事，是情报局的暗语，对，就是暗语啊，哈哈哈。”惠里莎吓得连忙把手机捂在怀里。

    “是……吗？”

    惠里莎将“多余”的文字信息全部用滚动条拨到了上面，继续发送信息：“优花里没地方住，可以让她住到我的房间吗？”

    如果是国家之间的军事侦查，这样是很危险的，但学校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很快就得到了“可以，但手续费请自备”的回复。

    “诶？这样好吗？好不容易才有点军旅生活的氛围的啊。”优花里说。

    “这氛围是旅游氛围吧，对我们的活动没好处不是吗？”惠里莎没好气道。

    “但是，掺杂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地进行战车道啊？”惠里莎再次靠在树上，仰望着天空，说道。

    “嗯，是啊。”优花里靠到了惠里莎旁边，一齐仰望天空，道，“我啊，本来只要能坐上战车，随便参加一下比赛，小小的比赛，就很开心了啊。”

    “战车竞技就算了，可是啊，战车道的水很深啊，凡事牵涉到外交和政治就会变得很麻烦呢，我本来是没打算加入战车道的，糊里糊涂就进来了呢，知道了这么多，已经回不到过去抱着玩儿的心态搭乘战车了呢。优花里，知道吗？你在跟薄荷露与菠萝蜜谈论如何继续强化战车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嗯，嫌我很烦，吗？”优花里道。

    “诶？优花里知道？”惠里莎吃惊地回头，瞪大眼睛看着优花里。

    “我知道的哟，从小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啊，后来都没有人来阻止我了呢。”

    “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只要打断优花里谈论战车，优花里就会哇哇大哭啊，谁敢打断你啊？”

    “哈哈，现在想起来，觉得还挺有意思呢，那时候。”优花里苦笑道。

    “不只是那时候啊，上高中前有一次你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当场哭出来了吗？一般人会因为这种理由大哭的吗，真是的。”惠里莎鄙视道。

    “是吗，哈哈，好像我们又没怎么讨论之前遇到的莫名其妙的情况了啊。”优花里道。

    “唉，因为就算讨论也无济于事吧。总之，似乎我们的战车道，和我们家的将来出现了某种联系呢，不过或许不用太担心，规矩是有的，虽然课程中有魔女科，可也不会有很魔法的事情发生吧。”惠里莎低下头，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把手握紧，“战车道背后的产业链很复杂，总之，赢了的话，就能拿到很多好处是肯定了，那么，只要我们赢了，就行了吧。”

    然后，惠里莎的视野中，优花里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惠里莎的拳头。

    “可这样的话，就不能开心地战车道了，不是吗？”

    “我知道的！”惠里莎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双手将优花里伸来的手抱在胸间，用刘海遮住面庞，低声道，“我知道的，可是，这是现实啊，若不是我勉强进了真理，若不是大洗‘碰巧’散落了这么多战车，我们是没有办法玩儿到战车的啊，战车不是凭空变出来啊。同理，我们现在的生活，也不是白白得来的啊。优花里也是知道的吧，不然就不会为了战车做出这么多的附加工作了。”

    “………………”

    “晚上这里不好，这里不是能够随便野营的地方，先跟我回房间吧。在考虑收集情报的事情前，考虑学校和战车道之前的事情前，身体可不能大意了。”惠里莎说。

    “嗯。”优花里点了点头。

    “这里得先收拾一下呢，我来帮优花里吧。”

    “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