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急报
说话间就见那几个壮汉走到了王乐面前，方才说话的那个壮汉看了看王乐，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们黑虎帮办事，你们还不闪开？ 王乐愣了愣，对着老华低声问道。 黑虎帮什么来头？ 老华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好像是放高利贷的，没什么实力，就会欺负老实人。 王乐了然，对着壮汉拱手道。 敢问英雄要办何事？ 那壮汉眉头挑了挑，对着王乐开口。 这屠霸天欠我们十两银子，今日要是不还，我们就要让他尝尝我们的手段。 王乐点了点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屠霸天，开口问道。 你还欠人家高利贷？ 屠霸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前些日子手头有点紧，就借了二两银子，结果这才不要一个月，就已经利滚利到十两了。 王乐皱了皱眉，转身对着壮汉问道。 你们的利息是怎么算的？ 壮汉没在意，开口说道。 他在我们的赌场借五两，到手二两，日息五百文，利滚利。怎么？这钱你要帮他还？ 没钱！ 王乐随意开口道。 没钱放什么屁呢？赶紧滚开，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 壮汉握紧拳头在王乐面前晃了晃。 王乐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山贼却都不干了。 特么的，怎么说话的？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 有眼力见的山贼怒斥道。 壮汉当然不服，开口怒骂道。 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谁裤裆没拴紧把你露出来了？ 山贼们哪能受得了这种恶气，于是两拨人便打了起来。 屠霸天一看打了起来，赶紧加入战斗。 只见屠霸天双拳来来往往，一套拳法倒是被他打的虎虎生威。 王乐和老华站在一旁围观着整个斗殴过程。 这屠霸天的拳法不错啊？ 王乐赞叹道。 老华也点了点头。 是不错，怕是军中的拳法。早些年听闻军中拳法阴狠毒辣，拳拳皆是杀招，今天倒是见识了。 王乐愣了。 卧槽？这老哥还会军体拳呐？ 县衙之中。 牟成捂着脑袋，觉得自己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也不知道这群人的长辈是什么德行，取名字都是奔着占人家便宜去的。 什么晓鸠，书舒，寐浮，杰富全都凑一块了，一看就是一大家子。最可气的是，还有一个自称拟世庵叠。 这货非要让牟成喊一下他名字，不喊不认罪，可把牟成气坏了。 最后牟成也是一发狠，下令全部关在大牢里，听候发落。随即便要带着差役和贾御继续去挖坟。 县衙门口的一众女眷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逢人便说县令要带人偷坟掘墓被自家男人发现，于是县令打击报复把自家男人关了起来。 牟成也不在意，等到把邪教名单拿出来，一切都真相大白，此时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城门口，却见不远处有群人在打架。 牟成觉得自己这个县令当的很没面子。自己治下一片和谐，怎么会有人在自己面前打架呢？ 牟成连忙派了一个差役了解情况。 不多时，差役便回来了。 启禀大人，前面是和联胜与黑虎帮的人在打架。我还看见了和联胜的王老师，据他所说这黑虎帮的人在县城里强收高利贷，他们秉持本心为百姓伸张正义。 过去看看。 牟成冷冷的下令。 牟成觉得黑虎帮真是没心没肺的，和联胜这可是内阁扶持的团体，连臭名昭著的黑风寨都吞并了，还帮自己破了邪教大案。黑虎帮居然不长眼的招惹他们？ 一众差役将打架斗殴的众人围在中间，王乐看到牟县令走了过来，赶忙笑着打招呼。 牟大人，又见面了。 牟成也笑了笑，招呼道。 一夜不见，王老师还是那般英姿勃发。 过奖过奖，牟大人更是变得英明神武。 哪里哪里，比起王老师本官还是差得很远的。 眼看着这波商业互吹已经快令自己词穷，王乐赶紧打住。 牟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牟成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自己干过商人，知道怎么吹捧，要不然就要在王乐面前露怯了。 本官听闻有人在这里打架，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牟成看向黑虎帮的几人，随即对着身边的差役开口道。 去把黑虎叫来，黑虎帮在这县城里是无法无天了吗？ 话音刚落，就看围观的人群里钻出一个瘦小的老头儿。 大人，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说着，老头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县令面前。 小人黑虎，见过大老爷。 牟成点了点头，对于黑虎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 听闻你黑虎帮在街上强收高利贷？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如此勾当？是不是不把《大魏律》放在眼里了？ 听见牟成上纲上线了，黑虎立刻磕了个响头，求饶道。 大人息怒，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求大人给小人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 牟成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今日便饶过你，若是还有下次，本官也让你尝尝本官的手段。 黑虎一听赶紧磕头道谢，随即便招呼着几个参与打架的壮汉灰溜溜的从围观的人群中钻了出去。 大人果真是英明神武，几句话便将这恶霸拿下了。 王乐笑嘻嘻的拍马屁道。 牟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然后对着王乐开口道。 摩柯教一案有重大发现，本官现在要去全力侦办此案，就不与王老师多叙了，还望王老师恕本官招呼不周。 王乐也不在意，笑了笑道。 大人要忙就赶紧去忙吧，我们转一转也就回去了。 二人又互吹了几句之后，牟成带着差役们浩浩荡荡的出城了。 远处的巷子里，黑虎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道。 你们就不能长点眼睛吗？下次在遇到带随从的人，切莫与对方发生争执。没看到那年轻人与县令大人谈笑风生吗？今日要不是我恰巧路过，你们都得折在这儿。 一个壮汉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大哥，咱们的钱还收不收了？ 黑虎有些生气。 收，一定要收！若是这钱收不回来，咱们黑虎帮还怎么在县城里混？ 那壮汉有些为难，看了看黑虎，这才开口道. 可是大哥，刚才县令可说了，光天化日之下不让咱们收钱啊。 黑虎一巴掌拍到了壮汉的脑袋上。 你笨啊？都说了光天化日之下不让收，你们就不能晚上去？ 大哥果真聪明绝顶，这种办法我们可想不出来。 壮汉吹捧道。 京州，内阁衙门。 一匹快马停在了衙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大汉迈步向衙门里走去。 宋大人，边镇的急报，锦衣卫送来的。 一个书吏站在值房的门口，对着里面禀报道。 此时的大魏国宰相宋东明正在审阅着户部传来的核表，看到去年各地衙门的亏空，宋东明直想拿脑袋撞墙。 听闻外面的书吏禀报，宋东明心中琢磨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送进来吧？是哪个边镇的事儿？ 书吏恭敬的拿着奏报进来，听到宋东明的提问，赶紧回答道。 锦衣卫说是平安县的急报。 宋东明点了点头，从书吏手中接过了急报，见书吏已经退了出去，这才翻看了起来。 天蕴十七年三月，山贼曰黑风，欲攻平安，后退去。黑风更名和联胜，贼首一只耳以王姓书生为尊，此人查无依。后闻和联胜言，内阁令其立安利计划。兹事体大，请阁老矫言。 很短的一段话，但是意思很明确。潜在反贼黑风寨改名叫和联胜了，原本的老大一只耳现在给一个姓王的书生当助手，而且这个姓王的书生还查不到究竟是谁。后来听说这个和联胜对外面说内阁要求他们做一个安利计划，锦衣卫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受控制，所以就来问问内阁的阁老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宋东明握着手中的急报想了想，这才提笔在急报上批复到。 吾已知，安利计而知之，若为逆贼，杀之。 宋东明这段话的意思是，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去了解一下安利计划的内容，如果他们是要造反，那就杀了他们。 宋东明的批复很快便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手中。 锦衣卫指挥使站在锦衣卫正堂的公案边上，拿着批复看了看，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宋大人说他了解了，他知道安利计划这件事。让咱们好好看着这些人，若是有人用安利计划的名头密谋造反，就让咱们杀掉。 身边人赶紧退了出去，对着下面人开始传达来自指挥使的最高指令。 而锦衣卫指挥使却坐在公案上，眉头紧皱。 这内阁究竟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到平安县的？还有这个姓王的书生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查不到这个人呢？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近对属下有些懈怠对京州控制不足，导致内阁不满，用这件事敲打一下自己？ 想到这锦衣卫指挥使不自觉的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开口对着门外大喊。 最近都给我打起精神，内阁已经对咱们有些不满了，若是谁手中出了疏漏，我定不饶！ 宋东明还不知道，由于义务教育的尚未普及，自己的批复居然被人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