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背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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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 看似繁花似锦，可以凿穿高山，可以填海造陆，可以控制降雨，人类似乎在现代逐渐变得无所不能。那些在古时看来，犹如神话一般的事物，都被人类一一实现，一一征服。 能登顶世界上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似乎不在对人类而言是永远无法企及的巅峰，能下探深海——马里亚纳海沟，深入一万多米下的海底世界。能冲入太空——建立起复杂的卫星网络和空间站资源，甚至能够登陆月球。 爆发式的人口增长，自两次世界大战以来，基因学、航天、太空、互联网、电子工程、能源、人工智能、日益增长的军备竞赛...核武器。 人类似乎已经掌握了这颗星球，已经掌握了自我的生命形式，人类不在对感到敬畏，不在对脚下的这片大地感到敬畏，好像一切都已尽在掌控...但，这是真的吗。 即便是人类历史上所记载的最强烈的的地震。相比较整个地球来说，也只不过等于它稍微蠕动了一下，甚至连蠕动也算不上...只能说是，它打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喷嚏。 可就是这样，结果，便能够带来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人类的死亡... 人类以星球主人自居，却很少有人真正发觉，我们的文明，我们的所有城市，我们的所有建筑，所有的人口，文化...传承，科技，这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只是附着在地球表面的，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如果有人想过这么一个问题。 地球，要是能够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它想要毁灭人类，只需要做什么呢？ 它...只需要打一个更大的喷嚏。 —————— 深邃的宇宙空间之中，这里坐落着太阳系第二大的行星：土星。 美丽的土星环，萦绕的这颗灰白色的星球，在星环的边缘，停驻着一艘扁长形态的小型飞船。 站在驾驶室大厅中，汪达尔萨维奇双手负背，透过落地窗看向漆黑宇宙中的某一个位置...那是地球的方向。 “你做的很好。” 这时候，一个空灵而虚无的男性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汪达尔萨维奇神色一怔，立刻转过身去，看到来人，他顿时单膝跪地，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颗原本高傲的头颅，也谦卑的低了下来。 “我只是按照您的指示去办，而且，这是我的荣幸。” 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同样高大，身躯略显透明，通体呈现蓝色的类人形生物。 不，或许这位，应该无法用‘生物’二字去概括对方。 他的模样，外表看上去是一个人类男性，十分魁梧却并不显畸形，每一块肌肉，都犹如世上最完美的雕塑家手中所刻出来的一样，完美的组成了他通体谐调的身躯。 引人注目的是，他没有任何衣着，浑身也没有毛发，也没有生Z器官，光秃秃的脑袋上在眉心上二指处，印着一个圆形烙印，乍一眼看，如同是第三只眼一样。 他也没有瞳孔，双眼之中，只有白色，仔细看上去好像在眼中蕴有无数星辰粒子在闪烁流淌，面容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化活动，略微低下双目，他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汪达尔萨维奇，手掌在面的虚空轻轻一挥，无数蓝色的粒子光芒之中凝聚成为了一个小小的U盘，掉落在了萨维奇脚边。 “这是氪星文明的所有知识，没有任何阉割。你带着它，就能实现你的野心和愿望了。不论是征服，亦或是创造，你都可以尽情的去探索，享受你所期望的乐趣。” 萨维奇面色一喜，立刻伸手将U盘攥在了手中，他甚至身躯都在微微的颤抖，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能够感受到这样兴奋的感觉了。 “多谢您。” 如果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在这里看到汪达尔萨维奇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恐怕会感到大跌眼镜吧。 但只有萨维奇自己明白，跟眼前的这位比起来，他这个活了数万年的野人根本不算什么，不...就算是地球，就算是那个盖亚，什么正义联盟，人类文明，乃至于氪星，相比较这位大人，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渺小尘埃罢了。 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面带尊敬的站起身来，萨维奇依旧保持着略垂着头的谦卑模样，他轻声向男人问道。 “大人，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让我现在释放盖亚，要毁灭人类文明呢？那个小小星球上的人类，何必值得您如此大费周章，还要借那个星球意识之手，来消灭他们。” “你觉得，我这么做，只是单纯为了要毁灭人类吗。”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显得空灵而虚无，就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低语。 “那...” 萨维奇露出不解的神色，其实在他看来，人类根本就不可能战胜的了盖亚，至于正义联盟，也只不过是螳臂当车，多垂死挣扎一下罢了，他实在有些不太明白，面前的这位大人让他布下这么大的局，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和目的。 “所有的一切。都有定数。过去。现在。未来。” 男人喃喃的说着，他缓缓扭头，同样将目光看向了地球所在的那个方向。 “世间万物，宇宙发展，都像是既定好的线，在沿着他们本该走的痕迹去运转。甚至无限的宇宙本身，也自有它冥冥之中的衍化定律。有些线，我看到了，无视它，有些线，我看到了，却无法袖手旁观。” “emmm...” 萨维奇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显然没法理会男人话语中的深意。 “现在，我该去收线了。” 而等萨维奇再次眨眼的功夫，他便突然发现，面前的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没有什么痕迹，完完全全的消失，甚至连飞船中的空气都没有感应到一丝波澜。 转过头来看了看主厅四周，一切如常，就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从没有发生过这么一场对话。 地球—— 远离伦敦的欧洲某处荒野，一座二层别墅状的房屋突然从虚无中显化出来，只是它的大门仍然紧闭着。 在房屋的大厅之中，康斯坦丁正扶着布鲁斯，让他靠在沙发椅边上，看着对方满头渗出的汗水和紧皱眉头的隐忍表情，康斯坦丁手中变戏法似的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盛着绿色液体的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布鲁斯没有理会。 “放心，没毒。这是生命精华，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稀缺魔法能量，喝下它会缓解你现在的生命力透支，在这么下去的话，你真的要没命了。” 康斯坦丁开口道。 “你怎么...” 布鲁斯脸色苍白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死，幸亏我还有这张保命底牌，这里，是我的【神秘屋】。” 康斯坦丁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就当是我的一件魔法道具吧。” 布鲁斯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两下。 “你的魔法道具还真是挺特殊的。” 他将目光下移，看向康斯坦丁手中那杯可疑的绿色‘生命精华’，最终还是将这杯冒着淡光的液体喝了下去。 他这个样子，确实无法在更加糟糕了。 而这杯绿色生命精华似乎真的有用，喝下腹中后，布鲁斯原本浑身隐隐抽搐的肌肉渐渐平息了下来，尽管他还是感觉到很虚弱，不过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时候，布鲁斯察觉到了康斯坦丁的视线目光转向了他的身后，顺着其望去，他扭过头来，看到了帝辛的那淡淡的神魂虚影正漂浮在他的背面，两眼阴沉无比的，死死盯着康斯坦丁。 “你到底是谁？”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神魂之音，有种空灵似的回响。 “这个问题，我才想问你。” 康斯坦丁同样注视着帝辛，微眯起眼瞳。 “布鲁斯·韦恩他出现的这些异常变化，都是来源于你吧，你是谁？某种失落的上古神魂？” “他是我的一部分。也是‘我’。” 布鲁斯挣扎着让自己坐的直了一些，大腿在地上所铺的绒毛毯子上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 解释了这么一句，他看着帝辛，眉头依旧是紧缩。 “你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竟然又分离出来了。” 他语气一顿，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形容自己想说的话。 “而且...为什么‘我的记忆’又全部消失掉了？为什么连记忆也又会被你一并分离出来了？” “...我不知道，属于我的这部分神魂之力，被近乎燃烧殆尽了。” 帝辛仍然盯着康斯坦丁，脸色极度的难看。 “燃烧殆尽？这怎么可能。” 布鲁斯下意识的便开口质疑道。 “对，这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用了自在极意功，将现在的肉身强行提升到恒星阶巅峰境界，也不可能将属于我的这百分之四十神魂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耗殆尽。” 此刻的帝辛，再难保持住自己之前的那股淡然姿态了。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我发现，在我的灵魂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精密无比的封印纹...这是个连我都没有能发现的隐性封印，它在我燃烧殆尽自己的神魂之力才突然显现了出来，并且阻止我通过自然恢复来填补失去的力量，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打开这道封印纹，我永远都只能保持这个样子了。” 帝辛的神魂，属于次级魂魄。 万年之前，他是同神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 也正是因为为了争夺神灯而大打出手，他被数个同样的宇宙阶巅峰强者围攻，依靠自在极意功，他虽然能同阶无敌，最终大败敌人，夺得神灯所有，但他仍然是在得到神灯后遭到了暗算，被一个不知名的神器重创肉身与灵魂，破开宇宙逃离之际，他最终跌落到了这个DC宇宙维度中。 而他当时伤的实在太重了，甚至自我完美之体无法自愈，曾经巅峰的武道肉身崩溃死亡，只留下了同样受到重创但不至于灰飞烟灭的神魂，从此陷入封闭沉睡中。 但奇特的是，等到帝辛的意识从沉睡的深眠中醒来，发现他的神魂不知道为何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也就是大约10/4的分量。 由于曾经是一个纯粹的武修巅峰强者，脱离了主神魂的帝辛跌落到了甚至不足星球中阶的实力，只能一边慢慢恢复，一边为了寻找失落的另一半神魂踏上旅途。他有种感觉，自己的神魂就在这颗星球上。 但他很快便卷入了诸神大战盖亚的战争之中，他由此也发现了神灯的踪迹，为了打探神灯所在，他又耗费掉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力量，最终不得已沉睡在了诸神为封印之地打造的英灵殿中。为的就是等待自己的另一半主神魂来主动找到他。 没想到，这再一沉睡，就又是五千年过去了。 而听完帝辛的话，布鲁斯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转回头来，看向康斯坦丁，眼中怀疑神色一闪而逝，但很快又变成了极度的不解。 “不对。康斯坦丁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他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 “没错，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是我做的。” 突然，一个略显虚无的男声凭空响起，忽然之间，康斯坦丁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了一个浑身赤裸的高大男人，他有着一身完美的体型和蓝色的皮肤，面部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表情，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他和空间好像是融为一体了似的。 而看到了这个人，神魂状态的帝辛顿时愣住了，他眼中的瞳孔在不断缩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