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战神殿密使?(上)
在休息室经过一番短暂但是目的性极强的谈话后,烟赤眉带着一丝恼怒,领着林齐等人来到了前方的宴会大殿‘众神的酒宴’。当他们这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大殿内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管弦乐队奏起了悦耳的歌曲,布置在大殿顶部的喷雾细管喷出了玉兰花香的香水。 大殿内那些本来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个小圈子低声商议的贵族们,则是带着满脸的笑容向烟赤眉一行人肃然行礼,随后大殿内响起了雷鸣一样的掌声。 因为这些感知力敏锐的贵族发现,林齐一行人和烟赤眉等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似乎消失无形了,起码阿尔达也好,林齐也好,脸上都带着笑容。而龙城这家伙更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时不时的鬼鬼祟祟的偷瞥烟赤眉一眼,是人都能看出他绝对碰到了好事。 的确是好事,在闇宴的建议下,烟赤眉已经勉强同意了和龙城代表的绿森家族的合作。 对于龙城这种擅长顺杆子爬的家伙来说,只要给他一根头发丝,他就能顺着这根头发将一个美女的全身衣衫都给解下来。在龙城看来,烟赤眉已经是他碟子里的菜了,不管是谁敢和他龙城大爷抢女人,他大不了做一个带路党,带着浩浩荡荡的血秦大军屠灭西方大陆所有国家,毁灭西方大陆所有大小势力,然后将烟赤眉强行劫走就是。 这种事情他龙城大爷干得是驾轻就熟,他可是打家劫舍、屠城灭国的老手。 所以龙城看着烟赤眉那高挑窈窕的身段儿,一颗心就好像泡在了滚烫的蜜糖水里,那种甜滋滋的味道让他一阵阵的眩晕。曾经阅女无数的龙城,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好。 胡馨竹悻悻然的在一旁撇着嘴,低声的嘀咕着:“好一块美肉,掉进了狗嘴里,苍天何其不公?”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赢龙城的话,就凭着龙城脸上那贼兮兮的欠揍的笑容,胡馨竹都一定会卷起袖子将他殴打一顿,然后随手将烟赤眉这美得一揉搓就出水的漂亮姑娘给劫走了事。 戚戚然的摸了摸自己胳膊腿上的那点薄薄的肌肉,胡馨竹狠狠的撇了一下嘴:“男子汉大丈夫,不以暴力为能事。吾等上兵伐谋,下兵才是伐力,我这样聪颖睿智天下无敌的男人,才是所有美人儿心中的如意郎君啊……啧,这浅蓝色发色的姑娘,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如意轩的小玉宝?” 带着一丝**的笑容,胡馨竹随手从过路的宫女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了一杯葡萄酒,笑吟吟的向他瞄上的那个发色浅蓝,眸子则是迷人的淡金色,生得风情万种的贵族小姐走了过去。能够在他乡异国,碰到面容和自家的老相好有七八成相似的美女,这是何等赏心悦目的美事? 烟赤眉站在王座前,轻轻的拍了拍手:“龙山家族和帝国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先前的争执暂且搁置。龙山家族带着善意而来,他是帝国的朋友。所以,用你们的热情,向我们的朋友致意吧。” 冰冷的目光扫过大殿内的那些贵族,烟赤眉沉声道:“帝国事务繁多,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龙山家族的贵宾,就由撒宁公爵和屋大维元帅代表我接待。” 轻轻的颔首示意了一下,烟赤眉带着闇宴以及一批堕神殿的黑衣人离开了大殿。按照西方大陆的某些潜规则,龙山家族不过是一个伯爵家族,虽然他代表了晨曦神殿,可是烟赤眉作为帝国的皇帝,她在这里陪同了这么久,也已经合乎礼法了。 撒宁公爵如今是帝国炙手可热的一等一的权臣,而屋大维元帅则是帝**方的最高代表,由这一对儿父子来接待林齐一行人,任凭是谁都挑不出刺来的。 苍老的撒宁公爵微笑着来到了阿尔达面前,他热情的向阿尔达微微欠身道:“伯爵,让我来为您介绍一下我们大炎皇朝的贵族、大臣吧。陛下说您是我们帝国的朋友,那么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交流才是。” 阿尔达笑得无比的淫荡:“我非常有兴趣和贵国的贵族们进行深入浅出的交流。” 撒宁公爵的嘴角抽了抽,他早就听闻龙山伯爵是一个贪恋女色的混蛋,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这种庄严的宫廷宴会上,能够听到这种不堪入耳的市井俚语。‘深入浅出’的交流?这个猥琐的混蛋,他真的是一个贵族么? 撒宁公爵暗自腹诽,听人谣传龙山家族曾经是在海上做海盗出身的,只是突然从某处太古遗迹找到了秘密的藏宝这才突然爆发,看样子这谣传应该不错! 干笑了几声,撒宁公爵眨巴眨巴眼睛,带着阿尔达和哔哩哔哩去了。阿尔达是龙山家族的正主儿,哔哩哔哩是他的贴身护卫,由哔哩哔哩紧随阿尔达这位龙山伯爵身边,那是合乎情理的。 而屋大维则是直接找上了恩佐:“恩特?马尔特将军,我对于你全歼一个整编兽人军团的战绩很有兴趣,您,能够和我交流一下您是如何做到这么了不起的事情的么?据我所知,一个整编兽人军团有主战兽人士兵十万,辅助后勤兵两万余,而您当时手上的兵力,可真没多少。” 屋大维身边跟着几个大炎皇朝的高级将领,他们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盯着恩佐,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不服气和不相信。一个整编的兽人军团,就算是在百年陆岛战争最残酷的阶段,在号称绞肉机的几次大规模战役中,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整编的兽人军团被全歼的战果。 恩佐这个高卢帝国新冒出头来的小字辈,居然做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整个西方大陆所有的高级将领都充满了不服气,对这个战果通报充满了质疑。要知道历史上人类针对兽人军团最辉煌的一次胜利,也仅仅是击溃了一个兽人军团,一战歼灭了四万多名兽人。 但是和辉煌的战果相对应的,是人类有两个重装骑兵军团被彻底打残,死伤近十万,辅助攻击的三个重甲步兵团战在那一战后就被取消了番号,具体的死伤数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各**部解密。 要说恩佐一个人带着几万人类士兵,能够全歼一个兽人军团,你这是哄亡灵吧? 恩佐不卑不亢的右手握拳轻轻的向自己的心口拍了一下,他锋利的目光盯着屋大维的眼睛,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说道:“我也正想和号称大陆最职业的军官的同行们切磋一下,不如我们去进行一次魔法沙盘的战棋推演吧,那一战的全部过程,我可都记在心里呢。” 微微顿了顿,恩佐淡然道:“当然,这一战并不完全是我的功劳,龙山家族的三个私兵军团给了我巨大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携带的精良军械,这一战我是不可能取胜的。” “精良军械?”一名大炎皇朝上将讥嘲的笑了起来:“如果单纯依靠精良的军械就能取胜,那么我们凯撒……不,我们大炎皇朝的士兵,为什么在战场上往往能够以一当十?” 恩佐诧异的看了这凯撒上将一眼,然后无奈何的耸了耸肩膀。 “当然,我不否认士兵的素质在战争中的巨大作用,优秀的士兵手持普通的兵器,也能战胜数倍手持精良军械的垃圾部队。但是龙山家族的军械,可能超出了诸位的想象!” 另外一名大炎上将倨傲的昂起了头:“我们帝国的军械也很精良,我们的士兵也是一等一的精锐,是整个大陆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是整个大陆最优秀的!就算是这样,我们的士兵也要五人以上联手,才能对付一个兽人战士。” 冷笑了一声,这名大炎上将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三个军团的私兵?他们拿着什么样的兵器,能够帮助我们的恩特?马尔特将军,哦,不,是恩特?马尔特侯爵战胜如此强大的敌人?” 包括屋大维在内,所有的大炎将领纷纷笑了起来。他们笑得很灿烂,尤其是屋大维,他对自己的这名心腹将领的那一句‘恩特?马尔特侯爵’的称谓感到很开心,很有趣。当面称呼恩佐侯爵阁下,显然在在屋大维等人心中,恩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林齐站在一旁听了许久,等得屋大维等人笑过了,林齐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关于我们龙山家族的士兵装备的兵器么,或许我这个龙山家族的商务总管最有发言权。” 耸耸肩膀,林齐从一名美貌的宫女手上接过一杯百年陈的杜松子酒,然后惬意的喝了一口。 “我们龙山家族,很富有,这是大陆公认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来不吝啬在士兵身上的投入。我们的普通士兵,最基层的士兵,他们的铠甲都是符文甲胄,而且是附加了起码十条以上符文的符文甲胄。他们的兵器,也都是用符文加持,就算是一个老太太都能用它轻松劈断一条公牛的符文兵器!” 大炎皇朝众多将领的笑容骤然收敛,开什么玩笑?给三十万士兵全部装备符文铠甲?符文兵器? “至于我们家族军团中的五人小队长,他们使用的都是魔法铠甲和魔法兵器!当然,因为产量的问题,单纯是因为产量的问题,和我们家族的财力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炼金师公会和矮人的兵器铺的产量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五人小队长使用的兵器和铠甲,只是下品魔法装备。” “而我们家族军团的十人小队长,三万名十人小队长,他们清一色使用的中品魔法装备。” “家族军团的百人队长和他的副官,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我们家族的珍贵财富,所以我们为他们装备了上品的魔法装备。大家都知道,在拥有魔法装备的情况下,我们的百人队长,虽然只是地位骑士的战斗力,但是他们绝对可以全面压制天位级的高手。” “同样的道理,因为家族的财力雄厚,所以我们家族的军团中,所有的千人队长和他们的副官,使用的全部是顶级的魔法装备!这根本不值什么钱,这点小钱,毛毛雨而已。” “一套顶级魔法装备不过千多万金币,我们家族军团中的千人队长和他们的副官,加起来能有多少人呢?还不到一千人,这点极品的魔法装备,能够让他们跨越一个大阶层挑战圣徒下阶的强者,那么为什么我们不给他们装备上这样的强力装备呢?” 屋大维的脸一阵阵的抽搐,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低声咆哮起来:“不要告诉我,你们龙山家族的所有师团长,他们都使用的是圣器!你在嘲弄我们么?” 林齐很纯善的眨巴着眼睛,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群穷疯了的所谓‘贵族’啊。沉吟片刻,林齐给了屋大维等人沉重的一击:“龙山家族很有钱,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龙山家族的所有师团长,甚至一大部分的千人队长,他们都是圣级的存在。” 屋大维的脸彻底僵硬了,他身边的那些将领也都傻眼了。 林齐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他们都是圣级的高手,所以,圣器,这是必须的装备。很大一部分千人队长的实力只是圣徒级别,所以他们使用的都是下品圣器,而那些师团长大多是圣士级别,他们使用的都是中品圣器。” “至于我们的军团长么!”林齐摊开了双手:“三位军团长,以及他们的副官和身边的亲卫,都是我们家族用大量的魔法材料和其他珍稀宝物终身聘用的人才,所以我们毫不吝啬的为他们装备了上品圣器。” 将杯子里的杜松子酒一口喝得涓滴不剩,林齐轻松的说道:“对了,我补充一点,我们家族所有的弓箭手,他们使用的弓箭,还有弩兵使用的弩矢,全部是附魔箭矢。当然,作为家族的商务总管,我知道这样的成本很高,他们一次齐射就会砸出去上百万金币,可是为了能更加有效的杀伤敌人,这点点金币算什么?” 傲然抬起头,林齐轻松的笑道:“龙山家族,从来不缺钱!” 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杯随意的塞进了屋大维的手中,林齐轻笑道:“麻烦您帮我拿一下空杯。唔,这么美妙的夜晚,我想我也要去找点乐子了。啊哈,圆圈舞,这是我最擅长的舞蹈,我一定要去掺和一下。” 笑着向憋笑憋得快要吐血的恩佐点了点头,林齐温和的说道:“恩特?马尔特将军,您现在可以去和我们尊敬的凯撒帝国……啊,不,大炎皇朝的同行们去战棋推演了。” 优雅的向屋大维等人行了一个半点儿瑕疵都没有的古老宫廷礼节,林齐迈着贵族特有的僵硬的四方步,慢悠悠的向那群正结成了内外六层的同心圆,大跳圆圈舞的青年贵族走了过去。 一名大炎中将低声的咒骂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军械么?就算是一头猪指挥这样的军队,也能全歼一支兽人军团吧?就算是教会的神殿骑士团,他们也没有这么奢侈的装备吧?” 恩佐轻声笑道:“抱歉,我必须指明一点,我比一头猪还是要强出不少的。最少我的军事素养很不错,我很期待和诸位的战棋推演,唔,请问距离我们最近的魔法沙盘在什么地方?” 屋大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回过头,狠狠的盯了一眼林齐的背影,然后手中的水晶酒杯被他一把捏成了细碎的粉末。面对龙山家族这样彻头彻尾的暴发户,屋大维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像龙山家族这样武装自己的军队,拥有数百万常备军,拥有上千万预备役军团的大炎皇朝如果像龙山家族这么玩的话,用不了几天整个国家的财政都会崩溃。 “这老家伙,龙山家族难道找到了金矿矿脉么?”屋大维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愤然嘀咕了一声。 恩佐故作诧异的看着屋大维:“元帅阁下是怎么知道的?就我所知,龙山家族最近在第四深渊世界,真的找到了数十座金流量极大的活火山,据说每天从火山中提炼出的金锭,可以熔铸成上亿枚金币呢。龙山家族,他们真的不缺金币。” 屋大维呆呆的看着恩佐,一口心血已经到了嗓子眼里,然后他好容易才控制着没将这口血吐出来。 每天能够从火山中捞出价值上亿金币的黄金溶液?该死的,曾经的凯撒帝国每年的赋税收入才多少?什么叫做富可敌国?龙山家族就凭这一片活火山的收入,他每年的收入就足以和整个西方大陆所有的帝国的财政收入相抗衡了! “真的是,太让人羡慕了。”屋大维看着恩佐,很是恶意的冷笑道:“作为晨曦神殿的圣徒,居然去深渊世界赚取深渊金币,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否有违晨曦神殿的教义。” 恩佐听出了屋大维这句话里面蕴藏的险恶用心,他轻飘飘的一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这份收益中,据说有一半归属晨曦神殿所有。所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晨曦骑士团将成为教会所有神殿骑士团中装备最精良的军队。” 屋大维又一次差点吐血,他愤怒的盯着恩佐,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是有意刺激自己么? 无耻的神棍们,无耻的晨曦神殿,他们居然从深渊世界捞钱,他们就不觉得这样做有点亵渎神灵么? 但是,屋大维的怒火很快就变得有气无力,因为屋大维自问如果他是格里斯高?晨曦,如果他碰到了这种事情,他也会欣然的笑纳龙山家族的供奉吧?教会嘛,就连赎罪卷那种玩意都能折腾出来,何况是连印刷赎罪卷的成本都不需要,直接送上门的金灿灿的金币呢? 甚至屋大维能够想象晨曦神殿的嘴脸——他们会堂而皇之的在晨曦之神的神像前将那些散发出深渊气息的深渊金币彻底净化,将它们变成可以堂而皇之在地面世界使用的金币!甚至这将成为晨曦神殿的神棍们的一项伟大功绩,被他们拿来洋洋得意的炫耀! 他们又一次净化了大量的深渊气息,他们又一次削弱了深渊的力量,这是多么伟大的了不起的功劳啊! 屋大维气得牙齿直痒痒,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不顾一切,调集几个军团的精锐士兵,将龙山家族彻底掠夺一空的冲动。但是屋大维最后一点残留的理智让他没有做出这么疯狂的冲动,他死死的咬着牙,带着满嘴的血腥味向恩佐冷声道:“那么,恩特?马尔特将军,距离我们最近的魔法沙盘,就在宴会大殿后面的军务厅内!本国以军事立国,所以就算在战神宫内,到处都有魔法沙盘!” 恩佐笑了笑,他和维克对视了一眼,会意的没有继续刺激屋大维这群人。 如果让屋大维他们知晓林齐甚至还将银鸢尾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艾丝忒给收为侍女的话,他们会不会嫉妒得直接拔剑抹脖子呢?以如今屋大维等人眼珠子充血的状态来看,这种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 恩佐一行人离开了宴会大殿,转入了后面的军务厅。 林齐则是已经拉着云加入了巨大的圆圈舞队伍中,这种热情而奔放的舞蹈,在高卢帝国这个讲究优雅情调的帝国宫廷内是不可能见到的。但是现在的大炎皇朝,曾经的凯撒帝国,毕竟是以武力立国的帝国,国家的风气更加的热烈奔放,所以这种传自民间的团体舞,很受年轻贵族们的欢迎。 林齐拉着云混入了队伍中,兴致高昂的跟随着急速运动的队伍旋转起来。 云露出了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容,她嘻嘻哈哈的在林齐的身边急速飞旋,她不时的拉扯林齐脸上那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银白色胡须,就好像一个调皮的少女在戏弄自家的老爷爷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