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灵师与术士 第八十四章 租船风波
看着那耀眼的七彩霞光，狼老大眼中闪烁着异光。 牧达荣在底下问道：“狼老大，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狼老大回答说：“估计山门那边又出现什么新玩意儿了！” 又是山门！萧晓奇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心已经达到顶点。 “狼老大，山门究竟是什么地方？”萧晓奇问道。 狼老大饶有意味地看着萧晓奇，“连山门都不知道？海市山门呀，那可是这附近最出名的地方了，经常出现一些仙物，特别是最近，甚是频繁。” 海市山门！萧晓奇的回忆突然回到十二年前的小富贵村，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叫黄一卦的人，那人自称来自海市，是山门的掌门。 黄一卦还说过，他想邀请他去山门看看，说是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原来是他，当时萧晓奇还以为黄一卦就是个看风水的，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狼老大这时从树上跳了下来，“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要赶路的方向正是海市山门，这七彩霞光一现，海市镇那边可要热闹起来了。” 萧晓奇眺望着东方，一阵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彩霞光已经消散，周围陆陆续续传来蟋蟀的吱吱声，岐阳山脉的夜并没有受那七彩霞光太大影响，还是那么的黑，给人带来阵阵困意。 夜晚的时间仿佛特别短，萧晓奇一睁眼便已是第二天早晨。 所有人清醒了一下，便循着气味，再次出发追寻。 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萧晓奇也没看到有什么线索。 直至接近午时，狼老大突然停了下来，萧晓奇和牧达荣也紧跟着止住脚步。 在他们面前，俨然是一片大湖，不，这更像是一片海，一望无际！ “怎么了？”萧晓奇问道，“为什么停下？气味不见了？” 狼老大无奈说道：“气味倒是还在，只是气味通向了那里。” 狼老大抬手指着正前方，而他正前方哪有什么东西，只有一片海。 萧晓奇还看到，海上有很多船影，奇怪的是，他发现有些船正在莫名其妙地绕圈。 萧晓奇还没来得及发问，牧达荣却是惊叫道：“这里是海市！” 萧晓奇更加疑惑，“这不是一片海吗？怎么会是海市？” 牧达荣解释说：“这不是海哟，这是一个大湖，海市便是这片大湖的名称，山门正位于海市中央。” 萧晓奇还是不理解，“那不应该是叫什么什么湖吗？为什么叫海市？” 牧达荣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从哪解释起。 狼老大接着萧晓奇话茬说道：“以前的渔民经常在这片大湖上捕鱼，奇怪的是有些渔民说在湖面上见到过热闹的坊市，在坊市里，有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宝物，有人甚至从中得到了实物，久而久之，人们称其为海上坊市，简称海市。” 萧晓奇眼神熠熠发光，“这么神奇？为什么我会没听说过？” 狼老大娓娓道来，“当时灵师与术士还未现世，大部分人觉得这样的事太过离奇，而且也没多少人真正见过，这件事慢慢就成了坊间传说，当不得真，不过最近，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里，特别是灵师和术士，都想从中获得一些宝物。” 萧晓奇啧啧称奇，然后又想起文曲儿她们，“现在看来，我的那些朋友应该是去了山门，我们飞过去吧。” 狼老大却否定了萧晓奇的想法，“别冲动，这里存在一座天然超大符阵，我听说近几年湖上，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在海市中都会看到幻象，经常迷失方向，再也靠不了岸，很多人因此死在了湖上，所以我们不能冒冒然闯入。” 萧晓奇又有疑惑，“那我的朋友怎么下水的？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放心，”狼老大说道，“我闻到一股新的气味，好像有人撑船救了你的朋友，而且那个人对这里很熟悉，并没有被幻象困住，至于后面追上来的人，他们往那边去了。”狼老大指向右边。 萧晓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很快看到了一座若隐若现的小镇。 牧达荣认识，“是海市镇，他们可能是去那租船出海了。” 萧晓奇一下子便有了主意，“那我们也去租船吧，去山门！” 这一次狼老大没有阻止，由当地熟悉海市的人带他们出海，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了。 说走就走，由狼老大带头，一行人往海市镇而去。 走着走着，他们便来到一条大道上，周围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其中还不乏一些大车队。 时不时却有人惊奇地多瞧了萧晓奇他们几眼，只因萧晓奇他们的组合奇怪了些，一个仙子气质的女子搭配一个留着小撮胡子的长脸男和一个打扮不讲究的随便男，身旁还带着一只鸟和一只大尾巴狗，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 不过很多人都见怪不怪了，毕竟如今这世道，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所以更多人其实是在欣赏萧晓奇的美。 “想不到一个小镇竟如此繁华，这每天来往的人少说也有上万吧。”萧晓奇此时说道。 “你想多了，”狼老大在旁边悠哉悠哉解释说，“平时海市镇虽说也不冷清，但绝对比不上今天人多。” 牧达荣很快便猜到原因，“是因为昨晚那个霞光！” 狼老大点了点头，“不止今天，接下来几天都会很热闹，无论是各方术士还是灵师，甚至是散修，为了修炼资源，估计会抢破头。”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狼老大话音刚落，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萧晓奇三人连忙靠边，脚还没站稳，一个马队咻的一声匆匆从他们身旁掠过，没有丝毫减速，仿佛不怕撞到人。 狼老大顿时有些急了，“嘿，没长眼睛呀！” “算了算了，狼老大，我们找人要紧。”牧达荣连忙阻止狼老大。 要是在这发生冲突，导致狼老大身份暴露，那绝对会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咻咻！萧晓奇偶然间还看到还有踩着飞剑而来的术士。 狼老大一点也不意外，“我就说吧，各方势力齐聚，镇里估计也不平静，而且想租船的绝对不止我们。” 萧晓奇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有了担忧。 “嘿，丫头，你有没有钱？”狼老大突然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萧晓奇知道狼老大是在问自己，他应该是想问有没有钱租船，萧晓奇便拿出了一些碎银，“有一些。” 狼老大眼睛放光，一把夺过了银子，然后脚下步伐加快了些。 雪莺斜眼看了一眼，“这老狼又开始专业了？” 萧晓奇和牧达荣没想那么多，也加快了速度跟上狼老大。 刚踏进小镇坊市，萧晓奇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租船，而是被狼老大拉到了一家名为黄记的餐馆。 “狼老大，我们来这干嘛？”牧达荣不解地问道。 狼老大搓了搓手，口水差点从嘴里流出来，“吃饱才有力气找人呀，这家店的烧鸡特别好吃，我是看你们有情有义才带你们来的。” 雪莺一脸鄙夷，就连梦虚兽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确定不是看上人家的银子才带我们来的？” 狼老大丝毫没有感受到萧晓奇他们的不满，径直走进了黄记餐馆。 萧晓奇等人也没办法，也罢，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也不错。 就在萧晓奇打算迈腿的时候，旁边突然嘈杂起来。 萧晓奇好奇望去，看到有十几个穿着灵师堂服饰的人围在一男一女旁边，好像在说什么。 被围住那男的看起来有些怂，反而是那女更豪气一些，时不时眼珠子转了转，有些调皮。 旁边有两个行人正在议论着。 其中一人说道：“又是灵师堂的秦磊在调戏良家妇女！他们灵师堂的人吃饱了” “嘘！”另一人连忙阻止他，“小心被听到要你命！而且那黄衣服女人也不好惹。” “你认识？” “听说过，那女的来这好几天了，别看她温婉柔弱，人家精的很，没那么容易吃亏，你就等着看戏吧。” 萧晓奇有些好奇，不过他好奇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好奇那名黄衣女子，她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术士气息，很明显她的晶丹术有问题。 雪莺发现萧晓奇看着那个长得还算动人的女子，便悄声问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没等萧晓奇回答，那女子好像发现了他在盯着她，也望过来，她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到萧晓奇后眼中露出了惊艳。 萧晓奇连忙撇过头去，现在可没时间管其他事。 “灵琪姑娘，你在看什么？”牧达荣走进餐馆后，发现萧晓奇还在外面，便折回来问道。 萧晓奇摇了摇头，然后和牧达荣一起走进黄记餐馆。 萧晓奇走进去之后发现餐馆爆满，连座位都不一定有。 然而，狼老大并没有让萧晓奇和牧达荣失望，他已经占了一张空桌子，正招呼萧晓奇他们过去。 坐下来后，狼老大便吆喝了一声：“小二，上招牌烧鸡！” “好嘞！” 不一会，菜便上来了，不过萧晓奇没有吃烧鸡，而是点了一些点心就着茶吃。 狼老大则是大手大脚地吃了起来，仿佛饿狼抢食，完全没一点吃相。 萧晓奇闲来没事，便听起了隔壁桌的八卦。 “昨晚的仙光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那场景，一个字，漂亮，我甚至还听到有仙子在我耳边唱歌”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巧了，猪也不知道。” “信不信我把你踢到海市去换宝物？” “别别别，我死了你还得帮我守孝呢。” “你小子” 萧晓奇听到这不禁笑了笑，看来七彩霞光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而且从这些人口中听得出，他们对海市是又敬又畏。 不多时，狼老大便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 “吃饱了就出发吧。”萧晓奇说道。 狼老大也不废话，直接喊道：“小二，结账！” “要得！”小二吆喝了一声，便端着餐盘小跑了过来，“客官，一共是半两十钱。” 狼老大撇了撇嘴，“这么贵？零头就算了，半两如何？” 小二谄笑道：“客官您就别为难我了，小本生意” “怎么能是为难？我怎么说也是你们家老顾客了，要点优惠不过分吧，就少点茶水钱。”狼老大说的头头是道，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小崽子，后厨端菜去，麻溜点！”掌柜那边开始在催促。 太忙了，小二也没时间和狼老大扯了，“客官您真会做生意，那就盛惠半两。” 狼老大没有再为难，掏出半两银子放在小二手中的餐盘上，“对了，小二哥，附近有没有租船的地方呀？” 小二倒也大方，一边走向柜台一边说着：“海市船会出门右拐。” 看来狼老大也没忘了正事。 萧晓奇和牧达荣此时都起身往外走。 狼老大伸了伸懒腰，然后也跟上了。 按小二所说的，萧晓奇出了门后便往右边走。 然而刚迈出门口没多久，突然一个黄衣女子向萧晓奇扑了过来。 这女子就是萧晓奇先前看到的那个，她此时口中却喊着：“姐姐！” 黄衣女子直接环在萧晓奇脖子上，然后躲到了萧晓奇身后。 “灵琪姑娘，这是你妹妹？”牧达荣问道。 萧晓奇摇了摇头，她猜不透这女子想干嘛，这是闹哪样？ 与此同时，一堆灵师堂的人过来了，领头的男子此时眼睛紧紧盯着萧晓奇不放。 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还以为那小娘皮是骗我的，没想到她还真的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姐姐呀！” 男子一边说着还一边肆无忌惮打量起萧晓奇，虽然萧晓奇身材没有寻常美女那般凹凸诱人，但胜在长得高挑，气质非凡，自然而然引人入胜。 但对于当事人萧晓奇来说，就只剩下恶心了。 萧晓奇身后的黄衣女子叫喊道：“怎么样，没骗你吧！你想让我陪你喝酒，那也得我姐姐同意才行！” 萧晓奇这下有些知道女子的意图了，就是想拉她下水，然后好找机会摆脱纠缠。 男子没有理睬黄衣女子，对着萧晓奇行了一礼，“在下秦磊，不知是否有幸能与仙子喝上几杯酒？” 萧晓奇甚至都不开口，直接摇了摇头。 秦磊不依不饶，“仙子先别急着拒绝，不妨听听好处，喝一杯十两银，饮二杯赏百两，陪三杯赐千金” 在秦磊说着的时候，萧晓奇身后的黄衣女子静悄悄退开了，竟是打算开溜！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钳住黄衣女子的手臂，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黄衣女子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长着一撮胡子的大长脸男抓住了自己，正是狼老大，他冷冷地盯着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被这股冷意吓住了，顿时不敢动弹。 而秦磊则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还在跟萧晓奇说着条件，“喝到醉，条件任你开！” 萧晓奇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厌恶，这一次他连回应都没有，直接走开，不打算搭理这个色狼。 秦磊眉宇间露出一抹愠色，抬手拦住萧晓奇的去路，他身后的灵师此时也堵了上去，摆出一副你不给面子就别想走的阵势。 围观的人也没有人敢说句不是，只敢悄悄议论，毕竟灵师堂势大，没几个人敢招惹。 萧晓奇瞥向秦磊，他现在正赶时间呢，如果这禽兽继续纠缠，他不介意揍他一顿。 秦磊完全忽略了萧晓奇的没耐心，“给个面子！” 秦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抚摸萧晓奇的脸。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小心，仿佛在抚摸一块美玉一般。 萧晓奇直盯着秦磊伸来的手，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剁了。 雪莺此时也蓄势待发，只要萧晓奇一声令下，它就会一口把这手吞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其他人出手了，只见牧达荣紧紧抓住了秦磊的手腕，然后使劲掰开。 秦磊磨了磨牙，皱紧眉头，用力想和牧达荣比力气。 但是秦磊感觉到他仿佛在跟一个大块头掰手腕一样，完全被碾压！ 牧达荣一脸轻松，反扭秦磊的右手 而那秦磊却也不是酒囊饭袋，只见他顺势跳转一圈，一脚踢向牧达荣。 牧达荣不得不松手，而秦磊脱手后则是一个惯性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人看到后一脸振奋，仿佛在看一台大戏发展到高潮一般。 灵师堂的人连忙上前扶住秦磊，却都被秦磊甩开了。 秦磊甩了甩右手，应该被牧达荣扭伤了。 他看着牧达荣的眼神阴晴不定，问道：“敢问阁下哪方人士？” 秦磊本身是一个橙级灵师，他猜测牧达荣撑死就是一个橙级术士，对付一个橙级术士，他有的是办法。 但是他也不是冒失之人，还是要先探探底。 牧达荣没有回答秦磊的问题，而是说道：“人家姑娘不愿意，还请你让开，我们还有要事。” 秦磊冷哼一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面子的，“那就凭本事喽！” “上！”秦磊一声令下，周围十几个灵师便一拥而上，冲向牧达荣。 这些灵师大部分都是战斗灵师，有少数几个是器灵师，应付起来有些麻烦。 “小牧，要不要我帮忙？”狼老大平平淡淡地问着。 牧达荣此时倒是很有血性，“不用，我一人足矣。” 萧晓奇有些无奈，怎么就打起来了呢，而且还是牧达荣出手。 牧达荣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出手了，大概是秦磊的举止让他觉得恶心。 牧达荣此时不退反进，冲到一个战斗灵师面前 撕！他竟是徒手撕了一个蓝级灵师的能量衣，然后一拳将那人击倒。 紧接着，其他灵师趁机袭击，牧达荣却应对自如，抓起一个灵师的脚，把人家当做武器，抽打在其他灵师身上。 秦磊一阵愣神，这是什么怪物呀，力气这么大！ 不到半盏茶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灵师，一个个哀嚎不止，倒是没有出人命，只是重伤是在所难免了。 就只剩下秦磊一个人站在那，“你你竟敢你死定了！” 牧达荣没有畏惧，甚至步步逼近秦磊。 秦磊心里很没底，从刚才牧达荣的表现来看，纯力量他完全比不上，可是就这么跑掉未免太掉面子了。 秦磊这时候喊道：“放信号，叫人！” 这时，地上一个受伤比较轻的灵师踉跄着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管状物，估计是信号弹。 萧晓奇皱眉，这要是真叫来一堆灵师，肯定拖上不少时间。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快步冲进人群，阻止了灵师放信号弹。 紧接着后面一群灵师跟来，又来了一波灵师堂的人。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这下不好收场了。 秦磊却没什么喜色，只说道：“郑兄，有个野蛮人伤了灵师堂的学生，你是来帮忙的吗？” 那领头的男子却没给秦磊好脸色，反而说道：“秦磊，事情始末我已经听说了，你能不能别给我们正天城灵师堂丢人！” 秦磊脸上充满不服气，“哼，郑定波，别以为你是首席班的学生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还不够格！” 郑定波正是阻止放信号弹的男子，他没在意秦磊的嘲讽，“行了，带着你的人回去养伤吧，若是还惊动老师们，那脸可就真丢大了。” 秦磊甩了甩手，脸上似笑非笑，盯着牧达荣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去。 地上的灵师也互相搀扶着起身，跟上秦磊。 郑定波此时望向了萧晓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想，难怪秦磊会着了迷，还真是红颜祸水。 最终郑定波朝牧达荣和萧晓奇点了一下头，便带人离开了。 这场调戏闹剧也就草草收场了，周围的人也纷纷散去。 “小牧哥，你没事吧？”萧晓奇关心道。 牧达荣嬉笑一声，说道：“没事，我没事。” “这个女人怎么处置？”狼老大这时揪着黄衣女子上前来。 黄衣女子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各位大人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独自一人行走江湖，甚是艰难，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呀。” 独自一人？不对呀，萧晓奇记得还有一个男的和这女子是一起的呀。 “姗姗，姗姗！”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羸（léi）弱的男子一边喊着一边朝这边蹦了过来。 黄衣女子不禁扶额，对那跑来的男子很是嫌弃。 狼老大嘴角上扬，盯着黄衣女子，“独自一人闯江湖？” 羸弱男子此时跑到了黄衣女子跟前，“姗姗，你没事吧！” 黄衣女子跳起来拍了几下男子的头，“你个笨蛋，刚才不是装死吗？现在倒是好意思贴上来！” 萧晓奇并没有怨恨这黄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女子几乎脱口而出，“我叫朱红。” 雪莺马上讥笑道：“撒谎，刚才他明明叫你姗姗。” 女子愤恨地盯了羸弱男几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男子摸着头，露出无辜表情。 女子一脸真诚说道：“好吧，其实我叫朱珊珊” “又撒谎！”雪莺露出自信一笑，“你刚才眼睛瞄了一眼底下，撒谎的表现。” 女子瞪了瞪眼，“我没撒谎，真的没有，我真的叫朱珊珊，真的。” 雪莺一脸不信，“瞪眼加重复，撒谎表现。” 羸弱男这时也帮黄衣女子解释说：“她真的叫朱珊珊，我可以作证！姗姗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雪莺不置可否，对男子神秘一笑。 男子愣了一下，突然惊讶望向黄衣女子，“姗姗，该不会你跟我说的名字是假的？” 黄衣女子摸了摸鼻子，顿时语塞。 “嘿嘿，心虚了吧！”雪莺很是得意。 旁边的狼老大和牧达荣一阵唏嘘，看不出来这只鸟还能测谎。 羸弱男却哭丧着脸，“你居然一直在骗我，姗姗不对，不是姗姗，你是谁？” 黄衣女子不禁翻了翻白眼，“闭嘴，把眼泪憋回去！” 然后她对着雪莺双手抱拳，“鸟爷算你厉害，好吧，其实我的真名叫朱湘湘。” 雪莺又盯向女子，想判断真假。 “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发誓。” 雪莺才点了点头，“嗯，这次是真的。” “我叫陈凡。”旁边男子也顺便自我介绍道。 朱湘湘马上狠狠瞪了他一眼，“谁问你了？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呀！” 陈凡跟朱湘湘怄气，“我又不骗人！” 萧晓奇微微一笑，心中对着女子有了大概印象，谨慎，又喜欢耍小聪明，平时应该是习惯和别人说假名了，这点倒是符合走江湖的人。 “行了，你走吧！”萧晓奇不打算计较太多，现在最紧要是去山门找人。 朱湘湘有些诧异，没想到萧晓奇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她可是害得她被灵师堂惦记上了呀，就这么算了？ 不过朱湘湘没有惊讶太久，马上带着陈凡就走。 她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仙子姐姐，有缘再见哈。” 狼老大有些不解，“就这样放过她了？” 萧晓奇开始走向海市船会，“我们要赶紧租到船，没时间跟她耗了。” 既然正主都无所谓，狼老大和牧达荣也没什么好说的，三人两兽便快速向海市船会走去。 话说，梦虚兽的存在感真的好低哟 不到一盏茶时间，萧晓奇便找到了海市船会，船会的建筑宛若一艘大船，很有特色，所以并不难找。 狼老大领着萧晓奇和牧达荣此时直接走到柜台。 柜台有一个胖大叔，此时正在翻着账本。 “掌柜的，我们想租一艘船。”狼老大首先开口说道。 胖大叔连头都没抬，直接说：“没有！” “偌大个船会怎会没有船？”狼老大反问道。 胖大叔这才抬眼望了望狼老大，突然他又看到了萧晓奇，态度有了些许好转，“三位客人，非是没有船，是没有的租。” “是因为昨晚的霞光吗？”萧晓奇的声音从雪莺口中传出。 胖大叔对此萧晓奇说话方式没有太大惊讶，现在术士满天飞，有什么奇怪的术法都不奇怪。 胖大叔解释说：“可不就是因为昨晚的事嘛，现在灵师堂直接征用了我们一大半的船，我们的生意直接没了一大半，而另一小半早就被其他术士门派租完了，都已经开出去了，现在没得了？” 萧晓奇这下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游过去？ 狼老大这时露出市侩的笑容，问胖大叔：“你们船会就没有藏一艘私人用的船？” 胖大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笑道：“兄弟懂行呀，你还别说，还真藏有一艘。” 狼老大拍了拍胸膛，“我们租了！” 胖大叔笑的合不拢嘴，“好嘞，麻烦交一下租金一百两。” “咳咳！”狼老大拍着胸膛，突然把自己呛住了，“一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胖大叔一脸无所谓，“不愿意呀？不愿意就算了！” 狼老大直接抓过胖大叔的衣领，“看来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牧达荣连忙阻止狼老大，“冷静呀，狼老大。” 周围顿时有几个跑堂围了过来，不过他们被狼老大的气势唬住了，暂时不敢靠近。 胖大叔丝毫没有慌乱，“打死我你永远都找不到船。” 狼老大咬了咬牙，“那我就杀了你，泄泄愤！” 狼老大说着手指突然冒出尖锐的爪子，就要抓向胖大叔。 胖大叔这才有些害怕。 “等等，或许有个地方你们能找到船！”最后关头，胖大叔大喊了一句。 狼老大骤然停下来，问道：“哪有船？” 胖大叔指着一个方向，“出门左拐，直走再左拐有一渔村，兴许那还有渔船。” 狼老大松开了胖大叔，对萧晓奇和牧达荣说道：“我们走！” 现在渔村是最后的办法了，要是还没有，就只能让雪莺带着他们飞过去了。 但是雪莺体力有限，这样做的风险会很大。 几人夺门而出，往渔村而去。 胖大叔见狼老大他们离开，才大喘了一口气，然后连忙吩咐跑堂的：“快快快，快关门，我们也该出发了，咱也去捞个仙物，说不定就白日飞仙了！以后见谁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