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各自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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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蝙蝠。它叫地狱蝙蝠。” 布鲁斯淡声和琦玉说道。 “地狱...蝙蝠？” 琦玉好像是在咀嚼这个名字，面无表情的反复念叨了两句。 “你的装甲是从何而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形态的装甲，而且拥有这种级别的力量，恐怕就算是最高级别的龙...不，就算是魔级怪人也挡不住这种武装吧。” 杰诺斯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些声带卡壳一样，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了。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布鲁斯突然感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眼角的余光略微一闪，他能感到，有几股很强的活力感应正在向着他这边而来。 ‘英雄协会的么...’ 略一思索，布鲁斯已经有了接下来的初步打算。 “这个给你，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他扭过头来，将自己的那部通讯设备交给了杰诺斯。 地狱蝙蝠所装载的人工智能，已经打通了这个世界大部分的的通讯网络，他也就不再需要这种落后的东西用来做什么了。 杰诺斯接过了小孩巴掌大的通讯手机，有些不明白布鲁斯想要做什么。 布鲁斯扭过头来，最后饶有深意似的看了眼面前的光头男。 问道。 “你的名字？” “啊。我叫琦玉。” 光头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看都没看走过来的杰诺斯，闻声立刻回答道。 “你也很强。希望你善用这份力量。” 淡声说完，布鲁斯直接一把将身边的男孩米克抗了起来，没等米克大呼小叫起来，便带着他迅速绕进了一条最近的巷口中，几个闪烁，消失在了琦玉和杰诺斯的面前。 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 感受到身边狂风呼啸，米克撕扯着自己的嗓子，不解的叫喊起来。 布鲁斯没有理睬他，而是一路狂奔，以他的脚力，很快就从复杂的城市巷尾之中进入了这个城市中的另一边废弃区。 他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建筑，带着米克潜入了进去。 二人直接上到了二楼，在靠近落地窗的阳台前，布鲁斯这才放下了米克。 他背对着对方，朝着外面的一片萧瑟望去。 “老师，咱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米克一脸大写的疑惑，似乎很不明白，作为解决了龙级危机的大英雄，自己的老师为什么选择带他来到了这里。 布鲁斯看着外面好片刻，他才扭回头来?用一种深深的眼光盯着米克。 直到把对方看得有些不住的挠头?他才缓缓开口道。 “你已经具备英雄的力量。” “但是，你的心灵却还没有准备好。” “......” 米克无声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或许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还不懂，但在这样一个世界?时间不会给你太多的宽容去成长...” 布鲁斯也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在同米克缓缓道来。 “我可以就这样帮助你进入你所想要进入的英雄协会?但然后呢?米克，你可要想好，自己究竟要成为怎样的一个英雄，或者说?怎样的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老师。” 似乎也是在认真揣摩布鲁斯话语中的深意?可米克想了半天，却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脑袋。 “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将所有的怪人都逐出我们这个世界...” 他低声说着，眼瞳深处却隐隐闪烁着一抹惊人的执着与倔强。 “这是结果。但想要到达这个结果，却有无数条道路可选。” 布鲁斯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 “我会去猎杀那些怪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可选，第一是跟在我身后?但我无法确保你的安全，第二是我告诉那个杰诺斯?你觉醒了独特的力量，或许他会引荐你进入‘英雄协会’。” “...那老师?月影姐姐她们怎么办？” 米克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深的纠结之中。 “我和她们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靠近的关系。” 布鲁斯淡淡回应道。 “既然她们已经进入了避难所?这之后的一切还需要靠她们自己。” 米克看着一头苍苍白发的布鲁斯。 他还很年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头发已经花白，可这仍然无法改变布鲁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仿若钢铁之躯般的错觉。 而他眼神中时而所流露出的那种沧桑，是米克从未见过的。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自从遇上了这位‘老师’之后，米克他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明明哪怕就在昨天，他还在为明天能不能填饱肚子所发愁。 这巨大的转变，让米克的潜意识深处，有一种并不真切的感觉，仿佛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想象中的梦幻罢了。 “你很犹豫吗？” 布鲁斯平淡的声音，突然让米克回过神来。 他心头微微一震，脸色似乎已经有了某种决断。 “我愿意跟着师父！”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没错，英雄协会的确对米克拥有着巨大的诱惑，但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高大如魔神般的漆黑身影。 那是驾驭了地狱蝙蝠的布鲁斯。 布鲁斯究竟该有多么强？ 米克不知道。 但他刚开始见到布鲁斯的时候，丝毫也没有想象到，眼前这位站着的白发男人，是连s级英雄都要惊叹与无法匹敌的存在。 虽然米克并未真实见过除了杰诺斯以外的其他s级英雄，但这并不妨碍布鲁斯已经在他心中建立起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强者形象。 一位能够战胜龙级灾害的超级强者。 倒不如说，如果有一天能够有机会追随在这样的人身后，是米克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好。” 布鲁斯点了点头。 “已经一整夜过去了，我们在这里休整4个小时，之后我们就离开这。” 说完，他没有再去看米克，而是自己在这一层找了个单独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已经尘封很久，整个屋内没有完善的家具配套，只有一座破败掉的沙发。 不过布鲁斯并不以为意。 他坐了上去，盘坐屈膝，闭目休息。 连番的战斗，对他来说虽然还称不上是真正的‘高强度’，但终归也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精神力，最重要的，是他还需要对这场战斗过后所获得的东西，来做一些分配和使用。 ....... “灵魂印章该怎么使用？” 意识下沉，布鲁斯的精神潜入了自我的识海之中，在这里，他再次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不用着急。” 帝辛站在这里，平静的好似一幅昏暗的画卷。 “呼唤‘主宰’，想象着那无所不能的权柄，你就能看到，那闪耀的印记。” 帝辛看着他说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布鲁斯的身前，突然有6枚光点，像是永恒黑暗中破晓的光芒，在这仿若漆黑无垠的精神识海中亮起，那划破一切的光芒，如同璀璨升起的恒星，将帝辛与布鲁斯的灵魂面容照映出一片纯白之色。 “这就是灵魂印章...？这是怎么出现的？” 布鲁斯看着面前的璀璨无比的六枚白光，灵魂面容上闪过一抹不解。 “谁知道呢，对于所有超越者来说，这都是一个谜，不过倒是有一种流传着的说法，这灵魂印章，实际上是大道气运所凝结成的一种本源物质，因此它才具有能够升华一切的不可思议之伟力，而零界背后的主宰，就是诸天万界之中那个最大的盗（道）窃之王。” 帝辛感慨道。 “有时候，你越强，越会发现，在前路之上，还有你许多无法理解和未曾到达过的领域和境界。”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想要使用灵魂印章，只需要按照你的念头和思想，就能升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不论是物品，还是技能，亦或是其他，而且使用灵魂印章加强，增幅的力量，便能够不受世界法则影响，可以在诸天万界不受任何压制影响的使用，且，如果有溢出的残存力量，印章就会自主产生降级变化，可以形成b级以下级别不等数量的灵魂印章。” “当然，灵魂印章也可以用来直接复制其他物品或者力量，变成自己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值得我们去浪费灵魂印章的东西。还是我之前说的，三枚用来增强地狱蝙蝠，使它在这个世界获得更好的适应性，三枚用来增强你的精神力，这足以让你发挥更加稳定的燃魂法，这就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帝辛说完，他手一挥，一片仿若空间裂隙般的巨大裂痕被划出，在这虚空的背后，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残破世界，而这世界之中，只有一尊如同魔神般漆黑高大的钢铁身影在半空之中，巍然矗立。 ........... 在b市郊外的森林深处，这里人迹罕至，无数高大林木盘根交错，千百年不变的扎根于此，它们的树枝尖锐而挺拔，葱郁的庞大帽冠像是要滴下墨绿的汁液，偶尔，只会听到一声清脆的鸟鸣，在风的沙沙声中，一闪而逝。 森林最深处。 一片秃掉的地面，突兀的摆列在这里。 不过并没有人关心，为什么这里会有一片连一根杂草也都不长的奇怪土地。 直到一大片不知从哪飞来的漆黑蚊群，像是一朵沉重的铅云般从森林的四面八方钻出，汇聚在了这光秃地面的上空。 咔嚓。 地面似乎出现了裂开的声音。 伴随着的，还有土石抖动的簌簌声。 轰——！ 一块巨大的钢铁平台，拔地而起，从地下展升上来。 露出了一个漆黑，幽如深渊般的巨型洞窟。 “蚊群回来了...什么，计划失败了？竟然有人能够杀死我的试验品...” “哦？是一个穿着漆黑铠甲的可怕男人？” 某个带着层层回音的古怪声音，从地下缓缓飘出。 仿佛是在与这聚而不散的蚊群对话。 “莫非又是英雄协会那群伪善者来坏我的好事吗...哼，无所谓了，我的终极实验，很快就要成功了...” “届时我会让英雄协会的那些人明白，究竟是谁，才有资格带领这个世界，走向真正的进化...” 嗡——！ 大片蚊群很快像是涌动的潮水一般，钻入了漆黑幽深的地洞之中，随着钢铁平台的缓缓落下复位，那个带着层层回音的古怪声音，也最终消失不见。 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光秃土地摆列在森林的最深处。 一切归于寂静后，没有人会关心这里会为什么会有一片寸草不生得土地，只余一些空气中的淡淡血腥之气，在风的流动中，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