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聪明人
廖布奇给一名风尘仆仆的男青年拿下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青年名叫王哲。 “怎么来的？” “高铁过来的，一大早。” “不开车？” “要喝酒啊。” “这次怎么这么积极啊。” “有粉嫩嫩的女学生在，怎么不积极？” “目标很明确啊。” 王哲这么急着到京州市来肯定不会光光为了泡妞，但是廖布奇不想过多干涉，这是长期以来他和王哲之间形成的默契。 这个人，就是他找来的“聪明人”。 “说吧廖公子，你到底叫我来是干什么的，普通的女人你自己也能搞定吧。”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来唱歌喝酒？” “别扯了，你什么时候请我白吃白喝过，哪次不是让我来帮忙的。” “行，今天要是成了，我重金谢你。目标是个雏，汉电大一新生。” “特么你一说谢我就火，你上一张欠条还打着呢。还是多给我介绍些女学生吧。” “今天什么都不缺，尤其是女学生。” “是吗？” “是啊，我把这一层KTV都包了场子，晚上搞了个大型联谊。” “这也太破费了吧。” “破费什么，男的过来都要交分子钱的，要是酒喝的不够多，我说不定还能赚点。” “你小子，还是这么精。” “行了老王，你要好好表现啊，这次来的大多数是汉东电影学院的学生，是你的主场。” “哦？那我可就稳坐钓鱼台了。” 王哲是影视企业“比利兄弟”的一名金牌制片人，在汉东省内也算是小有名气。这家企业的现任总裁是王秋文，是副总裁廖威的岳父。 在拍摄电视剧或电影时，制片人是整部影片的筹建负责人，负责拉赞助、找投资、成立剧组、决定用哪个导演、选哪些演员等，负责剧组的日常生活与维持剧组的拍摄活动，以及成片之后的宣传与播放等一系列事务。 制片人并不是个个都能威风八面的，那些小企业的制片人一天到晚都为拉投资，降成本费心费力，整天愁眉苦脸，担心拍不出来一个好电影，一不小心就会破产； 但是有“季氏财团”的强大财力做后盾，即便只是整个财团中一家位列中游的企业，也能轻轻松松搞到充足的资金拍摄好一部电影。 在“季氏财团”里当制片人，连一些成名的大导演都得看你的脸色。 所以，像王哲这样的制片人工作是非常轻松的，只要选好题材、导演、演员，按部就班拍好各类电视剧、电影即可。 当然，在遇到导演不是那么出名的情况下，他会把挑选女演员的权力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是干哪行哪业，不仅要干得爽，“干”得也要爽。 “我说廖公子，什么时候给我引荐一下你外公王秋文王总啊？我觉的我有做公司总经理助理的气质。” 廖布奇撇撇嘴，对于这个贪得无厌的王哲，他也是有些厌恶的，但是无奈这人好用啊，很多妹子都是他帮忙搞定的呢。 “你想怎么引荐？” “你们没有家族聚会吗，就是秋文总拍着你的肥脸给你亲切鼓励，然后劝你多吃几口饭长得再胖一点的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聚餐，到时候加我一个座位也没问题吧。” “特么拍你的屁股好不好？” “行是不行？” “……行。” “那好，今晚我就帮你搞定了。” “哎我说老王，我总纳闷怎么这么多艺校的漂亮女生都会着了你的道，你这五六年来也没捧红几个大学女孩吧？” “廖公子，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但你体重200多斤，不属于一般人，而且又是我的贵人，”王哲靠近廖布奇，神神秘秘道，“你以为那些女孩子真正想要的是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难道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她们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种希望，一种出人头地，成为大明星的希望，而我，就是她们的希望。” “可拉倒吧。” “别打岔，我来告诉你窍门。 我先给她们一个承诺，告诉她们一定会安排其进剧组；然后过两个月，安排一个龙套角色；再过几个月，安排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再过上一年半载，看看她们到底有没有水平，如果有，就安排主要配角甚至是主角给她们，如果没有，就把让她们自生自灭。 关键就在于，要时时刻刻给她们希望，让她们觉得只要跟着我，就能在将来某一天飞黄腾达。可这将来一天到底是哪天呢，她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这么听来，你工作不也是满认真负责的么，然后你想说什么？” “我说廖公子你是不是傻，在这一年半载里，我其实根本没有给她们任何重要的、有实实在在价值的东西，但是她们却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时时刻刻任我摆布，基本免费。这么多女孩子最好的年华，都交代在我手里了。” “所以你就一直这么玩弄学校里女孩子的？” “是啊。聪明的女孩慢慢的就明白了，会再去找下家；笨的女孩就会一直在我手上转悠。 不过大多数制片人、导演什么的其实想法都和我一样，一丘之貉，我们手里有捧红你的权力，捧谁不是捧，为什么要用在不听话的女孩子身上？ 我这种已经很不错了，向来都是做好保护措施的，那些老是让女孩去打胎，甚至让她们去陪客人的人渣也不是没有。” “她们这么听话干嘛？” “她们又不是你，家里钱多到花不完。花几个月时间演个主角说不定就能得到工作10年的薪水，如果晚上和男人温存一下就能得到这些，谁不想啊。想想看吧，那么多私生子哪来的。” “老王……” “什么事？” “演员不会都被那个过吧？” “好的我告诉你，演员一个都没有被那个过。” “……” 说到这里，王哲话锋一转。 “其实我蛮羡慕你的廖公子。” “我才羡慕你呢。” “真的，我搞钱的途径真的不是很多，毕竟对我有所求的大部分都是些穷人呢，偶尔有几个富二代想演戏又直接找的你爸或者你外公。” “行啦，知足吧。” “对了廖公子，这些话你知我知，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啊。现在新来的总裁季凌薇狠得像魔头一样，要是听说我这样滥用职权，肯定会弄死我的。” “弄死你倒也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智商情商高的离谱，年纪轻轻，做事从不手软，这样的人精神上都会有一点扭曲的。她可不会简简单单开除你，然后让你滚，她会让你痛苦，并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你不也有你的后台吗？” “屁用。知道她爸是谁吗？” “谁？” “季荣轩。” “！！！” 现任“季氏财团”执掌者季荣轩，乖乖，这可了不得。廖布奇原来也有这个猜想，但现在得到了证实。他外公王秋文到了季凌薇和季荣轩的面前就像只断了腿的蚂蚱，扑腾都扑腾不了。 “好了，这些大人物的事我们就别说了。老王，今晚我们包厢里会‘随机’到几个女孩，祁幼蝶归我，别的都归你。这是照片。” “哟，你的品味着实有点危险啊，是叫祁幼蝶么，怎么这么幼齿啊？” “呵呵，纯的幼的才好啊，哪像你，一天到晚骚到骨子里去，换髓都换不干净，得把你整个脑子都换掉才行。” “我就喜欢吃浓的，有什么办法。” “浓的不好，淡的才是真爱。” “你小子说话算话，除了祁幼蝶之外都是我的，别到时候来了漂亮妞就要和我抢！” “一定一定。反正就算我要抢，也抢不过你不是？” “有觉悟，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