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5章
立陵西，太一山。 ………… ………… 大抵过得半个时辰。 莫天眼前一亮，大声喊到：“快瞧，那小贼果然来了！！＂ 阿铁儿与司空玄闻声站起，举目远眺。 ———那女贼身着紫衫，边走边四下张望，似是兴致甚高。 司空玄回身丢了几枚铜钱，且是付过茶钱，一挥手，三人飞身奔了过去。 ………… 那女子显然也见得他们三人，眼中现出一丝诧讶，却也只是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待他们来到眼前，紫衫女子大声喊到：“你们………你们真是不要个脸！！三个埋伏在这里欺我一个，你们还算不算武门豪杰！！＂ 过路的多是武门中人，听这么一声，纷纷向这边投来狐疑的目光。 果见三人立在道路中央，对面站着一紫衫女子，面若凄凄，很是孤怜。 众人看罢，甚是不忿。 立时就有那不平之人向他们慢慢走来。 ………… 司空玄见状怕别人误会，忙用手一指那女子，声说:“你这小贼，窃人请柬也就罢了，又在这颠倒是非，迷惑旁人！看拳！！＂ 说罢，举拳冲了过去。 这一声果然奏效，围观众人不知孰是孰非，纷纷站在原处，不敢贸然近前。 ………… 紫衫女子那日是见过阿铁儿剑法厉害的，知道兵器上自己定占不得半点便宜，便赤手空拳跟司空玄斗在一处，一边打还一边喊到：“你们埋伏在这里候本姑娘一个，已不是英杰所为。这会儿看见人多又逞什么能！不如一起上罢，本姑娘却是不怕！！＂ 莫天听罢气愤不已，大喝一声：“好，小贼！便成全你！！＂使得一招“虎门跃＂便进得场中。 ………… 莫天与司空玄使的皆是的本门寻常拳法。 而眼前这女子所使拳法?二人却见所未见?只得且试探虚实，不敢贸然行事。 ………… 围观众人见两个打不过一个?不禁嘘声阵阵。 莫天心中恼火?便加紧了拳势，一个不留神前心处便现出了大大的破绽。 ………… 紫衫女子眼疾手快?横扫一腿直向莫天心口甩去。 阿铁儿眼见不妙，急忙单脚一跺地?飞身上前接得这一招。 旋即便与其斗在一起。 ………… 三人联手?紫衫女子纵然武高，十几回合下来，也已经身累疲乏、招架不住，眼看便要败下阵来。 紫衫女子灵机一动?高声喊说:“还给你们请帖！！＂ 随手一扬?一件东西朝三人飘飞过来，转身便走。 ………… 司空玄赶忙接住，发现是假的。 莫天却早已瞧明白了，高声喝说:“将请帖交出来！！”纵身过去。 那女子冷笑一声，回身说:“给你！”又是一扬?只见一团黑烟从她袖中甩出，正中莫天。 ………… 莫天大叫一声倒地?痛说:“我的眼睛！！！” 阿铁儿二人赶忙过去扶住他，再看那小贼?已竟上山去了。 ………… 莫天眼中疼痛，竟是忍不住大叫起来。 ………… 阿铁儿说:“还是到茶店里洗净一下吧………” ………… ………… 三人来到茶店?取得清水。 莫天小心地揉洗半晌?才缓缓地说:“哎?不是很疼了！！” 阿铁儿、司空玄二人心中大慰，忽听莫天说:“啊，我看不见了———” ………… 二人大诧。 莫天登时如疯了一般，“我看不见了，这里，这里，怎是全黑的？” 司空玄高声说:“莫兄，不要慌！！” ………… 莫天被他一喝，才冷静下来，可是自己双眼已瞎，不禁伏在桌上低声悲泣。 阿铁儿心中不平，“这事还得着落在那个小贼身上，我们快到太一门去，使她交出解药来才是！！” “不错———”司空玄说:“阿铁儿兄弟说的是，一定要夺来解药！！” ………… 司空玄从怀中拿出请帖，对阿铁儿说:“阿铁儿兄弟，一张请帖只得进去一人。莫兄就不必说了，我自知不是那小贼对手，进去也是无用！！” “———我们三人只你或可胜过她，你拿着这张请帖到太一门去，夺来解药！！莫兄，你说如何？” 莫天缓缓点头说:“有劳阿铁儿兄弟了！！” ………… 阿铁儿看他二人如此信自己，想想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便说:“好！！司空兄，你在这里照顾莫兄，我一定会夺来解药！！” 说罢拿起请帖，对莫天说:“莫兄，你且等我一等。”便大步向太一门方向走去。 ………… ………… 阿铁儿来到太一门，随人群向武斗场方向慢慢走去。 环顾四周，见太一门果是名不虚传。 苍松古柏，葱郁千里。 当间，座座大殿隐映其间，庄肃穆然。 ………… 阿铁儿自小浪迹四方，见过的破庙小观不计其数，也曾宿躺其中，将那些个倒在地上的神像信手拿来作枕，从未有过任何敬畏之意。 如今得见此势，虽不识得这许多大殿分是作何用途，阿铁儿却不禁心头大荡.不敢多瞧，抬头沿路行去。 …………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宽敞空地，已然临近太一门主体建筑。 ………… 只见前方人头攒动，其声甚沸，却不见什么擂台高阁。 阿铁儿心下生疑，忙挤进人群仔细观瞧。 这才明白，原来此次论剑大会的比武校场不是寻常所见的擂台光景。 而是平地里垫起只半人高的木台，四角扎下四根木桩，红墨涂地且作界线。 ………… 旁边有八名灰衣道人按八卦相位分立各处，肃身而立，面朝众人。 ………… 阿铁儿踮脚看了看，见这样的武场由东向西共三个，大小样式并无二制。 三擂正北处有一高台，台上阴阳太极旗———迎风招展，两旁各立十数名中年长袍道人，个个皆是垂手而立，气宇轩昂。 ………… 阿铁儿正纳闷这些道人围在一处不知要做甚么，突然眼前一亮，就见人群中忽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甚是熟悉。 “是那小贼！！＂阿铁儿心中一动，拨动人群就要寻迹追去。 却不料那女贼一瞥之下，也看到阿铁儿，行出数步又折返回来，穿过人群中的一道缝隙，远远的冲阿铁儿扮了个怪脸，眉宇之间满是自得。 ………… 旋即转身钻进人群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 阿铁儿知她轻身功夫高卓，附近又是人聚如沙，再想寻她，只怕难比登天。 阿铁儿摇了摇头，不觉甚是失望。 ………… 正在这时，忽闻人声喧哗。 众人纷纷面现喜色，拍手叫好。 阿铁儿暗想这不是还没开始武比吗？ 怎便叫起好来？ 忙顺众人目光瞧去，却见一年老道人正缓缓登上那擂北高台。 ………… 远远望去，只见老道脸似玉，瞧着和蔼.忽听身旁有人小声说:“这太一门掌门———行悠大师，数年未见，竟然愈加红光满面，当真习得了返老还童的上乘武学不成？＂ 阿铁儿这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年迈道人就是太一门的掌门。 从司空玄和莫天口中就得知，此人不同凡响，不曾想真人确是气宇非凡。 ………… 行悠大师立于高台正中，笑容满面的一扫台下众人，单掌一立，口诵道号：“无量无量！！＂ 声若洪钟，回响不绝。 一语既罢，满座皆穆。 ………… 行悠大师继续说到：“今太一门蒙天下英杰错爱，得以承办此次论剑大会。自古四海能人辈出。” “………此次大会便是要给那些隐世能人们一个崭现头角的良机，各门各派当以此为机，切磋共进。擂台之上，胜者当以之为勉，戒傲戒怠。” “负者当易之自省。任何人不得因一招一式间的得失计较，睚眦相报。切记切记！！无量无量………＂ 众人见行悠大师说话时安详镇静，却能得此般震慑之效，无不诧讶佩服。 ………… 阿铁儿暗想这太一门掌门果然了得，仅用声音便可威慑千人，若是自己哪天和其动手拆起招来，恐怕举手间就得被我震倒……… 阿铁儿自从与柯大哥和谈灵嫂相处以来，每每见到武高者，便想象自己与之共拆几百招当是何等光景，全然不曾考虑左右旁的。 ………… 行悠大师缓缓走下台去，人群中传来不少鼓掌喝彩之声。 片刻，一位身着长衫的年轻道人走上台来。 ………… 此人道号全定，不苟言笑，但武学修为在同辈之中出类拔萃。 只听他朗声说:＂请持请柬者自报门派，下场抽签！！三擂同时开场，投降认败或跌出界外便为负，胜者晋级，需重新抽签。” “………双方定得恪守武道之谕，点到为止，不可造次！！＂ 声音虽响，却远不及行悠大师的气势。 ………… 阿铁儿挤进人群，来到东头边擂台一角，见一灰衣小道人左手捧细簿，另一手紧握笔，将参赛之人的门派、姓名纷纷记载清楚。 ………… 阿铁儿一时也找不到那小贼下落，心说:“那女贼来到太一门，定是武斗扬威的，我不如也登上擂台，倒是她想逃也不行了。” 想罢走上去，随便造了一个“狼王门”报上名去。 又抽得一签，交给灰衣小道。 回头观望，见围观众人纷纷用心羡的目光盯着自己，只当自己是哪个名派大派的弟子，评头论足之声不绝于耳。 ………… 阿铁儿甚觉尬然，忙又挤出人群，躲在擂台一角，稳了稳心神，将那青冥剑法的前九式一一想过。 又过了片刻，抽签完毕。 ………… 洪钟声响，比武正式开始。 ………… 灰衣小道走到台中，将第一轮武比名单按乾、震、亡三擂之序高声诵读完毕。 ………… 转眼间，乾、震两擂已经传来阵阵刀剑之声，即而便是众人的喝彩之声。 惟独这亡擂之上，只孤零零站立一人，却是水龙帮代表———剑七九。 此人二十不到，却生得眉如飞鬓，看上去甚是凌然，立在擂台中央，不禁满心欢喜，只当是对手见了自己胆寒不已，早已临阵脱逃，身后一众师兄弟也是个个兴然不已。 ………… 那灰衣小道无法，只得走到擂台中央，高声喊到：“请‘狼王门’代表下场武比！！＂连喊数声无人应答。 阿铁儿正在全神贯注的回想着青冥剑法中的一招一式，生怕有什么疏漏，又从第八式开始倒着往回想去。 忽听那灰衣小道喊个不停，顿觉聒噪。 ………… 暗想这个‘狼王门’的代表，怎这般胆小如鼠，敢去抽签却不敢下场比武，给自己门派丢尽了颜面不说，又连累我在这里不能安心默剑。 武不如人也得撑着来上几招啊，哪怕被人一掌震出界外也比这样好瞧的多。 ………… 转念一想，我管那么多作甚，还是继续默我的剑法吧。 再不多想，满脑子皆是青冥剑法的霍霍光影。 ………… 那灰衣小道喊的急了，愠说:“‘狼王门’的阿铁儿！！可是弃权离去了么！！＂ 这一声真好似炸雷般。 阿铁儿脑袋里嗡的一声。 急忙忙推搡着挤进人群，高声喊到：＂我在这，我在这里！！＂情急之下，冷汗都流了下来。 ………… 剑七九见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瞅他相貌一般，气宇且算轩昂，却满脸是汗，目光慌乱.又想这‘狼王门’的名号自己从曾不听说。 看他们千挑万选来的人物，竟是如此狼狈不堪，想来这“狼王门”不过是那蛮夷偏荒之地的无名小派罢了。 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在下水龙帮———剑七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 阿铁儿怕那灰衣小岛嘴一合———取消自己的参赛资格，岂不枉费了自己跟莫天，司空玄三人数日来的辛劳。 忙走进场中，却看也不看剑七九一眼，只向那灰衣小道抱拳说:“小师父，对不住，对不住！！适才在下三急的很，跑到茅房去了！！＂ 众人听罢哄然大笑。 ………… 阿铁儿见自己随口编造的由头遭到大家讽笑，倒是无谓。 那灰衣小道听罢亦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人有三急，无人可避，小兄弟不必在意，请吧！！＂ ………… 阿铁儿这才转身看向剑七九，不由得心头一诧。 暗想这不是论剑大会吗？ 怎无兵器……… 莫非此人是冒名顶替之辈？ ………… 剑七九见他姗姗来迟，且对自己视而不见，这会儿又满腹狐疑的上下扫量自己，恼羞成怒，喝说:“看什么看！我便是水龙帮代表———剑七九，你是何人？＂ 阿铁儿听他名字不由得联想起自己背后的青锋利剑来，暗想：“怎取这么个名字，哪有半点剑锋的神韵！倒不如叫刀七九，刀一二之类来的实在。” 又想：“怎没有碰到那小贼，若是她被别人败小，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在下………‘狼王门’———阿铁儿，还请少………少侠多多指教！！＂ ………… 剑七九心中气恼不已，只想早早将这浑小子放倒了了事，再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挥掌向阿铁儿面门袭来。 ………… 水龙帮武学讲究以外修内，以掌法修武，且力化掌劲，源源不断的击向对手。 修为高深之人，甚至能够达到一掌生五劲。 ………… 阿铁儿涉世未深，对各门各派的武学全然不知。 只见剑七九掌风呼呼作响，掌法朴实无华，虽变化不多却挟着惊人的威势。 不敢大意，使出青冥剑法中至为灵动的一招“孤星逐日＂。 身子紧贴剑七九的掌势周旋，却让对方折也不到近前。 ………… 剑七九见状心中窃喜，只道是这“狼王门”的武学原是以轻身功夫见长，自己只须等这浑小子转的累了，力尽之时钉他一掌，他是断然吃不消的。 心头一振，愈发加紧了掌势。 ………… 阿铁儿身形转动之中，只觉对方一掌随着一掌，一掌快似一掌，暗想如此下去不是法子，自己不妨与他比一下武力，孰胜孰败便可立见分晓。 ………… 想到这里，阿铁儿猛的一个转身，斜刺里尽聚周身气力，单掌向剑七九击来。 ………… 剑七九见状大喜过望，自持武力过人，与师傅、师伯尚不相伯仲，你区区一个“狼王门”的浑小子又怎能比。 大喝一声，运足十成，使出看家本事挥掌向阿铁儿迎去。 此一掌唤作“一气五清掌＂。 一掌之下，可分五次不断的冲击对手。 一波接下，对手往往便会松懈下来，却不料还有四股横劲之力随后即至。 可谓出其不意.自问世以来他这一招屡试见成，不知败尽了多少成名的英雄豪杰。 ………… 阿铁儿全然不知此中厉害。 眨眼间两掌撞在一起。 “彭———” 一声闷响，阿铁儿眉头不由一皱。 心说这人掌风如此厉害，为何掌上气劲竟如此不堪。 只道自己这一掌下去，剑七九定会飞跌出去。 ………… 哪知剑七九竟突然催力，掌上劲气狂增九成以上。 对手竟能在瞬息之间换息发力，实出阿铁儿意料之外。 大诧之下，体内顿觉气息流转。 一气自腹急转上升，转入全身经脉之中，生事接下了剑七九的掌势。 ………… 阿铁儿刚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多亏有无影剑的玄力相护。 却不料剑七九掌上气劲又徒增了几分，隐有山倒之势。 ………… 阿铁儿不敢大意，双眉紧锁，气上膻中，侧得寸口，经鱼际入掌。 顿觉周身真气游走不绝。 阿铁儿大喝一声，单掌发力。 “呼———＂ 可怜那剑七九应声便被弹出数丈，落在界外。 ………… 剑七九适才第三波掌劲其实比前两次高得数倍，只是阿铁儿不自觉间发出无影剑的玄力，仅觉得稍有余而已。 剑七九三掌过罢，两掌未出。 只觉对方掌劲实在可怖，仿若有一座巍巍巨山向自己倾压而下。 大骇之下，方寸已乱，这才被阿铁儿一掌弹了出去。 ………… 阿铁儿见状忙一躬身，抱拳说:“少侠承让了！！＂ 剑七九怔怔的爬起身来，愤怒，诧讶，丢人一起写在了他的脸上，竟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忿忿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 水龙帮同来的师兄弟们见势突变，师兄莫名其妙的便败下阵来，虽心中不服，却也毫无法子，回头绝绝的朝阿铁儿瞪了两眼，纷纷追了出去。 ………… 众人见这小子围着剑七九转了几个圈，回身一掌就将他拍飞，虽不知就里，却仍高声叫起好来。 阿铁儿刚要跳出场外休息片刻，就听那灰衣小道又高声喊到：“第一轮胜者抽签已毕，第二轮现在开始。” ………… “………第一场，由‘狼王门’阿铁儿对阵火凤帮的方北！！＂ ………… 阿铁儿听罢心中生疑，暗想自己刚完一场。 何时曾去抽签？ 再一想，大抵是方才开始前自己耽误时间太多，比试时又与那剑七九周旋过久，可能人家皆抽签完毕，就剩自己一人，自然不必复抽，想到这里便释然了。 ………… 这时，就见人群外踏然走进一人。 素衣锦袍一身，相貌俊朗，年纪轻轻却隐有几仙风。 素衣客冲阿铁儿略一微笑，说:“不才便是火凤帮———方北，想跟少侠讨教几招，少侠请了！！＂ ………… 阿铁儿见他神韵非凡，又见他说话如此谦逊，对他倒不生厌.忙笑拱手说:＂讨教二字万不敢当，火凤帮名头响亮，在下略有耳闻，正好借此机会向方兄请教一二，还望方兄能够不吝赐教！！＂ 正说着，一旁钟声响起，武比开始。 ………… 只见方北的素袖向后一甩，反手从背后抽出利剑，左手旋一剑式，“少侠小心，我来也！！＂ 说罢右手一抖，一个剑花向阿铁儿直直刺来。 阿铁儿只听其剑身之上嗡嗡作响，心说此人剑法如此，定然不弱，曾闻这火凤帮内外兼修，二者兼得，好生厉害。 不敢怠慢，伸手拔出青锋利剑与其斗在一处。 ………… 这方北出自火风帮，剑法精湛，武力浑厚，自然不屑于取巧之式。 利剑所至，或劈或刺，皆循章有道，中规中矩。 ………… 阿铁儿见其招式似行云流水、肆然非常，当得“飘逸”二字，与前所见剑法相比，可谓超尘离凡，便不忍用那无影剑的玄力伤他，只将半套青冥剑法使了个尽数。 如此一来，二人剑法凌厉，防守严密。 竟拼了个不相伯仲。 ………… 眨眼间，二人已经拆到两百余招，还是不分胜负。 台下看客之中不乏好手，见方北剑招灵动，翩然潇洒宛若妙舞。 而阿铁儿则步法诡异，剑法亦是怪奇不测，见所未见，便不由得摇头叹息：“天下果然是能人辈出！！＂言毕，面现凄凄之色。 ………… 场中二人已然拆到近三百招，方北已渐感不支，进退之隙偷眼观瞧，不禁暗心下一诧。 ———那“狼王门”的少年越斗越勇，吐纳自如，面未现汗只现红光，剑上的劲道也是丝毫不减。 方北心中奇说———这“狼王门”的内功心法倒是奇的很，竟然如此悠长不尽！！ 他心头刚一分神，剑上便已显现了出来。 ………… 阿铁儿瞧见机会，一招“横断十方＂，举剑向方北“百会”劈来。 人到空中却急旋而下，转势而上。 方北虽已看出利剑的轨迹，却再也无力躲开，身子向后微倾之下，阿铁儿剑尖划过，在他的袍袖末角破开了一道小口。 ………… 那方北呆然一立，把剑向后一挥，跳去场外，拱手说:“少侠武力超群，在下甘拜下风！！＂ 说完，转身径自走了。 ………… ………… 静然的行出半里地，绕到一棵大树后边。 阿铁儿仰天长啸一声。 惹得旁山———林间声动。 ………… 他想着解药，突然身后有人绝绝的拍了自己肩膀一下.阿铁儿猛的回头，却看见一张笑脸，不是那个紫衫女子，又是谁人！！ ………… “小贼，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啊！！＂阿铁儿伸手就要拔剑。 “哎———＂那女子见状忙挥手制止，撇了撇嘴，一脸无辜的说：“你这人怎这般呢，抬手就是拔剑，亏你还是什么“狼王门”的得意弟子！！＂ “于你这般毒辣之人，有何道义可讲！！快将解药拿出来，不然就怪不得我出手……＂阿铁儿忿忿说。 那贼笑说:“解药？什么解药？” ………… 阿铁儿喝说:“你少作样了，自己做的好事还不清楚？你就是逃到海角，也得交出解药！！” 贼冷说:“呵！！你武高通天似的，我用得着躲吗？解药我有，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何意？”阿铁儿。 ………… 贼说:“方才人家明明已经宣告了，中场休息一个时辰.进入第三轮的有太一门、火凤帮、绝琴宫、金乌门、九玄堂、御龙山庄、‘狼王门’七派。” “………这“狼王门”得代表自然就是我眼前这小子了，这绝琴宫的代表嘛，便是本姑娘我！！＂ ………… ………… “随你………”阿铁儿说:“不论你是哪门哪派，若我胜了，你便将解药给我，不得耍什么花样！！” “是，一言为定！！”贼。 阿铁儿冷说:“不知道你这小贼说话算不算得数？” 那贼啐了一口，转身便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