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再过一关
见状,骆建勋手中寒玉断金剑连忙挥出,制其机先,疾刺他右肩。借助手中长剑的长度在对方判官笔之上,让其不得近身。 果然,见状,秃笔翁迫不得已,横笔封挡,两人兵刃并未相交,所使均是虚招,只见秃笔翁大笔虚点,自右上角至左下角弯曲而下,劲力充沛,笔尖所划是个“如”字的草书。虽是凌空虚画,看不分明,却也可见其中劲力非常,颇有大家风范。 见状,骆建勋面色沉着,手中刀剑挥动,将周身各处防御的滴水不漏,这一番交手,骆建勋发现,秃笔翁的武功比起丹青生要高出不少,在后天八重天中,也属于佼佼者,两人一番交手,骆建勋顿时感到吃力不少。 只见秃笔翁手中笔法腾挪,犹如擅书之人泼墨写字一般,犹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骆建勋被其压制,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连连催动刀剑,护持周身。 只见秃笔翁一路笔法演练完毕,再起一道,骆建勋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是想起来,秃笔翁虽然武功高绝,但武功之中却也有所破绽,那就是他的武功乃是从术法之中领悟出来的,虽然机变无双,一旦连起来,便犹如高山大川,延绵不绝,但若是将其打断,便威能不显。 当即,就在秃笔翁一笔落下只是,骆建勋强行攻出一招,剑法横扫,朝着对方手腕而去,果不其然,秃笔翁只能反手回防,这一式便连不下去,便犹如一个字写了一半便无法写下去,顿时,秃笔翁眉头一皱。 他这笔草书之中,本来灌注了无数精神力气,突然间中途转向,不但笔路登时为之窒滞,同时内力改道,只觉丹田中一阵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 见状,骆建勋连忙猛攻,秃笔翁仓促应对笔法登变,不再如适才那么恣肆流动,而是劲贯中锋,笔致凝重,但锋芒角出,剑拔弩张,大有磊落波磔意态,虽然厉害,但正所谓,字如其人,手随心动,练字最讲究一个心境,秃笔翁的武功来自术法,此刻心乱了,招数固然猛烈,也多了几分破绽。 见这一招有效,骆建勋便每每在秃笔翁出手之极,强行将其打乱,虽然这么一来,他自己也露出了诸多破绽,不过金乌刀法和雪山剑法刀剑合璧,威力无双,勉强还是能够防御的住,加上五毒教的武功诡变多端,拥有许多怪异的招数,闪避之间,自有独到之处,如此几十招后,骆建勋找到一个机会,一掌拍在秃笔翁的身上,便见秃笔翁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见状,骆建勋刀剑齐出,瞬间了结了秃笔翁。 了结秃笔翁之后,骆建勋的脑海中,便有多了一门武功,《石鼓打穴笔法》,看到这门武功,骆建勋却是皱了皱眉,对秃笔翁有些看不上了。 要说这《石鼓打穴笔法》,乃是正宗的判官笔法,尤其是其中打穴认穴之术,颇有独到之处,至少,在骆建勋现在精通的各类武学之中,便以这《石鼓打穴笔法》最强,这判官笔,主要用法有穿、点、挑、刺、戳等。动作招势有穿喉、仙女引针、白猿献果、叶底偷桃,双蝶舞花等。 其中,当以变化多端,欺身点化为重,当然了,以书法融入笔法之中,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才行,想那武当张三丰张真人,手术倚天屠龙功,然后传给擅长使用判官笔的张翠山,自然是威力非凡,不同凡响。 可是就秃笔翁而言,他并没有这份天资,也没有这份修为,他将书法融入这《石鼓打穴笔法》,完全是降低了这《石鼓打穴笔法》的威力,毕竟这石鼓打穴笔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打字,而书法讲究的,却是一个划字,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吗。 稍事休息之后,骆建勋便朝着庄中的棋室走去,他知道,这里面,是黑白子,也是梅庄之中,少有的被任我行看得上的人物之一,一手玄天指和三百六十一枚棋子暗器功夫,是江湖一绝,骆建勋对他,并没有多少取胜的信心。 在棋室外面等了一会,骆建勋并没有着急走进去,而是在门外,一遍一遍演练自己身上的武功,将自身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之后,这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好大一间房中,除了一张石几、两只软椅之外,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石几上放着一张铁铸棋盘,纵横十九道棋路,对放着一盒黑子、一盒白子。棋盘之前坐着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 看到骆建勋出现,黑白子翻起一张怪异的双眼,伸手一推,那铁铸的棋盘顿时一翻,朝着骆建勋胸口打来。 见状,骆建勋小心应对,他知道,对方手中的棋盘看似不起眼,却是一件奇门兵刃,乃是磁铁所制,与人对敌之时,可以吸住对方的兵刃刀剑,使其失了兵刃,自然也就战斗力大减了。 骆建勋的寒玉断金剑,乃是寒玉铸造而成,自然不惧他手中棋盘,可是夜魔弯刀却不行,也就是说,黑白子这棋盘一出,直接就破掉了骆建勋的刀剑合璧之功,将对方棋盘横推而来,手中寒玉断金剑顿时挥洒开来,只见他剑法凌厉,招招紧逼,不是雪山剑法的路子,而是那泼墨披麻剑法,其中还隐隐有几分石鼓打穴笔法的意思。 见状,黑白子神色不变,举起棋盘就是一档,随即,他手中的棋盘猛的一转,向骆建勋右肩疾砸。这棋枰二尺见方,厚达一寸,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中了,绝对不好受,虽说寒玉断金剑不惧磁铁,但挨上一下,怕是也要震得双手生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