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千机,算无遗策

    陈青已经离去。只剩六人,满是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瞧你们那没见识的样!”隐轿贱兮兮道:“这可是幽冥鬼火!全世界独自一份!连金刚不坏都能烧,烧个地皮算个甚?”“你们呐!就是见得世面少了!给你们幽冥鬼火弓兵可真是浪费!”“这么说吧,你们要是训练好了,本大爷带着你们放上一冷箭,哪怕是什么金身罗刹,黑罗刹……”似乎觉得吹得牛不够大,一个劲往大了吹:“不对,就算是阿修罗神……”嗡!众人一听这名字,只觉得眼前一黑,六人整齐晕倒在地。隐轿:“……”“咯咯咯咯~”花腰新娘咯咯轻笑,“你个傻货,主人知道了定不饶你。”“怪他们自己太弱!”隐轿嘴硬,但是真怕陈青揍他:“快快快,把他们救醒!”对于人类,花腰新娘可不客气,手指轻动,六根绣花针刺在六人人中上,六人都惨叫着醒来。陈青鬼宠里强悍人物太多,六耳、龙骨、万人敌、青天大老爷,甚至现在连疯鬼都成了超标怪了。隐轿哪里这么神气过?好不容易有一堆新人,摆的谱比陈青都要大。孤星不善言辞,反倒是苏二摸清了隐轿脾气,恭敬道:“我们都是晚辈,如有做错,还请前辈多多提醒!”一声前辈,让隐轿舒爽到了心尖尖。态度也温和了不少:“嗯!你们呐,年轻,还有许多要跟俺……嗯,跟本座学的。多学,多看。”“嗯嗯!前辈还有什么经验吗?晚辈洗耳恭听。”但隐轿有个毛的经验呐!论耍贱他数一数二,其他呢?没了!于是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含糊道:“今天先说这么多。”苏二哪里还不明白这厮肚里没货,开始与孤星商讨怎么对付岩浆怪兽。而第一个问题就是,岩浆怪兽压根不出来。岩浆怪兽不出来?本座是专家啊!这下隐轿兴奋了,“装个一千车水,从头顶给它淋下去,不怕它不出来!”苏二皱眉:“天方夜谭!哪来那么多水?”“来来来来!且上轿来,本座让你们长长见识!”将六人接入轿里,六人齐齐张大了嘴:“我草!这……这尼玛啥地方!”“太夸张了吧!这是隐轿前辈的肚子?”隐轿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水?那完全不是问题!本座肚里能养鲸鱼!”“后生们,可准备好了?”……另一头,陈青找到了麻衣和太子。照例,先来一签测凶吉。泰!很舒服。“对了麻衣,‘千机”是什么?”“回主人,千机是聪明鬼的邪灵级,聪明鬼的恶鬼级叫‘小诸葛”。邪灵级就是千机,传说千机算无遗策。”“哦?”陈青来了兴趣,“多说说。”“嗯……千机极为神秘,连模样长啥样都鲜有人知,但有一句话传说是千机说得:‘世界万物,早已标好价格,只要付得起代价,我什么都能算”。”陈青眉头微微一皱。“这‘代价”指什么?”“金钱、气运、甚至寿命。”“明白了……”陈青点头:“想来千机的神通就是三十六神通里的‘逆知未来”。”“正是。”不知修罗算出罗刹海市存在一个高天艳阳,付出了什么代价。但应该只能算个大概,不能算得太过精准。不然,直接算出高天艳阳在谁手上,算出太子、韩渊的所在,一切都简单了。“太子,你听过千机么?”“听过。嗯……咋说呢,这东西算静态的比较行,算动态的不太行。”“静态?动态?咋说?”“静态,就是不变的那些东西,比如,你算阿房宫旧址在哪,他可以给你一个精准的答案。但你如果算一个人现在在哪,他就不太行。”懂了。陈青点头:“你刚刚说的这些,消息准确吗?”太子沉吟起来。他自然知道,陈青在怕这个神秘的“千机”算出有关他的东西。千面娘有了小神通禁风,已经能防止顺风耳。千机也不得不防。好一会儿,太子点头:“消息应该准确的。不过千机极其罕见,稀有程度可能仅次于金不换,和千面娘一个等级,消息有一些出入也不一定。”陈青还是放不下心来,皱眉问:“修罗在找你。千机能算出你在镇魔塔里么?”“这倒不会。”太子这次干脆摇头:“镇魔塔是一等一的至宝,本就隔绝天机,更何况小世界本就很大程度独立于大世界,算不到的。”陈青松了一口气。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暗戳戳搞点小动作,还没办法对抗修罗。身份千万不能暴露。回到现实世界,给韩渊发去了消息:“修罗手上有‘千机”,能算到很多消息。”说着,将自己得知的有关千机的信息共享给了韩渊。韩渊回:“明白。”来到楼顶,看着一片欢乐祥和的小区,想着应该怎么晋阶仵作。本来么,随便抓十几二十人打个半死,再次他们救活应该也是可以的。但一来陈青干不出这事儿,二来现在已经立下了道心,若有人招惹了他,来一个剐一个,一点不带手软的。但没招惹自己,总不能钓鱼执法吧?现在就算每人给一把rg,他们也绝对不敢招惹自己的。不知西明市哪里有救死扶伤的机会……已是下午六点,但太阳依旧高挂在天上,只是升到了正常九点左右的位置。太阳落山,这个过程会持续足足十五天,随后再次进入持续半月的黑夜。两个老人相互守着,手轻轻握在一起,静静坐在栏杆前晒着太阳。虚弱,且安详。陈青记得他们,末世前俩人总在傍晚时分相互牵着手出门缓慢溜达。没想到竟不声不响渡过了第一次血月。人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个能牵手的伴儿,本就已经翻越了人生半数悲欢离合。兴之所至,陈青来到了两人身边。经过小区时,不管在干什么,邻居们都立刻站立,恭声问好。所谓拳头不打笑脸人,陈青点着头回应。来到两位老人身旁。两人显然有些局促,颤巍巍站起身来,老奶奶身体已经不太行了,很吃力才站起身来。“陈青长官!”老爷爷恭声道,找不准该用什么称谓。“吴爷爷,不用拘谨,”陈青笑笑:“我记得您有个孙女……还是女儿?”那个少女与陈青差不多年纪,与陈青算是点头之交,但经常与陈蛮玩,性格活泼外向。“没了……”老奶奶很是哀伤,指着粘在客厅的一张a4纸打印的彩照。照片里,背景是雪山,女孩对着太阳做着弯弓射箭的动作。“她性格太调皮,从来没有一张正经照片,都是嘻嘻哈哈的。”鲜活似火的生命,可能从来都没有思考过死亡之类的严肃话题,以至于连遗照都找不到严肃的、板正的照片。“她爸妈车祸,一起走了。但她自小就这样,就没有一刻能消停下来。”同样在没有家长的环境长大,为什么她连遗照都是张扬的,而自己却这般沉闷?陈青沉默了片刻。留下了两袋20公斤的猪饲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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