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皇已死
“这是……人皇啊，你的布局终于还是完成了吗？” 通天看到那玄黄色厚柱，还有耳边听到的声音，他只是冷笑不屑的说道。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以外，其余人全都从灵魂深处产生了一种情绪，这情绪复杂至极，是尊敬，是崇拜，是眷顾，是信仰，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让所有人只感觉要跪下才好，那是一种看到吾王吾皇的感觉。 “人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从微到巨，到最后时已经是响彻整个天地，仿佛有万万亿亿兆兆的无尽人类，在虚空中哭泣着，感动着，感激着，咆哮着发出了这汹涌澎湃的吼声，这吼叫的声音甚至在整个太阳系，甚至更遥远的星空传递了出去。 “吾自开天辟地而来，领天下人类之大愿，立四象守四极，悟五行镇乾坤，传八卦而繁天下，吾是中央戊土厚德人皇，吾是……” “伏羲！” 这个声音浑厚而庄严，丝毫没有裴骄语调的感觉，而且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一个土黄色的人影从遥远天边外，已经疾速向着这方冲来。 “好个四象五行八卦，立四象守四极，悟五行镇乾坤，传八卦而繁天下，四大德行，你还差最后一个，铸九洲而定万古，只要四大德行完满，你便立刻晋为内宇宙，与古，钧，甚至传说中的‘世界’等同而立，但是事情那里有这么简单！”通天冷笑不停的说道，越说到后面，其声音越来越大。 “我曾见盘古开天地，又见鸿钧合天道，曾见太极两仪化四象，又见四象八卦成九宫，你与我都是心灵之光达到皇级的存在，可见宇宙开辟到终结之过程与秘密，何必用虚言来敷衍于我？你的大愿……那里是什么大愿？那分明是助恶之帮凶！大愿大愿，人类当为永恒主角，我没看到善，我没看到主角，我满眼看到的只有两个字！” “禽兽！” “满眼满目的禽兽，踏着主角之位，行着禽兽之举！这便是你的大愿吗？回答我！伏羲，若这就是你的回答，那么我可以认定……你就是万恶之首，将是我首先清除的目标！” 通天持刀而立，黑色紫雷刀上黑色弥漫，与此同时，在其身后的天空开始黑暗起来，与正前方满天的玄黄色相对而立，这一黑一黄竟然将天空都给遮挡住了，让整个天空仿佛只剩黑黄二色。 就在通天的正前方，一个浑身包着玄黄色气息的男子出现在了面前，这个男子虽然还是裴骄的容貌，但是其神态与表情都与裴骄大为不同，用一个YY小说里常用的说法，此男子满身威严气势，简直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乱射的那种。 可以说，即便是以裴骄的容貌而论，这个男子配上这一身的气势，看起来也是那种万千英好我为雄的类型，绝顶上的绝顶，站在最颠峰的那种人，唯一的缺憾就是那双眼睛，本该是拥有着无比生动眼眸的所在，却是一片彻底的茫然，不同于解开基因锁那种茫然，而是一种空洞，毫无一物的茫然。 通天本来还是战意昂然，但是当他看到裴骄，不，伏羲如此的眼神后，他的战意却慢慢低沉了下来，直到后来，终于化作一声深深叹息。 “……原来如此，你真的是已经……我还以为你又一次布下了局，只是打算成就内宇宙，却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这一步，伏羲啊……” 通天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陌生的情绪，甚至他那漆黑的瞳孔中，都慢慢出现了一丝丝紫色气息来，他持续的说道：“为他们做到这一步，真的值得吗？这已经不是什么陨落了啊，即便是未来过去，‘世界’降临，你也将不复存在，剩余的，只有一个笼罩着人皇光芒，代替你之名存在的裴骄啊……为了这些渣渣们，这样做真的值当吗？” “我之大愿，愿我得道时，人类当为永恒之主角……” 伏羲却根本没回答通天的任何言语，只是机械式的说出了上述话语，再接着，他单伸出了一只手，正对向了通天。 “你对人类有大害，特此给予抹杀！” 话音声中，伏羲手中显出一团黄色光柱，不，应该是散发着黄色光芒，但是似光似气的一团未知物质，在其手心中沉沉浮浮，似轻灵，似厚重，当真是转变无形。 “中央戊土杏黄气吗？” 通天眼中的紫色再次淡去，又再次变成漆黑一片，他冷笑着说道：“洪荒……不，整个多元宇宙，内宇宙的两位暂且不提，心灵之光中，放弃了融合先天灵宝，纯粹以自身之力达到皇级程度的人，伏羲啊，你属最强，光以心灵之光而论甚至超过了拥有东皇钟的东皇，便是这中央戊土杏黄气啊，土为厚德，五行居中，乃是你领出五行之根基所在，整个多元宇宙天字号的最强心灵之光，没有之一，真正的最强……” “也好，凡行大道者，非得遇到同样程度的困难阻碍不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就是此道理，我做大愿，毁灭正负多宇宙所有生灵，第一个大难便是你伏羲，这正是显示我大愿会成功的前兆，此是我愿，来，战吧！” “战？不，不是战，是抹杀……” 伏羲再不理会通天的言语，他手心中的黄色光团或者气息，忽然直直冲突而出，本来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团，但是从他手上一离开之后，立刻便是见风就涨，不过眨眼间就变成数千米直径大小粗细的黄色巨柱，直直的向着通天镇压而去。 通天也是灵敏，当这黄色巨柱直压而来时，他身躯一动，立刻便要闪动开去，但是就在此时，他四周的空间居然同时变为了玻璃一般的形态，而且这种空间玻璃坚韧无比，仓促间，通天居然硬是闯不出去！ 而从外界众人看去，通天变成了一片纸……准确的说，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通天都变成了薄薄一片，他突然间从三维存在变成了二维存在，与此同时，那土黄色巨柱已经狠狠镇压了下去，此刻这柱已经其大无边，众人都是看不得其具体范围，他们都只觉得眼前黄茫茫一大片，从天与地的边界处直压过来，不单单将通天笼罩其中，甚至更是将在场所有人，甚至是……连同人类城都完全笼罩在了其中，此一击下来，恐怕整个亚洲东方都会彻底陆沉吧！ 在场众人本来正是心情激荡处，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裴骄那么快就返本还源了，但是看到裴骄如此威势的出现，又是那种成为魔神强者的乐曲声，又是一下子压倒了通天的绝世凶焰，众人也都是只受了重伤，还没到致命时，这却是他们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结局了。 但是接下来的情势却是急转直下，却没想到裴骄一出现之后，居然二话不说就直接开始了攻击，如果光是如此也就罢了，毕竟通天算是所有生灵的大敌，但关键处在于，裴骄居然连同众人在内都一举攻击，他们可不是通天啊，若是被这一下打实了，那可真是连拼都拼不起来啊，为什么？为什么裴骄会如此？！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阿尔萨斯猛的一举手中冰晶长剑，在长剑立时显出无数的字符来，众人就感觉眼前一亮，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居然已经身处于天空近万米的高度上，他们就看到脚下方一条粗大有**千米直径的黄色巨柱碾压在大地上，然后在极遥远的天边上穿透了大气层，向着宇宙深处继续延伸了出去。 “人类，人类城……不！” 李连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的双眼刹那一片血红，整个人猛的向前扑去，因为在地面上，人类城也在这巨柱碾压范围内，这一击下去，普通人可真是死定的了，真的是万无幸存的道理，那可是数十万的人类啊，那可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了啊，而且，而且……那里还有他的妻子啊！那个险死还生的女孩，那个坚强的，温柔的，善良的女孩，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啊！ “嘭！” 李连重重撞在了一层无形的冰晶上，他抚摩着前方的冰晶，终于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为什么明明无法飞行的他，此刻却可以虚立于天空上，原来是冰晶啊，但是这有什么用？人类城，大伙为它牺牲了那么多，为了它而战斗至今，那是所有人的家，所有人的希望，还有他们的亲人与羁绊，现在一切都没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活着干什么？！ 李连此刻真是心丧若死，他也不管此刻身处何地，只见他举起了拳头，在拳头上有一层肉眼可见的扭曲带，那正是他的心灵之光震荡，他已经举拳要击穿这层冰晶了，却在这时，从众人身后传来了无数喧哗的声音，李连等人此刻正是最绝望之时，闻言后都是一愣，他们缓缓回过头来，却看到数十万圆形小冰晶虚立天空，人类城……人类城所有民众居然都被阿尔萨斯救了出来！？ 李连，王军等人全都看向了阿尔萨斯，这个冷清如冰的女子，此刻她的脸色又青又白，本是绝色的容貌，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憔悴，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女人的眼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此绝望甚至连周围几人都感染到了，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才好，毕竟他们能够活下来，还有那数十万的民众能够活下来，真是多亏了阿尔萨斯啊。 “不过裴骄是疯了吗？他居然对我们发动了攻击，他这个疯子，不对，或许是他才返本还源，一时间还无法彻底掌握这么庞大的力量，是的，肯定是这样，但是他这小子也太过分了吧，要不是阿尔萨斯的话，我们可就全完了，他这小子该不会公报私仇吧……”杨旭光忽然干笑了两声，这才对周围人说道。 周围人也都是一时无言，只有阿尔萨斯喃喃说道：“不，不是这样的，他已经不在了，已经彻底不在了……” “什么不在啊，下面和通天战斗的不正是他吗？”李连也干笑了两声，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是若有若无。 “不是的！”阿尔萨斯忽然大哭着叫道：“他已经不在了啊！下面那个不是他！那不过是一个有着他记忆，知识，技能，本能的躯壳罢了，哇，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欠了我这么多的东西，当时最后一面时，他说一定会还我，一定会让三眼族再兴，一定会让我以后幸福，这些全都是谎言，他说的全是谎言，全都是啊！” 阿尔萨斯情绪激动着，周围人身体外的水晶层都一阵阵颤动，特别是那数十万民众都是惊恐不安，吓得李连等人连忙不停安慰，虽然他们现在也是茫然得很，直到好半天之后，阿尔萨斯这才抹着眼泪，通红着眼睛道：“你们都不知道，当心灵之光进化到一定程度时，除了会直追四大宇宙元素，地，风，水，火，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的本源以外，更可以将心灵之光化为自体的一种烙印，此烙印中有着一个人的所有一切，除了灵魂以外。” “他……你们的人皇陛下，他来自洪荒大陆，这我都是深深知道的，但是自洪荒一战后，不单是你们伤亡惨重，我们三眼族又何尝好过？精锐力量十去七八，光是镇压本位面都已经很困难了，还要时刻监督原罪，以及捕杀其时不时搞出来的神之手，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们的人皇到来我们这方位面，是以交流的名义到来……” “我们三眼族的符文科技，与你们的人类的修真科技进行交流，你们一共有十多名圣人到来，我们也依靠通天塔向你们输送了大量人才，比如三眼族几个著名大科学世家，杨家，闻家，萧家，尼奥斯家这些，而且由于我们三眼族与你们人类有着太多的相似，本体几乎完全一致，甚至连基因图谱都几乎完全一致，所以我们之间是可以互相繁衍后代的，这就代表着我们完全不会像你们人类与洪荒万族那样，几乎无法融合，到最后只能够为了生存空间而死战，当时他告诉我，让两个伟大的族融合吧，成为正负位面最伟大的种族，享受整个多元宇宙主角之位，就是这番花言巧语，我和他成为了三眼族与人类第一对夫妻，以此作为表率……” “之后发生了许多许多，他告诉我们，截取原罪的本质吧，就如同洪荒人类所做的那样，制造出如封神榜一样的镇族之物，于是我们三眼族堕落了，陨落了，灭族了……他告诉，他会活下去，他已经保存了三眼族的基因图谱，他会偿还这一切，他会给我解释，给我道歉，给我幸福……骗子，全都是谎言！” “他转世好多回，但是从未陨落，因为他是人皇，他的灵魂至高无上，连原罪都无法将其陨落，甚至只要他不愿意，原罪连将其灵魂神之手化都不可能，但是现在……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啊，什么返本还源，什么找回力量，全都是假的，他的本源意识根本已经不存在于他的灵魂深处，那里什么都没有啊！他的灵魂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心灵之光烙印推动的躯壳，拥有他的记忆，知识，技能，本能的躯壳啊！” 阿尔萨斯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不论她有多么恨他，但是那份能够让她坚持了无数万年的爱，依然深藏于心底，还有那份最后的希望，希望他真的实现曾经最后一面时的诺言，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乘坐着地风水火所铸造的人皇马车，带着歉意，带着悔过，带着同样真切的爱意，带着重新复苏的三眼族人，再次回来找她，但是这一切……当她看到他的眼神时，就已经知道，一切都没了，全都完了……“没了，已经全没了，什么东西都没了，我已经失去了所有，无数万年的坚持不过是个笑话，他真的是那么绝情的男人啊，即便是陨落了，也还要最后欺骗我一回，这样的事，倒不如也一同消失了好，若是真有冥冥中存在的世界，我一定要当面问他一句，连和我共同依扶的过往，也是虚假的吗？” 阿尔萨斯单手持着冰晶长剑，她慢慢倒转了剑刃，对准了自己额头的第三只眼睛，一寸一寸，就要刺入进去。 周围人吓得简直是魂飞魄散，他们死倒不要紧，那几十万民众又该怎么办？就在这个瞬间，忽然阿诺猛的叫道：“雪娜！雪娜呢？你死了，雪娜怎么办！？” 阿尔萨斯猛的一震，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她猛的收回了长剑，接着冲阿诺哼了一声道：“既然他已经消失，那么你们也别想单独活下来，我才不会拯救你们……等这场战斗打完，我再来杀掉你们！” 不过话是如此说，她却并没有取消那几十万人的冰晶罩，依然带着这几十万人，在天空万米处向下探望。 就在下方，一黄一黑两个光团正在疾速交锋中，整个亚洲大陆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从地底深处的大陆架开始断裂，地震，岩浆，飓风，所有的灾害都在下方演化着，事实上，二人的攻击范围已经不局限于亚洲大陆，之后的欧洲，大洋州，非洲，乃至更遥远的美洲，地震，火山爆发，海啸，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同时降临，整个地球看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毁灭一般。 “多可怕的力量啊，这还是他们两个把力量凝聚起来只想毁灭对方，若是想要毁灭地球的话，这二者随意一人都可以轻易办到，这已经不是在星球上能够承受的战斗了，或许只有宇宙内，或者你们的洪荒大陆上才能够完全承受，不过很奇怪啊，他们两个的力量层次似乎都过弱了些……” 阿尔萨斯从上方向下看着，她边看边喃喃自语着，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玄黄气劲直冲而上，其目标居然是阿尔萨斯本人！ 阿尔萨斯愣住了，真正的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伏羲的本能中，居然是要连她一同毁灭，以至于她居然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任凭这股玄黄色气劲直袭向她，虽然她的心灵之光自行防御，但是薄薄一层冰晶层，根本无法阻挡这股厚重无比的玄黄气劲，啪啪的脆声中，这股气劲离阿尔萨斯已经越来越接近。 “你挟持了如此多人类，判定你对人类有大害，特此给予抹杀！” 同时，一个声音也在下方响彻起来，但是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伏羲，这是我们的战斗，上面是我们的战利品，你先和我打过再说，干脆连这地球也一同毁去吧！” 与此同时，另一股黑色气劲直冲而来，同时将那玄黄气劲给抵消了干净，但在空中的众人依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力量震荡爆发，以至于他们身体表面的气劲层都颤抖了起来，形势真可谓危急到了顶点。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伏羲！你，你真的连身边的伙伴，还有你一直深爱的人都不放过吗？只要能够完成你的大愿，这些身边最珍贵的东西，都只是你的筹码吗？畜生啊！” 此刻，在伏羲记忆意识海的最最深处，这里是一处空无一物的意识海空间里，裴骄在放弃一切沉入前世记忆之后，当他有了知觉时，就已经站在了这里，而在他面前，则有一块大屏幕，屏幕上正是他的身躯，不，应该是伏羲身躯所干的所有事情，特别是当伏羲攻击了人类城，乃至之后攻击了阿尔萨斯，让他咬紧牙齿，把整个嘴唇都给咬破碎掉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外面的绝不是我，也不是伏羲，你还不会分不清楚保护与挟持的差别，畜生啊！我们的牺牲，我们的努力，换来的只有这个吗？啊啊啊！！”裴骄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故事按照他的想法展开了，因为有了一个多余的圣位，所以得回伏羲全部记忆的他成圣了，但是结局却完全不同，那居然并不是伏羲……“因为你做得还不够彻底哦。” 就在裴骄在那里大声咆哮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在其身后响了起来，裴骄连忙转过头来，入目处却不是一片空白，而是一间如同未来高科技一般的房间，在一个柔软的黄色沙发上，他自己正坐在那里。 不，这个人有着与他相同的容貌，但是他却带着一种和缓温和的微笑，在这笑容中，则是一种认清所有的智慧闪现着。 “初次见面，之前的一切真是抱歉了，对了，自我介绍，我是伏羲……” “……自我湮灭前最后的记忆片段。” 而就在同一时间，在通天的记忆意识海的最深处，一个男子正握着紫色的紫雷刀大声咆哮着，而在其面前，则是一个眉如利剑的道袍英俊男子。 “你他妈不是我……废话！老子现在站在这里，我要把你一刀砍成两个小饼饼，妈的，居然敢对我伙伴出手，而且还敢说那些什么屁话，你把我的信念和一直努力，一直坚持的东西当成了什么？给老子死来！” “天打雷劈屠真龙！” 话音声中，一片紫雷闪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